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回来就好好管管你儿子。”
陆洺洵也知道,这事急不来,自己那边都没弄出眉目,直接让他大哥帮忙,不现实。
他疑惑的问:“和和怎么了?一转眼没见,没想到他长那么大了,个子也蛮高的的,跟我小时候长的,越来越像。”
陆沉渊淡漠的说了句,“他比不了你,妈对和和太溺爱了。”
陆洺洵不以为意,笑道:“妈不是一直都这样,小时候我生病,妈还在佛罗里达开会,知道我发烧了,连夜回来…就为了陪着我。”
说完,陆洺洵才觉得不妥。
要知道,他哥是被抛下的那个,现在的名词叫留守儿童。
陆沉渊面无表情,对这些他早就释怀,他的童年都是孤独为伴,当习惯了孤独,也不会去奢望太多。
“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gdck。”
陆洺洵不想谈和和的事,小孩子能有什么事,他老子都一脑门子官司呢。
林烟端着水果回来,陆洺洵已经走了,林烟拿了个苹果,递到陆沉渊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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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渊用手推开。
“最讨厌吃苹果了,吃着咽不下去。”
林烟自己啃了一口,“你一直都不太吃水果的,谁知道你喜欢哪个讨厌哪个。”
陆沉渊捏了捏林烟的脸蛋,笑道:“我喜欢你!”
林烟被陆沉渊突如其来的情话噎到,“我也挺喜欢你的。”
她知道,陆沉渊说这个,纯属在安慰她,想要平复她的情绪。
怕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件事就要这样,不了了之。
…
“对不起,对不起……”陆洺洵肩膀被撞的很痛,脚底是散落的绘本书。
梦梦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鹿,湿漉漉的眸子,看着陆洺洵。
陆洺洵美女见的太多了,梦梦这款,在他眼里并不是惊艳的类型。
他弯腰单手帮梦梦把散落在地上的绘本捡起来,递到她手里,笑容有温度的说:“没关系,是我走路没看路,怎么没见过你,生面孔。”
梦梦一副羞涩胆怯的样子,头埋的很低,“我是跟着陆太太来的,平时负责照顾小欧的日常起居。”
陆洺洵了然,“好。”
梦梦双目如炬的盯着陆洺洵的背影,他人长的高大挺拔,看着给人感觉平易近人的样子,说话都很有礼貌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比起冷硬的陆沉渊,陆洺洵更像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更是姐姐喜欢的类型。
“你长的有点眼熟。”走到一半,陆洺洵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
梦梦心里被扎了一根针似的,牵强的笑笑说:“是吗?也许之前在哪里见过。”
陆洺洵眼神晦涩,兴许是在哪里见过。
他回到房间,顾明月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陆洺洵调侃道:“大晚上的梳头,招魂啊。”
顾明月放下梳子,没给陆洺洵好脸色看,“招魂也比招你强,陆洺洵我想问问你,你什么意思?你还记得你有家?混不下去了才知道回来。”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吗,我干嘛不能回来,我老婆儿子都在这儿,和和这段时间,个子长了不少。”
顾明月对陆洺洵诉委屈说:“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你儿子受委屈的时候,你在哪儿?”
陆洺洵一愣,“谁让他受委屈了?”
这话,陆洺洵是不大相信的,他妈对和和那么好,家里上下谁敢让他受委屈。
“从那对母子搬进来以后,就没有过过好日子,你大哥也明显偏心他儿子,什么错事都往我们和和身上推,就昨天他儿子的狗死了,非说是和和给弄死的,他才多大,只是个小学生。”
陆洺洵听后不太在意,“你多心了,我哥才不会故意去为难个小孩子。”
顾明月对陆洺洵寒心,他怎么总是这样,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意。
争家产,就这样怎么争?
顾明月语气很差的勒令道:“妈现在想把徐家的产业转给和和,外婆横八竖挡的不让,你回来就要盯着这件事。”
陆洺洵之前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吃惊的眼睛都快掉下来。
“我母亲名下的产业,可不是小数字。”
顾明月说:“所以啊,让你上点心,现在不争,什么时候争,外婆特别不喜欢和和,你想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陆洺洵说:“我妈有意给和和,基本上跑不了。”
顾明月狠狠地剜了陆洺洵一眼,她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他还不懂?
“外婆想给小欧!你以为那对母子住进来那么单纯,就是为了争这份产业的,那个死老太婆,怎么那么能活。”
陆洺洵呵斥说:“别乱讲话,你是晚辈说话这么难听,顾家没有教你,怎么说人话?”
顾明月抬手抓起眼霜瓶子朝陆洺洵的身上砸过去,都这样了,还在为那个老太婆说话。
“什么都指望不上,嫁给你倒血霉了,你这种男人,活该永远被你哥压一头。”
陆沉渊被顾明月惹火,怒腔道:“神经病,看到你就讨人厌,张嘴闭嘴钱钱钱。”
陆洺洵这还自命清高上了。
顾明月扯扯唇角,“如果不是为了钱,你还能回来?你在云南那边的烂账,怎么平?”
“怎么平也不指望你。”陆洺洵摔门离开,气的胸腔炸裂。
下楼的时候,看到刚刚撞到的那个女佣人,陆洺洵停下脚,“怎么又是你?这么晚不睡觉,在外面晃悠。”
梦梦抬眸看着陆洺洵,又是那双湿漉漉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的眼神,她低垂着头,声如蚊吟,“我是来还东西的,这个是你的吗?我捡东西的时候,夹在书里了。”
陆洺洵接过递来的银行卡,前后看了看,“不是我的,你去问别人吧。”
陆洺洵把银行卡还给梦梦。
梦梦接到手里,“你不开心吗?”
陆洺洵单手插袋,长叹一口气,“是啊,不开心…回到这个家,就是烦。”
梦梦温柔的说:“不开心,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又紧张地低下头,“不好意思二少爷,我忘记我什么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