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阮娇娇也是有学骑马的想法,她早就眼馋了,只是在扬州的时候没有机会。
她还惦记过贺家的马场,想着什么时候跟贺宗说说,让他教她。
现在白氏给了她一个现成的梯子,她也有理由跟贺宗提了。
想起来家里拥有马场的贺玉芬,她问,“玉芬会骑马吗?”
贺玉芬有点尴尬,“不会。”
竟然不会,阮娇娇和白氏,袁氏都有几分不敢置信,贺家又不缺马场更不缺马,她竟然不会?
是几人的神情太过直白,贺玉芬也看出来她们所想,面上又多了几分尴尬和纠结。
她解释,“以前是对骑马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就没有学。
但今天看大嫂和各位夫人都对此很有兴趣,我突然也有了想学的想法。”
贺玉芬哪是从前没有兴趣,是家里根本就没有给她们姐妹学的机会,家里的马场她们姐妹连去都没有去过,更别提学了。
母亲说女子要娇养,学些女孩子该学的,骑马抛头露面可不是女子该学的。
姨娘也说,就算是在自家学了又如何,出门是不是得坐马车和软轿,看谁家正经小姐是骑马出门上街的?
从小到大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没想到在其他人看来并不是如此。
也有女子学骑马的,还就在她面前。
所以她说突然有了兴趣,也不全是托词。
大嫂说要学,她也想跟大嫂一起学。
母亲不是说要她跟大嫂一起吗,她这也算是听母亲的话吧?
好在她这么说之后大嫂和两位夫人都没有再追问,而是热情的邀请她一起去参加宴会。
她们自然不会追问贺玉芬,人家不明说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几人正说得高兴的时候,贺玉芳和贺玉慧姐妹俩过来了。
听她们在说骑马的事,又得知大嫂和没,妹妹都要学贺玉芳也说想学,她还想拉着二姐一起。
只是贺玉慧直接拒绝了,“三妹你跟大嫂她们去玩儿吧,我哪儿有空闲啊,还得顾着家里两个孩子呢。”
她这话说得没什么问题,她家二儿子还在吃奶,她也确实要照顾孩子,但就是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就像是有点变味儿的感觉。
说得好像别人都是闲人,家里就没有事等着她们了。
谁家没事呢,但又不是需要她们事事亲力亲为,更不是每天都去玩儿。
后来贺玉慧没有再搭话,她们也没有主动与她说话。
阮娇娇都等不到回去之后再跟男人提,在马车上的时候就说了。
一听媳妇儿要学骑马,贺宗没有立时表示自己的意见,就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相公这么看着我作甚?”
阮娇娇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说实话她也在防着男人不答应。
结果这次是她想多了,男人看着她突然就咧嘴笑起来,笑出声。
“怎么突然想起来学骑马?”
“今天白姐姐约我,我不会,想学。
我和玉芳玉芬约好了,我们一起学。”
她还不忘拉上贺家姐妹俩做筹码,表明她们的决心。
等了等,见男人又不说话了,她决定再下一记猛药。
“相公就不想我陪你骑马么?相公得闲的时候想跑马想打猎想撒欢儿,你的娇娇都能陪着你。”
阮娇娇知道她说了这话后等着她的会是什么结果,可她又不怕。
结果如她所料,下一刻她就贴进了男人的胸膛,被男人带着酒味儿的唇瓣吻住。
这就是答应了,她就知道。
贺宗从来不觉得女人不能学骑马射箭,只是怕他娇滴滴的媳妇儿吃苦,还怕她吃了苦又不能坚持,最后苦是吃了本事没学到。
第二日上午贺宗就带了一匹棕红色的母马回来交给媳妇儿,“你先养着让它熟悉你,过两日我得空带你到马场去。”
贺宗向来都是说到做到,执行能力超强,说两日就是两日。
除了他们还有贺玉芬姐妹俩,而且贺宗给两个妹妹也都送了马儿,都是他挑的性子温顺的母马。
阮娇娇也是才知道贺家的马场在离邺城几十里外的地方,去了当天根本就回不来,贺宗也安排好了在马场小住,说等到跟白氏约的日子就回来。
“放心,不会耽误你们去玩儿。”
看着这个事事为她安排妥帖的男人,阮娇娇怎么能不爱呢?
在家喂了两天马,亲自给马梳了两天的毛,一人一马也算得上半分熟悉,在贺宗扶着她上马背的时候马儿只是踏了几步并没有将她甩才去。
“别抓太近,适当放松身体。
别怕,我牵着缰绳只走不会让它跑起来。”
贺宗在地上牵着绳跟马儿一起走,阮娇娇坐在马背上,此时的贺宗又有了新的身份,马夫。
其实第一次骑马的阮娇娇才不怕,她只是兴奋。
不只是因为骑马,还因为她头一次亲眼看到传说中万马奔腾的场景。
之前在地上站着还没有坐在马背上看到的这么清晰震撼,现在她甚至冒出了不要贺宗牵着,她自己骑马去追赶已经跑远的马群。
只可惜她还不行,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法。
贺宗牵着走了两刻,见媳妇儿已经适应便也翻身上马坐在后面教。
教之前他还想着,学个几天再怎么也能学会自己骑着走了吧。
万万没想到,是他低估了他娇滴滴的小媳妇儿。
只半天的功夫媳妇儿就能自己操纵马儿慢跑,下午她竟然还想快跑,但贺宗不敢放她去。
媳妇儿学得快,贺宗十分自得,不愧是他媳妇儿。
当再看亲妹妹还在被马夫骑着慢走适应的时候,他脑子里冒出这才应该是正常情况的念头。
转而他又想到自己学骑马的过程,想来想去也想不抬起来具体,反正就是人还没有马高就已经能熟悉掌控,好像也没有特意的跟谁学过,就是在马场里看着看着就会了。
最后他再次得出结论:是他媳妇儿聪明胆大还细心,就是比一般人学得快。
果然,娇娇就是跟他贺宗天生般配。
贺宗这样的自得持续到晚上就破灭了,他沉着大糙脸看着媳妇儿被磨得红肿的大腿,心疼又后悔。
“相公,疼。”
阮娇娇是真的疼啊,都快破皮了,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