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爷们儿对视一眼,谁都不尴尬,谁家大老爷们儿没事儿的研究这些啊,他们又不是做这个买卖的。
就在此时陈三手里的瓶子被姚黄上前接来,“三爷把瓶子给奴婢吧,奴婢来给您展示。”
姚黄是得了小姐的示意才这么做的,陈三也直接给了她,他要看看这个是个什么玩意儿,又是如何用有什么作用。
只见姚黄拿了瓶子之后就拔了瓶塞,没错就是瓶塞,倾着瓶子翘着她白生生的无名指在瓶口抹了抹,再取手帕抹她那手指。
贺宗和陈三看着,心想:这么抠?
想着阮娇娇也不是那等抠门之人,怎么连点子东西都舍不得。
在姚黄拔了瓶塞的时候他们就闻到了一股子香气,大老爷们儿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香,反正是甜腻腻的那股子味道,夫人姑娘们肯定喜欢就是了。
待姚黄在手帕上抹干净了手,他们以为就这样了,结果姚黄捏着那手帕在他们面前挥了挥。
帕子上的香味传来,依旧很香甜,但是又与之前开瓶子时闻到的味道有所不同。
不等他们多疑惑,姚黄又拿手帕捂在手里搓,再对他们挥了挥。
这回的香味竟然又不同了,除了那股子甜味儿外竟然还有股子草木清香。
一个瓶子里出来的香,竟然还有几种不同的味道?
贺宗是半分都不懂,但陈三家有姐妹妻子,他虽然没有用过但也见她们用过,略有耳闻。
“阮小姐,你这香是为何能有几种味道?”
阮娇娇宛然一笑,“这就是调香的手艺了,用香的人体质不同用的时候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有差异。
这香除了可以用在衣裳帕子上,抹在人身上也有不同。
香的话暂时就这一种,另外还有些润肤的膏脂,和胭脂口脂,每一样都分开标注也写了用法,陈三爷尽管先拿回去试用。
等试用好了,我们再谈买卖的事不急。”
阮娇娇对自己的东西有信心,她就不怕陈三拿回去用了之后不来找她合伙。
但陈三明显比她以为的更着急,她话刚落就听到陈三急切的声音。
“急,嫂子别等之后了,咱们现在就谈,我相信嫂子。
嫂子尽管说,弟弟听着。”
情急之下陈三也不假模假样的喊阮小姐了,直接就把心里和私下里跟贺宗在一起说的称呼喊了出来。
他还一个劲的对着贺宗打眼色,好哥哥这时候你可得帮弟弟我说话啊。
贺宗当没见到他眼睛都快眨抽的模样,反而是跟没事人似的慢条斯理的道:“中午了,开饭吧。”
赵胜赶紧的着人去摆饭,又请着几位主子往饭厅去。
贺宗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巴巴望着他的陈三,而是自然又熟稔的去牵未婚妻的手。
他媳妇儿手里出来的东西,哪有不好的?算他小子有点儿眼力。
当着外人的面阮娇娇没有挣手,但她不能像贺宗那样直接走,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总要齐全不是。
阮娇娇客客气气的招呼陈三,“我们边吃边说吧,总不能饿着肚子谈事。”
只是这一句话陈三就发觉了阮娇娇对他的态度好像有些转变,之前也客客气气的,但他就是觉得现在要自然些了。
他感觉得没错,就是因为他那声声的嫂子,听得阮娇娇心里舒坦。
这会儿他看着已经手牵着手跨出门口的两人,他看得有些眼热。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也要化绕指柔。
他贺家哥哥这么威武的个爷们儿,什么时候见他像现在这样过?
还牵手,他都没有这样不要脸的牵过他家秋娘的手。
不行,今儿回去必须要牵。
前面手牵手的两人可不管他想什么,到了餐厅也是挨着坐,给他留了个对面的位置。
为什么说是留呢,因为贺宗让下人将给陈三的碗筷摆在了对面。
看着他贺家哥哥,陈三只觉得后牙槽发酸。
想起来嫂子之前说的边说边吃,陈三又恢复了精气神。
他是真的急,但在贺宗那不善的眼神下他没有刚坐下就开口,是在吃了一半的时候才开口。
“嫂子,你有什么计划?”
阮娇娇侧面瞄一眼贺宗,看着贺宗心里欢喜。
果然是她喜欢的人,连他相交的人都是这种直爽性格。
这绝对是爱屋及乌了。
贺宗不管别的,他只知道他未婚妻小媳妇儿看他的眼神里都是崇敬和欢愉。
“你想什么打算就跟他说,他还是有些本事。”
贺宗意思是告诉未婚妻他这个兄弟还是靠谱,转念他又想,她要是不知道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陈三心想,哥哥你总于是说了句能听的话。
“是啊嫂子,你尽管说,弟弟都听你的。”
陈三敢这么信任阮娇娇,除了她是贺宗的未婚妻外,还因为之前的首饰图纸,和方才展示过的香薰。
有那个东西,他敢肯定绝对能挣钱。
一直以来他都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候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都会相信直觉,他一直都觉得一成功的商人除了经验和智商外,运气和直觉也十分重要。
而这次,他直觉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的感觉很强烈,所以他绝对不能错过。
阮娇娇除了是怕麻烦也是不拖泥带水的性子,直接就将她的打算说了出来。
“那些东西都是我闲来琢磨出来的,方子我都可以给你,不管是制作还是销售我都不参与,得五五分。”
“你嫂子这人怕烦,也不爱露头,就这样一边出一半的,你要是不乐意就打住,今儿就当是哥哥请你吃饭。”
贺宗在未婚妻之后接了话,他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他自己也有小心思,他可不想他媳妇儿为这些事烦心,最主要是不想他媳妇人抛头露面。
若是以前他还能说出挣钱的事不要她管,他能挣钱养家,但现在他说不出这话了。
他媳妇儿不是能被拘在内宅的妇人,她有心胸又谋略成算。
若是他强行拘着她,怕只会适得其反。
关键,她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出头的想法。
这一点才是真能安贺宗心的,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他媳妇儿的光彩。
不是怕她太过光彩,是怕觊觎他媳妇儿人的人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