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你怎么了?”
魏思音见他面染红潮,一张俊脸此时妖冶异常。她迟疑了片刻,看他朝她伸出手,身子摇摇欲坠,还是迎了上去,轻轻拉住他的衣袖防着他摔倒。
“你是中的毒还没解开?怎么会……”
怎么会意识不清,胸前衣襟凌乱敞开,露出一大片白皙胸膛。
这副情景魅惑如火,灼烧着魏思音的视线。
只是他胸前那一抹红痕太过碍眼,一看就是女子的长指甲抓挠过后留下的印记。
看来那位林姑娘并不像大家说的一样柔弱温和,私下里性子倒是很火辣。
魏思音偏过头,带着怒意道:
“凌督公,你认清我是谁!”
他当然认识了,她是他的阿音啊。
凌寒眯起眼看她,怎么看都是他朝思暮想的姑娘,他颤抖着用手抚上她的脸,滚烫的掌心让她浑身一颤。
像被烧到了似的,她的脸和身子也跟着发烫。
“凌寒,我不是你的新娘!”
这句话她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她转身就要走。
凌寒已经彻底被那猛烈药性磨得彻底失了神智,恍惚之间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霸道地将她拉入怀里,压抑已久的情欲如同出了笼子的猛兽,都在此刻倾泻释放。
他放肆地嗅着她身上的香,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身上,让她的身子止不住地战栗……
“你疯了吗?!快松手!”
可是无论她如何拼命挣扎,都被凌寒轻而易举地制住,将她搂得更紧。
“我没疯,我要你,只要你……”
要占有怀里这个人,要彻彻底底地拥有她。
意乱情迷之下,再藏不住心事,只剩本能在躁动。
他把魏思音的身子抵在假山上解开她的衣衫,魏思音睁大眼睛就像受惊的小鹿,晚风灌着一股凉气吹到她裸露的肩上,还有他指尖的触碰,引得她浑身战栗不已。
凌寒的手探进她的里衣,握住她纤细的腰身。
魏思音活了两辈子从未与男人如此亲近过,她发出一声惊喘,然后抬手用力扇在他脸上:
“凌寒,你醒醒!”
她这一掌没留余力,凌寒白皙如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手印。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看着她的眼里邪火熊熊燃烧,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还惩罚般咬住她水嫩如蜜逃般的粉唇,舔舐啃咬攻城略地。
魏思音被他问得快要窒息,一开始还妄图扭动脑袋来躲避,却被他的大手钳住咽喉被迫仰起头来动弹不得。
她眼眸惊恐泛着水光,就像误入猎人掌控之中的猎物,只能无力地发着抖……
快要晕厥时,她狠下心来凝聚起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了一下凌寒的舌尖。
野蛮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这尖刺般的疼痛不仅没让凌寒冷静下来,反而将他身为男人暴虐的侵略本能和下腹那股邪火勾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我的,我只要你——”
魏思音流下眼泪,然后发出细碎的低吟,“凌寒,放过我……”
她以前不排斥和他如此亲近,是因为她以为他们两情相悦,但如今他娶了别的女子做新娘,又在新婚夜当晚搂着她在室外如此荒唐,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他怎么忍心如此糟蹋她?
可无论她哭得多厉害,从微张的双唇间发出的声音有多破碎,他仍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的唇紧贴着她的脸,舔干了她脸上的眼泪,仿佛那是琼浆玉露……
血脉偾张、意乱情迷,皆是为她。
快到最后一步时,魏思音已经不剩什么力气,她只是喃喃地对他道,“你这个骗子,我真后悔我喜欢过你。”
凌寒的动作骤然顿住。
即便被药性控制着不由自主,可他在听到她伤心欲绝的声音时,还是感到一阵心痛。
他迷茫地愣在那儿。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公主在哭?
那在他体内燃烧肆虐的烈火在此刻骤然熄灭,有什么终于得以发泄,可他的心却空了。
见他终于松开手,魏思音喘息着拢好被他扯开的衣襟,豆大的泪水在眼光中来回滚动却逞强般不肯滴落。她赤红着脸,怒瞪着他道,“原来你没有净身,怪不得……”
她虽然未经人事可也不是傻白痴,刚才被他那般紧贴着,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有太监不该有的东西。
若是以前他还在宫中时她知道了此事,不知要有多开心,可现在她心里只剩一片凉薄。
“怪不得你非要娶林姑娘为妻,原来是想和她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你可以给她一个女人想要的一切,她那般温柔,也可以满足你身为男人对妻室的所有要求。”
而她呢,嚣张跋扈刁蛮无礼,还是个公主。
他之前那么体贴地对她好,她以为是因为他对她也有情,殊不知那只是讨好。
在舒云宫这么多年,他一边讨好她,一边又怕她发现他不是真太监的秘密。
两个人朝夕相处,可心却从未在一起。
“你这么做,不仅对不起我,也对不起林姑娘。”
魏思音垂着头握紧了拳头,压下颤抖沉声道,“我和她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既选择娶了她就把我忘了。我魏思音可从不给别人当情妇。”
她为了凌寒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但她也有她的骄傲。
她的骄傲,就是绝不成为平康那种人。
凌寒的目光仍然是错乱的,他甚至听不懂面前的人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哑着嗓子道,“没有别的姑娘,我只有你,从来都只有你……”
闻言,魏思音身子陡然一僵,眼里最后的那点光亮也随之熄灭。
原来他真的把她错认成了林姑娘,刚才亲她吻她抱她时,他心里想的都是林姑娘。
而她只是被他认错的替身。
“好,很好。”
魏思音无力地扯起嘴角,眼中含泪笑得倔强又决绝,“本公主祝凌督公和林姑娘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说完,她便强忍着腿软快步离去。
凌寒本想拉住她,想问她要去哪儿,却在要出手时眼前一阵晕眩,而后浑身脱力地倒在地上。
他闭上眼的最后一刻,眼里浮现出的是她绣鞋上的牡丹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