程澄停下了脚步,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我们来到镇子的时候,镇子已经出事了,当时这里已经荒废,变成了游客居住的地方,居民禁入。”
“然而镇长的新房子里,有帮手,甚至他的身体也在那里接受实验,这是不是说明了,镇长不是在满足自己的杀人欲望,而是镇子里有人和镇长一起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又或者说,其实整个镇子都在做这些事,只是他们不知道,镇长已经将魔爪,伸到他们自己人身上?”
程澄的猜测顿时让其他人震惊不已。
恶人自有恶人收吗?
那最后,镇长又是怎么死的呢?
他们在镇子里面闲逛着,镇子到处一片祥和,一些居民甚至还会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几人对视一眼,便开始了游客模式。
在一个摊位前,程澄拿起一把精美的梳子,装作不经意地闲聊。
“哎,你们说我感谢镇长的妈妈,买这个梳子,会不会不够诚意?”
摊主是位四十多岁的婶子,一听见有八卦,便伸长了脖子侧耳倾听。
司以墨看见她那好奇的样子就知道她上钩了,便故意道:“不行,镇长是有身份的人,这梳子太普通了!”
“就是啊,走吧,买点贵的,然后再去镇长那里!”
霍希然装作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拿过程澄手里的梳子放下,推着程澄就要离开。
摊主一听他们要走,急忙拦下来。
“哎哎哎!我这里有贵的啊!别走了!”
她从摊位。
“你们要送镇长老娘什么?我这的雕件可是我们玉石镇最有名的!别的地儿可买不到这么好的!”
摊主朝着他们眨了眨眼睛,丝毫不掩饰自己八卦的样子。
“啊?你们要送什么?”
“你说,玉石镇?”
程澄却捕捉到了摊主的话里的重点。
这里不是哭泣小镇吗?
“当然啊!我们玉石镇可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玉石名镇!居民们可是个顶个的雕工大师!我们家那口子,可是玉石镇里数一数二的好手!”
摊主满脸的骄傲,拿起托盘上的摆件,示意他们看她手上的到底有多精美。
程澄随口夸了几句雕工精美,看着价格不贵,便买了下来。
看着摊主美滋滋地笑着打包,她又问道:“姐姐,你说你们玉石镇,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传闻啊?”
“哎哟,我都能做你妈妈的年纪了,还喊姐姐做什么!”
摊主老脸一红,嘴上说着别喊,身体却非常诚实地摸着自己的脸。
“我们是大学生来旅游,想收集一些极具风土人情的故事!”
司以墨轻轻搭着程澄的肩,试图加上一些剧情,让摊主更信任他们。
“我女朋友啊,特迷糊,之前迷路了还是镇长的妈妈帮忙带回来旅馆的!”
“姐姐你看啊,这要是什么都没收集到,反而只留下一个迷路的笑话,回去同学们一定会取笑她!”
说着程澄就配合地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
“你说起传闻啊,最近我们镇子晚上啊,的确多了些奇怪的传闻!”
她左右看了看,一副神秘的样子。
“我们镇子晚上有宵禁,这你们知道吧?”
众人顿时配合地点了点头,跟着摊主的话做出反应。
摊主看着这些学生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
“我听说啊,这是因为晚上经常听见有人哭,镇长怕吓到大家,所以就宵禁了!”
“哈?有人哭?谁啊?为什么哭啊?”
霍希然压低声音,靠近摊主,伸长了脖子去听。
“哎哟,这可不兴说!”
“姐姐你快说嘛,我们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霍希然发挥着想听八卦和想说八卦的完美配合,让摊主的分享欲到达了顶峰。
“嗐,看在你们帮衬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吧,一般人,我可不说!”
摊主朝着他们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听说啊,那是镇长老婆在哭勒!”
“镇长老来得子,结果前段时间,他儿子不小心摔死了,听说连脖子都摔断,脑袋都掉下了来,可吓人!”
“他老婆受不住打击就疯了,晚上老是跑出去要找孩子,天天哭!”
“有人晚上遇到他老婆到处找孩子,差点就被他老婆给扭断脖子了!”
“镇长是个大好人,大家也同情他们的遭遇,所以宵禁就宵禁吧,大家也就不出门了!”
摔断了脖子?
这真的是摔倒的吗?
程澄压下心底的疑问,继续追问道:“姐姐,你们怎么知道他儿子摔断脖子的呀?”
“嗐,他老婆自己抱着孩子的脑袋跑出来的!大晚上的,一边哭一边抱着孩子脑袋,你说多吓人啊!”
摊主说起这事的时候还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胳膊,满脸惊恐。
再问也没有问出其他信息,众人便拿着买到的玉石离开了。
“你们说,真的是摔断脖子的吗?”
霍希然问道。
“就算是颈骨断了,那皮肉也是连着的,怎么可能抱着脑袋就跑了?除非,是撞了什么,被切了下来。”
贺言脸色沉重,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你是说,镇长……拿自己的孩子做实验?!”
霍希然一下子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惊恐地看着贺言。
她完全想象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你看他对他妈妈的态度,说不定,他还真是个死变态呢?”
陈杰宇一脸被恶心到的神情。
“不管怎么说,现在可以锁定,镇长老婆应该是受害者,而镇长的妈妈是知道这事的,只是在包庇自己的孩子。”
程澄脸色有些沉重,她想起了那个厨房使用规则里的“她”,恐怕就是镇长老婆了。
所以,她每天晚上就是在找自己的孩子,白天又定时给镇长做饭吗?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镇东老潘家,现在的这里是一个杂货铺。
一个男人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憨厚的样子。
丝毫没有卖东西给他们时那瘆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