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再开骂,只会让他们更加丢人。
心里虽然气得想杀人,却只能是咬着牙,将声音加大几分道:
“我是废物草包……我是废物草包……”
说完这话后,两人灰溜溜的就往楼船的下一层逃去。
此时船还没有靠岸,无法上岸,可再留在此地,只会让他们如坐针毡。
看着逃下去的两人,云泽嘴角勾了勾。
不能打,还要装叉,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洛青岑拿过一张银票递给云泽,微笑道:
“云公子,这是一百银银票,还请收下,不知道你这首诗作,可不可以送给了……放心,我给你银子,二十两够不够……”
说到这,她眼巴巴的看着云泽,眼里带了丝期待。
云泽这首诗,她是真的喜欢,特别是那一手字,实在是太漂亮了,她忍不住想要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她怎么也想不到,众人嘴里的纨绔败家子,草包废物,不仅会作画,更会写诗,而写得一手好字。
这让她对云泽不收得另眼相看,眼里更是异彩连连。
云泽闻言,接过那一百两,又对洛青岑摆了摆手道:“奖励我收下,这首诗就当感谢你带我上船的谢礼!”
他是需要钱,可也不是什么钱都会拿。
说起来,今晚若不是洛青岑邀他上船,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挣到三百多两银子。
再要洛青岑的钱,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说,他也不差这二十两。
“啊……那……太感谢了……”
洛青岑闻言,脸上一阵错愕,她想不到,云泽这财迷,竟然会不要钱。
不过,她也是一阵欣喜。不由得对云泽多看了几眼,越看她心里越感觉有些异样。
这时,楼船已经靠岸,靠的正是云泽之前上船的码头。
此时天色已经到了戌时末,马上就是亥时,算算时间是晚上九点左右。这个时候想要回家,当然需要乘坐马车。
各家的小姐公子们的马车,早就等在了码头上,这是他们约好的。
众人陆续的从船上下来,郑明跟候栋早就在船停下后,就灰溜溜的先跑了。
“云公子,不知道你住哪,天色已晚,又在下雨,不如我用马车送你一程!”洛青岑跟云泽并排走下楼船。
身旁本来还有几名小姐,想要出声邀请云泽同行的,可见洛青岑先出口,她们也只能悻悻的离开。
云泽对洛青岑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家离这不远,自己走回去就行!”
他想起了叶辰那小子。
刚刚光想着赚钱,上船的时候将对方忘在了码头上,他得下去找找。
这货一根筋,又有点憨。云泽怕他会在码头上等自己。
毕竟,自己上楼船的事,只要向周围的人问问就知道了。
洛青岑有些失望,那美丽得不可方物的俏脸带了丝浅笑道:“云公子,有时间去拜访你……小妹就先行一步了。”
对云泽点了点头,洛青岑给了云泽一把伞,又在丫环撑伞下走上了码头上的一辆马车。
剩下的那些人,也各自跟云泽告辞后,走向其中的马车。云泽打开手上的伞走上码头。
刚到码头上,就在一旁的一棵大树下看到了叶辰张望的身影,这小子还真是傻得可以。这么大的雨还不回家,非得等在这。
说起来,云泽的那些狐朋狗友中,在云泽落魄后,也只有叶辰对他不离不弃,偶尔还会从家里偷点钱来补贴云泽。
这样的好兄弟,也算是前身积德,云泽心头不由得一暖。
“小辰,我在这……”云泽拿着画架等东西,快步走了过去,看着浑身湿透的叶辰,他心疼的用袖子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哥,我还以为你让人给绑了呢,真是急死我了……”
看到云泽,叶辰一脸欣喜。眼里的焦急担忧,也化着轻松。连忙伸手去帮云泽拿东西。
“你这小子……走吧,我们回家……”云泽拍了拍叶辰的肩,拉着他就准备回去!
“哥……等下,我这还有个兄弟……”叶辰闻言,连忙对身后的大树下招了招手。
透过码头上传来的昏暗灯光,云泽看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过来。
“见过云大哥,我是辰哥收的小弟,以后,还请云大哥多多指教……”
少年看到云泽,连忙恭敬的行礼。他显得有些拘谨。
云泽有些错愕的看向对方,又看了眼叶辰。
他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自己去庙会上玩一会,竟然会收了个小弟。
“哥,走,我们路上边走边说……”叶辰对身旁的小弟招呼一声,拉着云泽就往不远处一家临湖的酒楼走去。
云泽虽然诧异,但还是跟了过去,三人挤着一把伞,边走边聊着,路上,叶辰对云泽说起了收小弟的经过。
身旁的少年叫方虎,家里是开酒楼的,就住在前方的望湖楼,只不过,他们家的酒楼因为经营不善,马上就要倒闭。
而郑家的人,则想要低价收购他们家的酒楼,派人过来捣乱打砸。正好碰上少年意气的叶辰。
这小子看不过去,就上去帮忙,别看他才十六岁多,可打起架来却不含糊。
几个闹事的流子,硬是让他跟方虎两人打跑,方虎这个小弟就这样认下,听说叶辰还有个大哥,两人就相约着过来找人。
叶辰是想将方虎介绍给云泽见见,却没想到,过来之后,没看到云泽的身影,向旁人打听,才知道云泽上了诗会的楼船。
叶辰怕云泽出事,就等在了这里。听到叶辰讲的经过,云泽有些失笑,心里又是一阵微暖。
身旁这方虎倒是有几分义气,这么个大雨天,竟然会陪着叶辰在这边等了几个时辰。
方虎将两人迎进了自家的酒楼,而方虎的父母并没有歇下,似是在等着儿子归来,看到儿子归来,两个老人松了口气。
他们对儿子带回来的云泽和叶辰很是热情,特别是对叶辰这个白天帮他们打跑流子的恩人,更是热情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