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说的一点错没有。
林烟庆幸,自己没有帮林雪这个忙,还有底气的说自己没做过。
也没什么用,李芬还是把矛头对准她,就没想到是林雪。
林雪挎着包,眯眸瞧着林烟办公室的摆设。
墙上挂的画她不知道是哪个大师的真迹,看着就价格不菲。
“什么时候学会附庸风雅了。”
刚刚林烟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林雪已经在她公司楼下,正要上来。
“陆沉渊送的,我没这个品位。”
林雪看林烟生意做这么大,也没羡慕嫉妒,人各有命,她都已经看开了。
“李芬打电话给我了,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没帮你,照样拖我下水。”林烟语气淡定。
“抱歉啊!可能她心里就没我这个女儿,谁让我无声无息,没什么本事,觉得我折腾不出这么本事。”
“你这么做,影响到了沛德建设,我怕我婆婆那边不好交代。”
这件事是对林烟唯一的困扰,她才不会担心王安妮怎么。
“我考虑不周全。”
林烟揉了揉眉心,“也不怪你,你不知道有什么牵连反应,你过来是跟我报喜?”
林雪摇摇头,“我是来提醒你,我找人查王安妮跟李芬的时候,有人隐约透露过,沛德建设财务流水造假,其实就是个空壳子公司,你说你婆婆跟沛德建设有合作,我怕有隐患,我们两个的妈,非人是畜,坑女儿的事,做的出来。”
林烟也有过这方面的担心,她也从侧面提醒过徐清丽。
徐清丽油盐不进,不知道被李芬灌了什么迷幻药,听说两人现在还约在一起看展。
李芬是懂得怎么投其所好的,善于收服人心。
“结了婚就是烦,需要瞻前顾后的,你小心点吧。”林雪看着她的姐姐,发觉她面相好像变了不少。
褪去了过去的恬静温柔,眉宇间是坚韧锐气,是跟陆沉渊在一起久了,有了几分夫妻相?
面由心生,这话没错。
“我会留心。”林烟又问起林雪,“你最近在忙什么?有什么打算。”
林雪自嘲的笑笑说:“我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好在小日子过的不错,靠着上段婚姻积累的人脉,做点小生意还是可以的,我们两个都比楚秀幸运。”
林雪跟楚秀一直没断了联系,还会时常帮忙,她比曾经成熟了不少。
“我想让她来我公司上班的,她拒绝了,现在小宝妈照顾着,我又帮忙找了阿姨,可以让楚秀姐轻松一点,重新走出来。”
林雪叹了口气,“哪里那么容易,做了那么多年的家庭主妇,本身学历就不高,跟社会脱节那么多年,只能做底层的工作,想养活两个孩子难。”
林烟说:“她不接受,我帮忙。”
“这也正常,她之前接受的太多,于心不忍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吧,谁也不能为别人的人生负责,要志气也没错。”
“再怎么难,情况也不会比过去糟糕,离婚就是新生。”林烟对楚秀还是有信心,从痛苦的牢笼里解脱,就是新的开始。
林烟看着林雪,唇角蔓延出笑容。
“我们姐妹两个,好像很久没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过天了。”
林雪总结跟林烟的关系,相爱相杀,长大成年以后,明明彼此惦记,还不能和谐相处。
林雪调侃:“蛮久了,现在身份地位不同,我跟林总说话,总得小心翼翼。”
她挺恨林烟现在的置身事外的,让她帮忙做什么事,她都要瞻前顾后,深思熟虑。
林烟功成名就,她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沾不上一点光。
“别拿我开玩笑了。”林烟起身从后面的柜子里,找出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回身递给林雪。
“知道你喜欢这些,这个送给你,跟你很搭。”
林雪接到手里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积家的女士手表,表盘是咖色的。
这个牌子,没有便宜货。
她刚刚还在想,林烟如今生意做那么大,飞黄腾达,她一点好处没赚到。
林烟是懂得堵住她的嘴的。
手表被林雪戴在手上,抬起手腕满意的笑容挂在脸上,“不跟你客气了,还是你懂我,我就喜欢这些奢侈品。”
林烟说:“忘记是谁送我的了,一直放在柜子里。”
林雪叹口气,“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么贵重的手表,都忘记是谁送的,能看的出来,陆沉渊送你这些物件,送过很多。”
林烟想了想说:“也没有,他不喜欢送这些,钻石,跟玉器,倒是很喜欢。”
林雪感慨道:“我在想,你当时如果跟了向清远,你现在过的会是什么日子,你那时候对他死心塌地的,非他不嫁。”
林烟想,日子过的一塌糊涂吧,有还不完的赌债,嫁人相当于第二次投胎。
嫁给陆沉渊,她从来就没有后悔过,那是她的新生。
“别提那个人晦气。”
林雪眼神亮了亮,“你就不好奇吗,向清远又结婚了。”
林烟漠不关心道:“谁嫁给他,倒八辈子大霉,哪个不开眼的,往火坑里跳。”
林烟想起宋清萍,明明有发展又努力,就因为爱上一个渣男,这辈子都毁了,欠了周晓月的钱,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
“他回村子里了,听说在外面欠了好多钱,他爸卖房子卖地,你也知道,他爸当村官那么多年,手脚不干净,贪了不少,也是报应,贪的钱全部都掏出来了,找了个邻村的姑娘娶了,彩礼三金啥的都没有,蛮佩服向清远的魅力的,摊上他的女人,各个都是恋爱脑,不管不顾,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林烟讽刺的笑了笑,“当年拼了命的都想走出去,大家都觉得向清远是最有出息的一个,谁知道出来以后混不下去回来的,只有他…怨不得别人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