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手段卑劣

“她要是都学会了,能理得顺了,你就趁她还在家的时候教她两招防身术。

嫁得近就不说了,要是嫁远了被婆家欺负的话好歹能自保。”

只是想到那个可能贺宗就有想打人的冲动,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而阮娇娇,被他这句话气得刚升起来的那点儿火气突然就散了。

她知道贺宗跟大多数男人一样都大男子主义,不能接受女人出去做生意,就算他们现在说的是贺玉芬,她也觉得生气。

可一转头他又说这个,她就气不起来了。

他又有什么错,他比别的很多人都好。

阮娇娇说,“好。”

两人像是吵了一架,又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争吵。

贺宗有正经官职之后比以前更忙了,就连还在年里也忙得不可开交。

第二日阮娇娇就让人搬出了十坛子酒,就跟方嬷嬷一起在库房里挑了些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跟酒放在一起,去了王府见她那新鲜出炉的义姐。

她跟那骄矜高贵的王妃本就不是一路人,就算是名义上的义姐妹也不会成为一路人。

阮娇娇看得出来,她虽然对她很和善,但这份和善里也时时刻刻都表现着客气,甚至没有她跟金夫人和方氏相处起来更舒坦。

本就不是一路人,硬凑也不会合适,她也知趣。

从见过王妃之后她便开始着手新铺子开张,本就是打算年后开酒铺子,正好也在王府过了明面儿。

就算王城刚经历过乱事,大过年的城中也有不少人家挂了白帆,但并不影响酒水铺子开业。

等大部分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阮娇娇不仅开了酒水铺子,连钱庄和当铺,金铺都已经开起来了。

金铺是早之前就跟陈三商议好的,因为离得远了要准备的时间也长,所以才定了在年后开起来。

阮娇娇没有全听贺宗的,新铺子也没有全权让贺玉芬打理账务,但每个铺子开业查账的时候都带着人。

这日她将人叫到书房里来,把新的账单交给她。

“近来你也没有什么事,就把这些账本拿去看。”

贺玉芬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账本,但这种事也是接得得心应手。

她以为没有别的事了,准备走时又听到嫂子说,“你哥让我教你几招防身招数,怕你嫁人之后被欺负。”

这是贺玉芬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学那些。

初时的惊讶过后,更多的兴奋占据了她整个人。

“真的可以吗?是嫂子教我吗?”

阮娇娇眯着眼睛笑,看向她。

“不只是你,是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练。”

也不是让所有人都不做事只练武,该做事的做事,暂时能抽空的就先练着。

“这个事你先整理个章程出来,以后就按照这个章程来办,一个人都不能落下。”

因为之前的事贺玉芬被吓得不轻,是以对嫂子这个决定百分百赞同,当即就回去开始下功夫,账本在她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三天之后贺玉芬就捧着章程来了,安排得不错,只是这样一看的话人手就有些不太够用。

阮娇娇提笔在上面点了几处,“再买些人。”

说要再买人,贺玉芬没有立即答应,她有些犹豫着开口说,“这些人其实是够的,再添人的话安排到原本就有人的工事上岂不是浪费?”

“浪费什么,铺子里厂房里差人都给填进去,找工人跟买人区别也不大。”

买人是要贵些,但用着也更放心。

而多出来的这点儿银钱对阮娇娇来说算得了什么?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嫂子的财大气粗了,但贺玉芬还是有被震撼到的感觉。

这些都是办了之后开始施行之后贺宗这个大忙人才知道,今儿他下值之后被岑翼叫上去喝酒,岑翼跟他提了贺玉芬的婚事。

当然不是给他自己提的,是给他小舅子。

方家在王城算不上什么排号的高门大户,还只是农户,也就是家里有些田地,真要算一算的话就是地主。

他那小舅子是家中最小的儿子,也是方老爷子的老来子,在家被宝贝得很。

读了些书没有读出什么名堂来,但只要方家不败了他也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况且,还有岑翼这个姐夫拉拔着,怎么着日子都不会难过。

方家也不是不好,但贺宗还是觉得有些低了。

若是以前也就罢了,但现在他不是有正经的官身了吗?

也就是岑翼来跟他提,要是换了别人他当场就要发作。

他回来一提阮娇娇也看出来了他的心思,她沉思之后看了贺宗两眼。

“我也有个事要跟你说,也是关于玉芬的。”

年后没几天胡花匠的儿子胡秀才果然又来了,依旧是来给父亲送东西的,但在看到江管家的时候先恭喜了府上老爷荣升的事。

这也是常事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就此断定人家就是有所居心。

但偏偏他还给贺玉芬专门送了一份藕粉糕,偏偏在那份藕粉糕的包裹里还夹杂着两本关于情爱的话本子。

后来贺玉芬问那话本子怎么回事,胡秀才解释说本来是同窗让他给家中姐妹带的,是裹在包裹里一时忘记了。

他道:“听朗兄说姑娘小姐们都喜欢看这些,不知道四小姐喜欢不喜欢,您要是喜欢的话就留下吧,我回去的时候再去买两本给朗兄拿回去给他的姐妹。”

于是,贺玉芬就把话本子给留下了。

当然,也给了对方买书的银钱,并给了藕粉糕的回礼,也是一份点心。

贺宗是耐着性子听完的,还没有听完就已经起了怒。

“来人,去把那个姓胡的花匠带来。”

手段实在太低劣,贺玉芬单纯看不出来,但哪能,瞒得过贺宗的眼睛。

看不上胡家的身份是一回事,贺宗最恼怒的是胡秀才用的手段太卑劣。

他真要是大大方方的来求亲,就算不答应,也敬他的胆量真诚,可他偏偏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引诱。

阮娇娇没有阻止,但在人来之前她问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直接打发了干净,难道还留着?”贺宗想都没有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