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贺玉芳回娘家

他家娇娇,一开始他以为是要捧着藏着的金贵小娇娇,就连大声说话都怕会吓着她那种柔弱骄矜。

慢慢的,他才发觉是他想错了也看走了眼,他的娇娇确实金贵也确实要捧在手心里呵护,但绝对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绝对不是胸无沟壑只能养在深宅大院中的娇花。

她给他的惊喜,一桩桩一件件,足够让他惊诧敬重敬爱。

有时候她给他的感觉就是,若她生成了男子,或许自己不如她。

她是他的娇娇小媳妇儿,只是他的媳妇儿。

今日这事他还怕她不忍心,会从轻了发落,却又给了他惊喜。

他的娇娇,这样最好。

说到最后贺宗都没有提出要是她那边没有合适能托付的人他可以跟父亲说一声,心知她应该是不需要。

确实,阮娇娇就没有想过跟老宅那边牵扯上太多的,毕竟贺宗已经跟那边分开了。

还有城东的那个食肆,她是肯定要开起来的,她自认向来都不是以德报怨的大善人,只是让对方掏些钱财算什么?

城东的铺子不用多久就能开起来,另外一个也肯定会在入冬前开张。

又过了两日魏宴又来了,是来跟她细商火锅店的布置装璜,正事说完了他还不走。

“跟你说个事,想来你是不乐意听的,但觉得还是得告诉你一声。”

看他说得不痛快阮娇娇都有点子不耐烦了,“你要说就说,婆婆妈妈的。”

魏宴无声叹气,“是我大哥,他把外头那女人接回家了。

是我们还没有回来之前的事儿了,之前我回去也没待几天并不知道。

这回回去听我姨娘说的,前头大哥在外头又遇上了她,为了接她进府是在家好一顿折腾,后来母亲答应让她进门做个通房。

人我是没见着,但听姨娘说日子也不甚好过,母亲并不喜欢她。”

魏宴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神色反应,好在没见她神色有异,又松了口气般笑道。

“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就是觉得还是告诉你一声,万一哪天你过去遇上了心里也有个底。”

没错,魏宴就是这个意思,他也知道表妹根本就没有将那个女人放在眼里。

甚至,那个女人的只是她当初跟大哥撇清关系的由头而已。

阮娇娇确实不在意,她还跟魏宴道了声多谢。

“我知道了。”

她是真没想到舅母的手段这般浅,人都打发走了竟然还能让她再回来,还登堂入室了。

再看魏宴又一想,难怪能有魏宴长这么大,舅母也是个心善的主母。

见她果然是不在意,魏宴又觉得无趣,突然想起来个事。

“对了,贺家是不是有个女婿叫陈晁的?”

对比起来,阮娇娇对这个更感兴趣。

“是有这么个人,怎么突然说起来?”

说实话,阮娇娇对这个妹夫的印象还真没多少,而且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都不陪妻子回娘家的男人,能有好印象才怪了。

所以,在魏宴提到这个人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就见魏宴眉头皱了皱,像是在考虑要怎么开口。

阮娇娇又想呲他了,“大男人说话就不能爽快点。”

还想用他呢,他一遇事就这样还怎么用?

“昨日我跟几个朋友喝酒,遇到他在隔壁也跟几个人喝酒,听到他们提到什么贺家不足为惧,后来又有人激他把相好的带回去。

还听到他提了句什么贵人,就算是贺宗也不能拿他如何的话。”

阮娇娇应,“我知道了。”

没什么话说了魏宴提出告辞,这回阮娇娇没有留他吃饭。

他一走阮娇娇就叫来禇华让他去查一下陈晁,她就说那小子憋不出什么好屁。

魏宴昨日只是听了到那些话他并不知道就是昨晚陈晁就已经将外头的相好带回去了,昨晚上陈家闹了好大一出戏,贺玉芳被气得一早就带着闺女回了娘家。

这头禇华还没有打听好消息回来,老宅已经有人来请阮娇娇了。

来人提了句三姑娘回娘家,阮娇娇就心知有事,当即叫上方嬷嬷和姚黄跟她一起去,又叮嘱禇华回来了让他直接去老宅,另外再让人去请贺宗到老宅去。

从她来这些日子跟贺玉芳接触得最多,相处得也不错,她一口一个大嫂的叫着,怎么也有些感情了。

她阮娇娇这个人,就是护短。

阮娇娇到的时候没有看到公公,厅只有柳氏和三位姨娘,贺玉芳姐妹。

没有看到生盛阳,想来是没让她出来。

贺玉芳低着头看不清神态,听到柳氏的声音才抬起头来。

柳氏见到阮娇娇来了第一个说话,“大儿媳妇儿你可来,大儿呢,他妹妹被陈家给欺负了。”

柳氏说得伤感,又拿帕子往眼角上抹。

阮娇娇上前见了礼这才看向贺玉芳,见她脸上竟是有伤,半边脸颊都红肿着,眼睛也哭得肿了。

“谁打的?”

她没有上前去,只在婆母下首坐下,看着贺玉芳问。

“是陈晁。”许是哭得久了,贺玉芳的嗓音都有些嘶哑。

“狗东西,竟敢动手。”

贺宗大步进来,只是听他的话就知道他此时有多愤怒。

进来之后他只看了一眼贺玉芳,径直到阮娇娇身边坐下,“怎么回事?”

柳氏和刘姨娘想说什么都没有机会,只能听着。

贺玉芳抽抽搭搭,好歹是将事情原委说了清楚。

“他昨日深夜里带了个歌姬回来,说是要给个正名分。

若是正经好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但是从那种地方出来。

我不同意就与他闹了起来,因此惊动了公婆,婆婆便指着我说是我不争气,嫁到陈家这些年都没有生个儿子,还说都是替我分忧。

别说是一个了,便是再多两个也是应该的。

我没说不行,但再如何也不能是那等地方出来的啊。

我回了几句嘴,婆婆说我顶撞长辈,陈晁也气上头说我善妒不贤打了我。

然后就拉着那歌姬歇在了偏房去,今儿一早起来非得让我喝茶承认了那歌姬,我实在不愿他就嚷着要休了我,连盛阳也不要。

我没别的法子了,只能带着盛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