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过雨,今早的空气格外新鲜,还带着泥土和花香枝叶混杂的气息,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阮娇娇昨夜睡得晚,醒得不算早,她来前院看贺宗练刀的时候贺宗已经快要收尾。
人一来贺宗就发觉了,倒不是他不专心,是阮娇娇就没有半分要遮掩的意思,站都是站在贺宗对面。
再加上她看人的视线着实灼热,就是想不发现也难。
不是第一次在心上人面前练刀,以前在船上的时候每天都有现在的情况发生,也算是习惯了。
见到赵胜端着盛茶杯和帕子的托盘来,阮娇娇示意姚黄去接过来。
还跟赵胜说,“你忙你的去,这里有我们。”
赵胜巴不得阮小姐能跟主子多相处的机会呢,是以听话的交了东西就离开。
他可不知道,经过昨晚上的一番反省后阮娇娇做出了新的计划。
她和贺宗的关系是该再进一步了,算算时间的话贺家的聘礼怎么都还得一两个月才能到。
等到了,他们定了婚期自己家这边办酒席送她出门,再一路坐船去邺城又是半年时间,真到他们成亲少不得是明年夏日去了。
日子一拖再拖,她等得难受。
而贺宗这个看着糙的人,却偏偏又是个正经人,只要自己不愿意他肯定不会做出越距的事。
所以,还是得她来做。
当然不可能做得太过分,但利于他们感情升温的事必须得做。
就好比现在,她主动拿着干净帕子去给结束晨练的贺宗擦汗。
贺宗生得魁梧,背对着初升起的太阳,阮娇娇仰头看着他,能看到从他背后散开的光晕。
这人此时好似全身都散发着金光,如朝阳一般耀眼让她移不开视线。
贺宗享受着心上人轻柔擦拭,帕子落在他脸上颈间,他却是觉得像心上人的柔荑在他身上抚摸,轻轻的揉揉的软软的。
早上的光线可不是夜里能比的,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就将面前的人儿看了个全。
只需稍稍低眸就能看清她的神情,认真的眉眼,微张的红唇。
贺宗不舍得让她太辛苦,还弯了腰配合,但就算是这样阮娇娇还是得踮着脚。
为了能让自己掌控好力道,她索性一只手攀上贺宗的肩膀,如此一来两人就凑得更近了。
只需阮娇娇再抬一抬下巴,或者是贺宗再低一些头,两人就能亲上。
贺宗倒是想就这样亲上去,这两片唇瓣他亲过的,就在昨晚上。
又软又嫩,还是香的。
就在他心猿意马的时候,阮娇娇已经收回了手,也放开了他的肩膀,人离他远了些。
转身放下帕子,再端了温茶递到他面前。
“宗哥累了渴了吧,先喝口茶歇歇。”
累?贺宗怎么可能觉得累,他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喝了茶,他又自己拿帕子擦了擦手心的汗水,这才牵上未婚妻的小手。
“让你等久了,我们这就去吃饭。”
阮娇娇被他牵着,视线又落在他另一只手里的刀刀。
她看自然也没有避着贺宗,都被贺宗看在眼里。
“喜欢?等我打一柄轻的小的给你玩儿。”
闻言阮娇娇扭头又仰头对他笑,“喜欢看你耍,宗哥练刀的样子好生威武。”
阮娇娇看着贺宗的嘴角明显比刚才扬得更高,这个男人很好撩啊。
“你喜欢以后我日日都练给你看。”
每当这种时候,贺宗都特别希望能早点将这个小娇娇娶回家去。
她喜欢,他就早晚都练给她看。
“好。”阮娇娇答的爽快,满脸满眼都是期待和欢喜。
怕只怕,她以后早上会没有精力早起看他练刀。
跟在两人身后亦步亦趋的姚黄看着自家小姐又在哄未来姑爷,默默在心里记下,或许以后能用得上。
贺家的早饭准备得十分丰盛,还大多都是阮娇娇喜欢的口味,满满一大桌子。
没办法,两个人都是能吃的胃口,稍微少了还着吃不饱。
在吃食上贺宗一直都有疑惑,她到底是吃到哪里去了,也不见她长肉。
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阮娇娇早起也会练刀,打拳,练瑜伽……
准备是吃了早饭贺宗就送人回去,昨晚都在他这里住了一夜了,今天再不早些送回去怕在未来岳父岳母那里过不了关。
但谁都没有想到,刚才还有太阳的,现在天又阴了。
早饭都还没有吃完,天上又开始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不急,等下午雨停了再走。”
贺宗是这样说的,说话的时候眼睛就没有离开了人,观察着心上人的神色。
“嗯,那就等雨停吧。”
阮娇娇作势侧着身子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面露纠结的模样但还是答应了。
其实她心里美滋滋,巴不得多留呢。
可不是她没有礼数,是老天爷非要留她的。
她可没有那些框框条条,更不会让那些所谓的规矩将她束缚。
于是,两人一起吃了早饭之后阮娇娇就问贺宗。
“宗哥有事就去忙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正事。”
贺宗立马解释:“不忙,我也没事。
船都走了,平日我也就是跟陈三打发时间。
今儿有你陪我,我求之不得。”
笑话,心上人就在他家里,跟他面对面坐着,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得顶住。
阮娇娇心知肚明,就是故意问的,装还是得装一下。
接着昨儿的,两人继续围炉煮茶下棋闲话。
早上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中午的时候却又下得急起来,于是吃了午饭之后贺宗又打着伞送她回房午睡。
到房门口,贺宗想拉着她再亲一口,就像昨晚那样。
他可记得,她红着脸说她愿意的。
贺宗不放手,阮娇娇也不挣。
一人站在内外一人站在门内,就这么牵着手对望着。
在阮娇娇觉得是该说点什么,就这么干看着实在尴尬的时候,贺宗先开口了。
“娇娇,我想亲你。”
这个问题用得着问吗?
贺宗不仅是问了,还问得十分认真,眼神坚定的看着她,看得她都不好意思再与他对视了。
就在阮娇娇低垂下眼睑的时候,贺宗就觉得她是害羞了,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不该这么问。
下一刻,阴影靠近,男人的胸膛也靠近。
手还被男人牵着,贴近,后脑勺上多了一只大掌,她也被迫更扬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