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审问

厌恶与仇恨会从人的心底滋生,或许是因为一件事又或许是因为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这次的教训让江渊深深地记在了心里。也是因为这次的遭遇,让他日后在临安面对浪潮之时才得以捡回一条命,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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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众人都安排好,江渊在床上进入了假寐,邱问道答应了他会将事情安排好,他也就放心了。

关口处。千骑对千骑,憋了好几天的苏定军今日可算是出了气,他按照江渊的吩咐与胡人拉扯作战,不断地骚扰、试探可是个给胡人恶心的够呛。

“将军,这打法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一旁的士兵看着跑的哪里都是的骑兵跟遛狗似的。

“什么叫不地道,将军说了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有那么多的仁义道德,书写历史的永远是胜者才有资格,更何况我们有将军发明的马蹄铁,这么好的资源怎么可以浪费”苏定军逐渐变得狗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这恐怕还要归功于江渊的“悉心指导”。

马蹄奔腾,胡人的将领气得直咬牙,对面的南清马体能远远不如他们的马,但是每当跑起来的时候,他们的马就会逐渐地落日下风,对面也不硬刚,就是跑,他们的骑兵退,南清的将士就追回来,他们追,南清国的将士就跑。如此一幕停了又起,来来回回七八个回合,他就叫骂着退回去了。

有些时候畜生比人还珍贵,胡人因为落叶林水源的补给不足,马儿的水都是将士们匀出来的,胡人将领不敢让马持续奔跑太长时间,否则没有水源补给,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兵就会成了笑话。

看着退去的胡人骑兵,苏定军觉得很舒坦,虽然没拿下几个人,但看到对面的胡人将领像吃了粑粑一样难受,他就说不出来的开心。

领兵回关,苏定军悠哉悠哉地在关口继续守着。

长河渐落晓星沉,太阳升起又落下,关口今日没来再来胡人骚扰,苏定军也乐得清闲了一次。临近傍晚牛达组织了身穿夜行衣的百人小队,他们个个身背筐篓,手持火折,蓄势待发地等待夜幕的变深。

夜半微凉,军营中已经升起了火堆,牛达趁着夜色出发,百人的队伍消失于黑夜的关口处。

李剑南晚上押了七个胡人前来主帐,这些都是手上没有勒痕之人,邱问道已经审问过了一次,可什么都没问出来,只好让江渊想些坏点子来解决了。

“将军,人带来了”李剑南在门口出声。

“进来吧”营帐中传出的声音状态比起早上好了些许,病恹恹的感觉少了很多。

“将军,这些都是,邱大人已经审问过了,但是没得到有用的消息”

七个被捆缚的胡人鱼贯而入,被李剑南摁倒在地,江渊斜着身子,挨个扫视七人,其中有两人的瞳孔在见到他后流露出了震惊。

“把这两个带到一边”江渊指着跪成一排的第三个和第五个说道

“大人,您中毒的事情小的是丝毫不知啊,还请大人绕过小人”被李剑南提起的两人纷纷开口求饶。

“闭上嘴,不然现在就杀了你”李剑南语气中充满森然杀机。

继续扫向地上跪着的五人,江渊有些纠结用什么刑罚比较好,作为前世的爱国青年,抗日战争剧他可是没少看,折磨人的手法也是学了不少。

五人被江渊的目光吓到了,纷纷低头不敢与之对视:“你们没什么想说的?”江渊不想亲自动手,毕竟有些残忍啊。

“只要你们自己开口承认是谁干的,本将军给你们一个痛快的,如果是我问出来的话,到时候你们想死可都会一种奢侈”起身踱步,跪着的五人丝毫没有想开口的意思。

“既如此,你们就别怪本将军无情了,剑南,搬过来五条长凳枷锁,将这些人蒙上眼睛绑上去,再准备五个盛水的木水盆,中间打上小孔”江渊一番吩咐,李剑南立马去准备。

江渊准备试试罗织经中的滴水刑威力究竟如何,南清的酷刑他曾看了一些,都不是很好用,像什么炮烙啊,分尸啊,人彘啊都是些让人身体折磨的刑罚,没什么新意。

跪在地上的胡人其中几位听到江渊所说的物品都有些不屑,毕竟能来刺杀他的,又怎么会没受过专业训练,一听这水盆长凳他们就觉得这能将他们如何。

罗织经曾有记载,受刑犯人戴上枷锁,固定在长凳之上,头居于长凳之上,四肢锁住,居于其下,其双脚用木棍支开,防止用刑时掀翻长凳。用小刀在犯人的头皮划伤,其头悬满水木桶,木桶下方开小孔滴出水滴,其位正对犯人头皮伤口,夏天炎热之时,可放糖于水中,蝇落伤口而生蛆,蛆吃腐肉爬满全身,情形可想而知,也可水桶放盐,伤口被盐腐蚀,难出三个时辰犯人便全盘托出。精神的高度集中,会让这个效果无限放大,这也是江渊为何要在用布蒙上眼睛的缘由。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李剑南将东西全部搬进了营帐之内,还好江渊的主帐比较大,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放下这么多东西。

“将他们绑上去吧,我倒要看看这胡人的嘴能有多硬”江渊摆了摆手,李剑南开始将跪着的五人绑于长凳之上,并在其头皮上开了一道小伤口正对水滴的位置,被绑的这五人都没有出声求饶,或许是江渊的话刺激到了他们,刑罚开始一刻钟,愣是没一个人出声,只不过颤抖的身体让他知道这些人是绝对扛不住的。

“将军,这法子好用吗?”李剑南感觉这刑罚也太轻了点,几滴水能比严刑拷打还好使?

“稍等一会你便知晓,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必然有人出声求饶”话音刚落,有一个胡人就已经坚持不住了“大人,我说,我说!您把水端走可以吗”

“大人,我也交代,是我,是我下的毒”另一个紧随其后。

“剑南,给这两个人停了”端走开口两人头上的水盆,李剑南对江渊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而第一次被提起的两人胡人则是一脸的震惊看着这个所谓的酷刑,因为开口两人中有一个正是他们的同伙。

被摘掉黑布的两人,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紧绷的神经等待水滴下落的过程让人生不如死,伤口每被水滴一下,他们就会止不住的颤抖,那种精神上的磨灭和头部的炸裂感令他们抓心撕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