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的是谁的饭,心里有数。
阮呈翔被他们气的要死,若是能动手的话他早就教训这些下人了。
他能动手,只是结果他也知道,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这些混蛋,从来都只听阮娇娇那个祸害的,他早就已经领教过了。
“好好好,本老爷不跟你们这些低贱的人说话,你们你把阮娇娇喊来。”
“二老爷,老奴方才说过了,大小姐忙着教训三少爷,没空过来。
您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回去歇着吧,有事您可以随时找老奴,他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门口守着,寸步不离。”
邹管家虽说是阮家的下人,但也不是哪个主子的话他都必须听。
他忠心的首先是正房嫡子,再才是二房三房。
现在明显是二房做了不对的事,他自然是听从大房的话。
大小姐的权威,在阮家,在他老邹的心里绝对是第一。
阮呈翔他现在是出不去了,他除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对门口的人,别的什么他也做不了。
而这时候邬氏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出来了,她还拉着女儿一起出来。
阮婉婉十分不愿意搭理这些事,但也只能跟着母亲一起出来。
“邹管家你们这么多人来做什么?还不快把路让开。
耽误了我儿请大夫医治,你们有几条狗命赔?”
邬氏此时就站在丈夫的身边,大有夫妻俩同仇敌忾的意思。
“回禀二夫人,两位少爷只是受了些皮肉苦,大可不必劳动大夫,只需静养就能恢复。
既然各位主子没什么事要吩咐的了,那老奴就下去做事了。”
他继续在这里待着肯定一时半会儿还安静不了,他们还有得闹。
自己走了,剩下的这些人守着他们他们知道没办法自然也就安静了。
“你去哪儿?还不快让这些人都滚。”
邬氏还有些不清楚状况,她没有亲自尝试。
但暂时也没有机会了,阮呈翔和阮婉婉都拉住了她。
“走,先进去再说。”
阮呈翔被下人扶着,邬氏也被女儿扶着。
同她一起出来的阮婉婉明显比她更能看清行事,现在的情况就是阮娇娇把他们都禁足了。
但她还不知道,除了禁足外,还什么吃用的物品都不会再送进来。
接下来,他们就要面临没吃没喝的局面。
但暂时问题不大,因为二房有一个自己的小厨房,厨房里也还有一些食材供他们吃一两天。
但他们二房人也不少,加上下人也有二十几个了。
下人可以空手出去,但出去了之后再也进不来。
方才放进去的那个,只是为了报信。
二房几人几次试过之后都出不去,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将大房的人都狠狠骂一顿,骂得最多的当然是阮娇娇。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着老爷子来救他们,他们所有的希望也都寄托在老爷子身上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的绣品还没有完成,今日的书也没有读。”
阮家不是不许女儿读书的迂腐人家,还专门为她们请了各种师傅。
现在出不去对阮婉婉来说跟平时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平日她也不是常出门。
她想着,等过几日阮娇娇那里过了这个气也就罢了。
她不过就是想出出气,再打压他们二房罢了。
反正现在她是想清楚了,尽量不与阮娇娇碰上。
而现在被他们寄予厚望的阮老爷子与他们的遭遇一样,都是被人仔细的保护了起来。
“老大,阮呈敛呢?然他即刻马上来见我。
我是他老子,我还喊不动她了?”
老爷子歇斯底里的愤怒换来的依旧是邹管家不紧不慢的回答,“老爷在教训犯了错的三少爷,老爷还罚了三少爷今晚不许吃饭。
不过老爷和姨奶奶不用担心,你们的晚饭马上就会有人送来。
您二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爷吩咐了一定尽量满足二位。”
当然,除了让他们离开以外。
他这是被儿子给软禁了,老爷子敢肯定,大儿子那混账这么对他肯定是跟二儿子有关。
“老二呢?让老二来见我。”
邹管家又恭敬的道,“二老爷一家在自己院子里用晚饭,暂时不能过来见您。”
“那就让他吃了饭再来。”
“恐怕也行,还请老太爷莫要激动,以您的身体为重。”
他是老了又是不傻了,一听最得他心的二儿子一家被老大那混账给算计了,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陶氏也气,但更知道现在是老头子的身体更重要。
她尽力扶着老头子,一边高喊着叫邹管家请大夫来。
邹管家可不敢耽误,立马就让人去请,但也绝对不会让他们离开院门一步。
他让人回去禀告大老爷这边的情况,若是老太爷真因为这个给气出个好歹来的话,大老爷也不好交代。
阮家大房,一家四个围在一起用晚饭,桌上都是阮娇娇和阮瑀姐弟俩爱吃的菜。
阮瑀从书院回来之后自然是被父亲和母亲教训了,“再如何也不该在书院动手。”
姐姐阮娇娇也告诫他,“动手是最傻的办法,还是让那么多人看着,下回学聪明点。”
阮瑀讨好的在姐姐身边老实点头,“我知道错了,下回肯定想个妥善的办法惩治他们。
哼!只是打他们一顿都是轻的。”
这边正吃着饭,阮瑀也忍不住问姐姐,“今日是贺公子来提前的吗?”
阮呈敛夫妻俩对视一眼,心想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
他是问的儿子,但眼神却往女儿身上看,一副审问姐弟俩的架势。
在得到姐姐点头同意之后阮瑀只得老实交代,“我去接姐姐的时候,在那头看到过贺公子。”
他满脸的陈恳清澈,真的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啊。
儿子没有女儿那么多的心眼,二老还是知道的,所以他们的视线又回到了女儿的身上。
“都这么看着我作甚,她送我回来不是很正常?
抬那些东西回来的人,也都是贺宗的人。”
女大不中留,活生生的例子啊。
阮呈敛气闷的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轻叹一声,“后日我没什么事,叫那个贺宗到家里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