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霍言的对面,江渊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其实他不饿,但是每次看到霍言吃饭,江渊都觉得这家伙吃得好香,若是去了地球霍言绝对是个妥妥的吃货。
...
张诗雨看着眼前几人的明嘲暗讽也不阻挠,毕竟每次逢年过节,这几人都得掐上一阵,她和长平公主只在一旁瞧个热闹。
映荷急匆匆地敲门进入房间,在张诗雨的耳边说道:“小姐,松月先生来了”
众人在映荷进来之后纷纷把目光投向低语的两人。
“嗯,你先下去吧”
映荷委身行礼,然后退出了房间
“诗雨姑娘可是有事?”秦难看着面色红润的张诗雨心中不免有些生气。
“只是一个朋友到访”张诗雨今天也听说了松月拔了七家头筹,所作诗句无一人可出其右,心中也是高兴。
“哦,既然是诗雨姑娘的朋友,何不请来同众人一起?”秦难倒是想看看此人是何方神圣。
“既如此,那诗雨便去喊他前来”张诗雨也想看松月在做两首诗,这倒是个机会。
起身行礼出门,她前往江渊的包厢。
“少爷,后来怎样了!”霍言吃鸡的手停在半空,看着脚踩板凳的江渊追问后续剧情。
“后来...青鸟提枪冲杀,在襄樊城外破土甲!却不料那天下第十一的王明寅竟然也在!”江渊语调激扬。然后又转入低沉:“雪中枪术七品,青鸟已至六品微幽,可仍旧不是那王明寅对手,使出霸王卸甲拦下那天下第十一的去路,青鸟却也落得个重伤濒死的下场!”
“唉”脚踩板凳的江渊叹了口气
“少爷,后来呢,青鸟怎么样了?”霍言捉急得都站起身来了。
江渊此时也是一阵唏嘘“后来....青鸟被那北凉世子的金丹所救,也活到了最后”
“要说那世子也是舍的,不愧那青鸟的舍命相护,后为此,有人为青鸟言:唯愿公子此生无恙,提兵刹那虽死无妨。”
“好!”
拍手声伴随着开门声,江渊看到一身长裙的张诗雨走了进来:“松月公子,清婉未敲门而入,望公子莫要怪罪”
看着踩着凳子“松月”,张诗雨掩面微笑。
“无妨无妨”江渊摆摆手,默默收回脚:“清婉姑娘有何事找我?”
“是这样的....”张诗雨简单地和江渊说了一下包厢里的情况:“松月公子可有兴趣?”
“行,热闹热闹也无妨”江渊刚好想见一见宋太尉口中的岳风和邱问道,霍言看到在这一幕,识相地溜走了,还不忘出门时给江渊比画了一下手势,江渊回了个OK的手势。
“走吧,清婉姑娘”江渊伸手邀请张诗雨先行。
“长平公主,听闻皇主今日要在宫外设宴,不知此事是真是假?”邱问道看着不说话的众人和长平公主聊了起来
“父皇大人是这么说的”长平公主的性格有些温柔,说起话来轻声细语。
“不知今年,皇主大人会选在哪里设宴,这在宫外设宴,历年来还是头一次”岳风接过话来。
秦难也听说了,毕竟这件事是由国子祭酒操办的,而国子祭酒和自己的父亲关系匪浅,想必这里面多多少少有点自己父亲的意思。
众人围绕这个话题谈论了几句,张诗雨和江渊就来到了房间。
“诸位,这就是我所说的朋友,松月公子”张诗雨来到宴席边给众人介绍江渊。
“松月公子,今日你的名头可是响亮得紧啊”先说话的是邱问道。
“不敢当,只是虚名罢了”江渊拱手谦虚了一下,好奇地看向双眼紧闭的男子,这家伙到生的一副好面相,就是不知为何不睁眼。
秦难看着面前戴着面具身材英挺的男子,嘴里发出一声冷哼,他自己都没有被张诗雨亲自请过。
江渊看向一脸不悦秦难,然后转头对着张诗雨问道:“清婉姑娘,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秦公子”张诗雨不知江渊为何先问秦难,但还是出声解释道。
"哦,原来是秦公子啊,久闻大名,久闻大名”江渊很是熟络地客套了起来,这下却给秦难整蒙了,眼前的松月认识自己?
“松月公子听说过我?”秦难有些疑惑地问道。
一旁的张诗雨也有点懵,松月公子怎么会认识秦难的?岳风则是很不屑,只有邱问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当然!....不认识,主要是秦公子开口就是哼的一声,我还以为秦公子嘴里塞了袜子,这才想看看秦公子谁不是真的吃了袜子”本来还笑嘻嘻的江渊,一开口就是夹枪带棒跟刚才就像换了一个人。
“大胆!”秦难拍桌而起,张诗雨猛地向着江渊靠近了一点,众人也是吓一跳。
“秦公子,请你注意礼节”长平公主面露怒色,这一下不但吓到了张诗雨,也吓到了她,秦难狠厉地看了江渊一眼不甘心的坐了下来。
“听闻松月公子作诗张口就来,不知可否让小女子长长见识?”长平公主看着面色阴沉的秦难,出声跳过这个话题,这秦家越来越放肆了。
“不敢当,不敢当”
看着眼前贵气逼人的姑娘,江渊心中暗暗猜测是哪家的妮子这么有气质还长得如此标致,柳叶淡眉,一身蜀锦,看刚才的情况这姑娘还隐约是这里的老大。
“公子不必谦虚”长平公主对眼前的松月也是感兴趣的紧。
“既然姑娘开口,那某就献丑了”
微微思索,江渊觉得既然是奔着玩来的,那就简单点吧:“诸位,此处由窗观之可见一石头,我便以此为题”
略微沉吟片刻,江渊开口了:"远看石头大,近看大石头;果然石头大,石头果然大”张诗雨听到诗句后扑哧一声。
众人也是笑出了声:“松月公子,你这是诗?”坐在秦难旁边的一个鹰钩鼻的男子开口,他心中对这所谓的有些轻视了,这松月公子名不副实。
“哈哈哈,这也能称作诗句?”秦难紧随其后。
他早就在等着江渊开口了,本来还怕这松月公子做得诗太好他无从下手,这下倒是给他机会了,刚才的事儿他可记得呢。
“为何不算?”江渊看着眼前给他感觉很一般的秦公子问道。
“松月公子怕不是瞧不起我们,这诗句说是糊弄三岁儿童还差不多,松月公子是不是不会作诗,今日的七场头筹该不会是虚名吧”秦难脸上挂满了嘲讽。
江渊此时已经确定了,这家伙绝对是个玻璃碴子,是个渣渣还扎人。
“这位公子既然觉得我这诗做得不够好,不如你给大家做上一首?”
“既如此,那本公子就给你做上一首”
刚才还不自信的秦难现在可谓是信心爆棚,略微思索,秦难开口:“遥看窗外影,摊贩推车行,日头高高照,屋内观朦胧”
江渊听完心中暗道:虽说这也算是个诗句吧,但是听起来好像比起自己写的石头也差不多啊,这家伙这么普信。
“这位公子的诗句确实不错,平仄不相对,意境更是让人捉弄摸不透,厉害,厉害!”江渊此时竖起大拇指夸了起来,如果不是江渊的语调不对众人还真以为眼前的松月在夸人。
“哈哈哈!”这次换邱问道大笑出声:“秦兄还是一如既往作的一手好诗”
秦难此时在反应不过来,那就不是傻了,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没什么作诗的天赋,但是相比于石头诗,他觉得自己的还是略胜一筹的。
“清婉,这松月先生怎么回事,上次你与我看的小序和今日拔得头筹的人,会不会不是眼前这人?”长平公主本来就对这次宴会没什么兴趣,好不容易来了个感兴趣的,竟然还是可能是个假的。
“公主莫急,这松月先生与常人稍有不同”
悄悄拽了下江渊的衣服,张诗雨眼睛里流露出一股信息,江渊瞥了一眼张诗雨,默默地给前世的文人道歉,不是他不要脸,实在是美人在旁,他这面子不能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