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南门,两个黑衣人在屋脊之上战得不可开交,一人手持匕首不断地躲闪,另一人手持巨弓,搭弓拉弦速度让人眼花缭乱。
“南清鼠辈,连名字都不敢报上白瞎了你的身手”手持匕首的人逐渐落入下风,往来的箭矢太快,他有些力不从心,他本是来探查消息,却不料被人阴了一手,这人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他此次暗中出行,只有他们在临安的几位上层知道,这次若能回去,他定然饶不了那几人。
“聒噪!”手持巨弓的男子嘴里吐出两个字,丝毫没有打嘴仗的意思,搭弓拉弦这次是三箭齐发!
“噌噌噌”紧随箭矢破空声的是匕首撞击箭矢的声音传来,不过却只有两声,另一只箭矢传来的声音是入肉的噗呲声。
“嘴上功夫不错,就是这实力弱了点”持弓男子居高临下看着捂住左臂自屋脊跌落而下的持匕男子。
一抹冷笑自持匕男子嘴角露出,他手中的短匕突然甩出,这一个飞匕来得突然,持弓男子毫无防备,心中暗道大意身体侧滑,但依旧被匕首划伤了右手,落地的持匕男子鲜血很快浸透了黑衣,这一刀牵动了他的伤口,有些可惜地望了一眼屋脊之上只受了轻伤的男子,他今天估计是要含恨而死。
手持巨弓的男子被划伤后眼神病恹,搭弓正准备一箭解决了
就在此时!一杆长戟破空而来!刺耳的音爆声让他瞬间汗毛炸立,慌乱中他险之又险地侧身躲过长戟,回头再看半个戟尖都已插入后方的一面墙壁,他猛地抬头看向前方,心中暗道:“他来了”长弓迅速负于身后,没有过多停留他几个跳跃就下了屋脊,然后消失在巷子之中。奔跑之中他回头看向后房屋脊,果不其然两个呼吸左右,黑暗的夜色之中出现了一道青色身影...
“跑得还挺快”只见青衣男子嘴里自言自语,而后轻松拔下墙上武器,眼神淡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持匕首男子,青衣男子丢下一句话:“再有下次,死无全尸”然后便持戟而去。
地上的持匕男子看到此人离去,大松了一口气,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就刚刚的那一眼,就让他没有反抗的勇气,不为其他就因为刚才那人是自彭祖之后的第二座大山南清皇主第一死侍-元英。艰难起身,目光望向青衣男子离去的方向,他拖着受伤的身子离去。
临安城的元英,青衣画戟,不知是多少高手的心头梦魇....
临安晚上歌舞升平,南边地上的一滩血迹与之格格不入,而这种情况巡逻的将士已司空见惯,明日一早地上的血迹就会被清理干净,仍像无事发生过一般....
青衣男子从南门离去后,直直地奔向乾安宫,此时的李清平正准备入寝,最近他睡得安稳,他的国库有了钱,{坑的江渊香水分成},前几日还受到了邱问道的一笔钱,数目还不小{卖的江渊消息},北境的威胁也已经解除似乎有潜龙之姿的江渊已被他召回,现在的他完全不用一人掰成八瓣用,朝堂上文官有萧平与秦讣闻斡旋,武官得势的不多,一个宋太尉也已经足矣,而朝堂上的一些散兵游勇都是些墙头草,无需多虑。
现在上朝的能给他制造麻烦的也就剩了国子祭酒、吏部尚书还有个和稀泥的赵侍郎而已,而他并没太拿这三人当回事,出了吏部的剩下两个都是没什么实权的。思虑之中,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
“进来”
推门而入,青衣男子进门直接发声:“皇主,那人回来了,带了盈仄,柔然人也想伺机插手,要不要去..”青衣男子做了个抹杀的动作。
“不用,他现在定然不在京城,你现在动手,说不定会引出柔然与夏国的那两个,到时候会很难办”
“那按皇主的意思?”青衣男子询问。
“让他们来便是,想知道消息那本皇主便给他们,让清夏把消息传出去,我倒要看看柔然与夏国到底会不会联手”
“好”青衣男子点头称是,然后退出了乾安宫,李清平在房间里踱步,思虑片刻他还是决定去一趟缚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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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血红的初阳映照在新野城,紧闭的城门已经打开,白色绸缎与初阳相对格外的扎眼,本该是饿殍遍地城中一反常态,来往的小贩与开店的客商皆聚集在城门口对着悬挂的一具尸体指指点点。
“这是我们的林县令?”
“对啊,怎么死得这么惨啊”
“这是被人生生勒死的吧”
围观的平民百姓不断纷纷猜测,衙役难以驱逐众多百姓,只好用手中的杀威棒来恐吓众人,这种场面一直持续到辰时才逐渐平复,望着城门上吊死的林县令,城门下的江渊低头有些出神,一旁的衙役轻声开口询问江渊该如何,昨日他们县令对待这位的态度他们记得清楚,现在县令突然暴毙,能主事的也唯有眼前这青年了。
回过神来,江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一直盯着尸体的孙思朴,后者冲他点了点头,他才开口指挥衙役。论这个方面江渊自然是不太行的,上辈子看个十宗罪都能恶心的半天吃不下饭,更何况一直盯者个尸体呢,上次居庸城杀赵嵩之时,他差点没吐出来,若不是这位身体的底子好有过上战场的经历他能把隔年饭吐出来,嘴上说着杀人简单,真到了那时候能下去手的人真的不多,只是想一想分尸,拆骨他就浑身打颤。
“将人放下来,先运到县衙吧”语罢江渊率先回到城中,下方的百姓也纷纷由城门转移到城内的阶梯处,悬挂的林县令被不断拉升,将士将尸体搬运下来,江渊目光移到一旁,到是孙思朴眼睛直勾勾的盯者尸体,甚至还嫌离的不够近而往前动了两步。
路上,衙役抬着林县令跟在江渊身后朝县衙走去,后方的百姓越来越多,猜测死亡原因的传闻也越来越离谱,自动屏蔽风言风语,他看向一旁的孙思朴。
“可看出什么了”
“软骨下方,方向水平环绕颈部成环状无中断现象,结口处有压痕,眼球突出,舌尖外吐,颜面青紫肿胀,手臂可见尸斑,还可见口涎和鼻涕流出,有排便出现,应该是上吊而死的,时间的话....大概在昨日的丑时”孙思朴嘟嘟说了一大通,江渊听得也很认真,丑时是昨天凌晨两点左右,那时他们应该都在熟睡,这一桩命案来得不偏不倚,恰到时候若不是有人诚心,他是定然不信的。
正准备继续问线索的时候前方忽然冒出了一个哭声凄惨的妇人,这妇人居于路中拦住了众人的去路,正想开口询问,这妇人却直接掠过了江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涕泪横流。
“老爷!您死的好冤啊,不是说晚上接到将军就回来吗?呜呜呜~”
“老爷..老爷啊”抽噎的声音伴着呼喊真是听者伤心闻着落泪,一旁的百姓也是面面相觑,嘴里唏嘘,江渊眼神一直盯者跪在地上的妇人,看这女人的装扮应该不是林县令的正房,倒像是小妾,目光略过人群扫视,他并未发现其他女子出现,让这妇人在地上哭了一会后,江渊示意衙役将其扶起,这可不是哭丧的地儿。
一路上冷着脸不去瞧周围人,直到进入县衙他才放下生冷的面孔,哭泣的夫人曾多次想与他搭话,都被他板着的脸压回去了,让衙役将大门关上,他同众人来到了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