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共赴巫山

等魏思音醒来时,她只觉身下一阵燥热。

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痒意,又好似在大火中煎熬的难耐,让她的神智都变得模糊。

她眯着迷离的眼,鼻腔里是浓厚暧昧的异香,动作缓慢地四处张望着。

门窗紧闭,连一支烛台都没点,凌乱的屋子内一片昏暗。

这是在哪里?

她迷迷瞪瞪的目光,在看见倒在她身前不远处的男人时,忽然清醒了几分。

想起来了。

今夜,她是为救凌寒而来。

阿离给她出了个法子,拿出了一种古怪的蛛丝,说是能救凌寒的命,但代价是……

代价是,她和凌寒要享受鱼水之欢。

她的脑袋好像都被烧糊涂了,望着凌寒赤裸着的白皙精壮上身,这种时候她竟是傻傻地笑了出来。

美色当前及时行乐,好像也不冤。

他快活,她也快活。

这样的代价,还怪甜蜜的。

她缓缓坐到凌寒身侧后,像馋极了的人忽然见到一大块炖得色香味俱全的东坡肉似的,狠狠咽了下口水。

凌寒露出的上半身在此时的她眼里,性感魅惑到令人发指。

她的视线像是粘稠的糖水,将他浑身上下黏了个遍,然后又伸出酥白的小软手,落在他结实却又富有弹性的胸肌上,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

还真就像东坡肉那样,颤了颤。

她的心砰砰跳,脸上红彤彤,小手大胆地往下摸,一路抚过他的腹肌,快要到不可言说的地方时才停下。

犹豫了一会儿,指尖在他的腰带上绕了绕,又咽了下口水,她把脸贴在他胸上。

她此时的大脑不太灵光,本来是想借他的体温凉快一下,结果这一贴才发现他的身子比她的还热,顿时就如烈火干柴烧着了一般。

可怜的公主殿下被烫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就要起身避开,一只大手却按在她的背上,将她沉沉压下。

原来,在她贴上来的这一刻,凌寒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唔……”

这个霸道禁制的姿势,让魏思音觉得她就像被按死在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鱼。

她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呼声,开始用力挣动,仿佛在害怕被他这么捂到窒息。

殊不知,她柔软的唇反复摩挲着他胸前的肌肤,为他的身心带来的阵阵战栗,足以令药效发作的男人癫狂!

凌寒的手上忍不住又施加了一些力道,好像要把她按死在自己怀里。

可在她的挣扎减弱时,他又忽然松开手,还不等她有时间喘息,他的大手转而放在她的脑袋上。

然后,找准了位置,确保她和他唇对着唇,他使劲按下,在她瞪大双眼时,如饥似渴地吸吮着她的唇。

好香,好甜。

他的公主殿下,是世上最多滋的果子,有着最好的味道。

攻城略地,侵占着她唇齿间每一寸,可他仍然不罢休。

疯狂躁动的身体叫嚣着,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离得这么近,魏思音能看见他的瞳孔都化为诡谲残暴又无比魅人的血红,她心里油然生出一种极强烈的感情,也不知是惧意,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她的心跳得太快也太有力,就像要裂开似的,那样执迷地渴求着什么。

她为了缓解这陌生的感觉,狠狠一口咬在他唇上。

刹那间见了血,可这点血腥气和痛感,却不能让他停下来,反而让他眼里的疯狂和亢奋更甚。

凌寒浑身的邪火都在这一刻烧到极致,他被他的公主殿下点燃了。

他再也忍耐不住,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更多,身为男人的强大本能驱使着他,可他平日里表现得再怎么老道沉稳,他在男女之事上毕竟也是没有经验的雏儿,真要论如何做到最后一步,他所知道的也不比魏思音多什么!

所以,在外边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凌督公,此时却像个抱着心上人束手无措的毛头小子,只会低着头,用力地吻着她娇俏柔软的身子。

魏思音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等到。

她身上衣裳大敞,抬起头斜眼瞥他,带着几分嗔怪和委屈道,“我的裙子都湿了,你还在等什么?”

凌寒的呼吸一滞,然后他仿佛在瞬间开了窍,竟是无师自通,左手楼主她的腰,右手伸进她的裙子。

魏思音仰起头,眼里也染上魅惑的狂色。

两人炙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彼此,在迷乱中攀上极乐。

意乱情迷之中,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们的心栓在了一起,系了个死结。

门外几米远的地方,阿离抬头望着月色,心里忽然一动。

他知道,这是同心丝牵成了。

花好月圆之夜,落红轻缀春色。

等凌寒终于恢复清醒时,望着睡在他怀里眼睫微颤,神色天真娇憨毫不设防的魏思音,他先是浑身僵硬,然后就是潮水般涨起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告诉他过去的那两个时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旖旎香艳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回放。

当时的感受,身体还留有记忆,无需他特意去回想,那种餍足的滋味便抵挡不住地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他怔了好一会儿,然后抬手猛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明知是阿离用了迷香,可他仍然原谅不了自己,为何竟当真要了她?

这逞凶作恶的胯下肉,若是当真管不住,还不如割了!

他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黑瞳,又渐渐转红。

想到什么,他猛地将安然睡着的小姑娘翻了个身,看到她光洁的背上并无那朵奇异的莲花,又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将她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确认没有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他的目光就在她胸口猛然停住。

她胸上那颗红痣,他早就见过的,生得极艳,像是洁白雪地里占尽风流的红梅,他向来爱不释手。

可如今,这朵红梅上却多了些东西。

他低下头凑上去定睛细看,看了很久才分辨出,那是一根银白的线,状若纯洁地缠绕在红痣上却平添魅色,形如捆绑,又好似守护。

正如他对她的痴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