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男人的维护

贺宗都想过了,要是林家敢凑到他媳妇儿面前去让他媳妇儿不舒坦,那林家就得从新估算了。

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正好赶上摆饭,好在今儿也没有听到媳妇儿说不等他的话。

其实,饭都开摆了,说不说都没什么区别,但没听到就是没听到,至少让贺宗心里舒坦。

洗手的时候他状似随意的问,“玉芬来过了?来干什么?”

闻言阮娇娇撩起眼皮儿睨他,既然都知道他妹妹来过了,还能不知道来干什么的?

这是话里有话,还是明目张胆的套她的话?

“闲坐来的,说些家长里短。”

顿了顿她才又道:“你扣了二姑奶奶家的货?”

二姑奶奶?呵,连声二姑都不喊,看来他那二姑可真把他媳妇儿得罪的不轻。

贺宗笑起来,看来他做的还算轻的。

亲戚归亲戚,媳妇儿是媳妇儿,媳妇儿是他枕边最亲近的人,以后还是他儿女的亲娘,百年后还要跟他葬一处。

听到男人笑,阮娇娇又撩着眼尾看他一眼,也笑了,知道她男人是为她出气。

对这个结果,她还挺受用。

而男人却答非所问,“刚才回了老宅一趟,爹说想让我们帮忙上心上心玉芬的婚事。”

回想起贺玉芬几次欲言又止,阮娇娇这才弄明白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贺宗看她若有所思,就问她,“玉芬跟你说了?”

“她一个姑娘哪好意思跟我开这个口?怕是有人想让她开口。”

阮娇娇还真是佩服她那个婆婆,忍功是真的好。

年轻的时候忍丈夫纳妾生孩子,还得表现得贤惠大度慈爱,至少在外人眼里必须要把妾生的孩子当亲生的养。

人到中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还得继续忍下去,亲自为妾生的孩子谋婚姻。

想到这个时代如此,阮娇娇又泄了那股子气。

谁不可怜呢,都是些不能自主的可怜人罢了。

即便她真的对贺宗不闻不问,甚至憎恶他们都是有原由的。

换了她,别说是忍那些年,就是那个苗头她都忍不得。

现在她不想给丈夫和小妾生的女儿谋算了,也不能指着她的鼻子说不慈不贤。

换位思考,阮娇娇是这样认为的。

“你又不认得什么人,你哪儿管得了这个事,爹娘都在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就别为难了,我在外面要是见着合适的会放在心上。”

在亲爹面前贺宗也是这样回的,他媳妇儿才来几天,她连邺城那些个人家都还不清楚呢,能管得了这事儿?

阮娇娇笑笑点头,明知道男人是在维护她她还能自己站出来大包大揽?

对这个小姑子她虽然说不上有多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软弱了些但也不虚浮。

若真有求到她面前的时候阮娇娇不会不帮,但也是真的不想直接大包大揽。

于是便跟贺宗说,“玉芬的年岁也不算大,不用太着急。

以后我在外面熟了,遇到有合适的也会放在心上。”

就算是内宅妇人也是有社交的,东家宴西家席的少不了,不可能一直不出门。

有时候还真要信这东西经不住念叨,饭都还没有吃完罗家的请帖就被送到了阮娇娇手上。

看着请帖,贺宗笑骂:“本就说好的明日赴宴,这小子还弄个请帖做甚?

这时候才送来,怕不是临时想起来凑数的。”

还真被贺宗给说中了,罗尚成就是下值回家之后才临时想起来,非要让媳妇儿弄这个帖子着人送来。

不知是贺宗这人,谢赵两家都送了。

他媳妇儿白氏还说他,“早时候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送去还不如不送呢,让人笑话。”

从前他们兄弟约从来也没有送过帖子,至于白氏也真就疏忽了,这会儿两口子说起来她也觉得不妥,但又拗不过男人非要挽救。

她想着,反正已经是让人笑话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撒手不管了。

第二日夫妻俩带着礼物上门,在路上与谢家相遇又一同前往。

既然是说好的聚在一起喝酒,贺宗就没有骑马窝在马车里跟媳妇儿一起。

而谢棠笙也是,他掀开帘子探出一颗大脑袋跟贺宗说话。

“贺兄,你可有收到罗兄的请帖?”

官家纨绔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在信任的人面前从来都不虚来,收到罗尚成的请帖他就觉得好气又好笑,所以在见到贺宗的时候才会有此一问。

贺宗也掀着帘子,没有像对方一样探出脑袋,只掀了一半儿露了个脸,他媳妇儿就在身边呢。

“得了,呵呵……倒是稀奇。”

贺宗并非是冷笑,微眯着眼笑得轻松随意,就是兄弟间再自然不过的调侃。

谢棠笙也笑,“可不就是,一会儿我定要问问他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玩意儿。”

之后两人都放下了帘子,毕竟是在大街上,车里又是媳妇儿。

两家刚到就听门房说赵敞已经携夫人到了,这会儿人在亭子里说话,就等他们来。

几人中赵敞年岁最大,然后才是贺宗,谢棠笙最小。

但成婚最晚的是贺宗,也只有他还没得子女。

各家的孩子都还太小并没有带来,于是阮娇娇只见到罗尚成的一子一女,嫡长子罗秉幸,庶女罗蕊儿。

两个孩子都给了见面礼,并没有因为他们嫡庶有别的身份就厚此薄彼。

可爱的小孩儿阮娇娇都喜欢,两个孩子仰着小脑袋乖乖喊婶婶的模样着实让阮娇娇稀罕得很。

手痒,想上手捏捏他们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儿,可惜这不是她家的孩子不能想捏就捏。

这一瞬间阮娇娇突然就想有个孩子了,她其实是喜欢孩子的。

等以后有了孩子,她定会将倾其所能给孩子最好,疼他们爱他们。

或许是因为曾经她没有拥有过,所以才执拗的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能拥有。

白氏一直都在不着痕迹的注意着阮娇娇,一是因为她是客人,二因为头一次见她。

在捕捉到她眼里的喜欢后试探打趣起来,“嫂嫂这么喜欢孩子,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能喝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