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是真的巧,也幸好那日多留了个心眼,不然肯定赶不上同她一起出发。”
贺宗不瞒他,也庆幸那日他就在那里喝酒,没有去别处。
否则错过了,就得赶着追。
因为他这回话让陈三更是来了兴趣,“这么说来也有不巧的时候?”
他一脸八卦想探听人秘密的样子,着实是欠得很。
但贺宗并没有让他失望,在贺宗看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咧着嘴呵呵笑起来,笑得十分轻松惬意。
“头一次见了她之后我便让人去打听了,得知她跟魏廷订婚我也失望。
有时候也有意无意的打听着魏家的情况,也有一次无意中在别人家宴会上见过她一次。
但毁她婚的念头是没有,谁成想连老天爷都帮我。
那日我得知魏府发卖的人是魏廷在外养的小情儿时,你是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爽快。
呵呵呵……又打听到她要回来,立即就安排了起来。”
“啧啧,这么说起来的话,要不是因为她你还真没有打算来?
哥哥哎,亏得我得知你要来的消息时心里有多爽快。
当时有多爽快,现在就有多酸。”
说着,他伸手就来拉贺宗的手往他胸口放。
“来来,你来摸摸我这心啊,都在冒酸气。”
贺宗不想搭理他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当即便就着力道推了他一把。
“呵呵呵……哥哥真是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兄弟。
哥哥是不是忘了,今日可是弟弟我跟你去保媒的?”
陈三嘴上说着酸,面上却是笑着的样子,眼睛也在发亮。
就是想听更多的八卦,这么想他也直接就问了,也算是为了弥补他受伤的感情。
“那,魏廷那个小情儿现在在哪儿?”
他才不相信,贺宗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两人。
贺宗此人绝对护短还小心眼,平时他是大方,但得看对待什么人什么事。
他看别的笑话也就罢了,有兴趣的还看完了还能笑笑,但对象换成了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那可绝对不同。
此时,陈三就看到贺宗眉头皱了皱,虽然是稍纵即逝但也被他捕捉到了。
下一刻就听到贺宗明显比之前冷了的声调,“替魏廷留在了邺城,他那小情儿有本事的话这会儿也该见上面了。”
当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贺宗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就是不想让那两人断,最好是一直都不断。
当时他想的,只要魏廷跟外头那小情儿不断,那他跟阮娇娇就肯定会断得更干净。
后来他才知道,就算他不做,魏廷跟他的心上人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牵扯。
他的心上人啊,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做了决定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这么说来,魏廷还要感谢你仗义出手。
不过,话说回来,以后他也是你舅子。”
陈三说这个话的时候绝对有幸灾乐祸在里面,甚是颇有几分要看热闹的架势。
“哼!八竿子打不到的舅子,顶天了也就是个不受待见的亲戚。”
那人对贺宗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威胁,他也没放在心上。
两人又玩笑了几句,陈三突然就严肃起来。
“哥哥,有个话当弟弟的一定要说,就算是你不高兴也必须说。”
他抬眼觑着与他面对面的贺宗,不能他有什么表示就接着说。
“趁现在阮家还没有答应婚事,你也多打听打听再回想你们相处的过程。
我是没有亲眼见过阮小姐,但那些传言也不是半点儿都不行。
我总觉得还是要多考虑一下,你好好想想,这一路上你难道就半点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话又说回来,她那么干脆的就自己退了魏家的婚,她还真就像你说的那么娇弱?”
反正陈三是不太能信,真正娇弱不能自主的姑娘家,哪个能自己退自己的婚?
还是那句话,传言未必就空穴来风。
听了他的话,贺宗并没有立马反驳,他真仔细的想来。
她确实娇气柔弱,就是见杀鱼也不忍心多看。
她是比别的女子有主见,但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比起那些遇事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他更喜欢阮娇娇这样。
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他都希望她能做到先保护好自己。
她的爱好也就只是吃,精细了些,精致了些,她又不是吃不起用不起,他又不是养不起。
那次遇匪之后她明显就被吓得不轻,回来之后就没再跟他一起吃过饭。
也就是最后一日,他才终于与她同桌吃了一顿饭。
她定然是被匪寇吓得狠了,连他也不敢见。
日后他们成了婚,贺宗都想过了,平日里没事不让她到贺家去。
就她那个软乎性子,去了贺宗还不是要被欺负狠?
他那个嫡母……贺宗不是没有良心的人,但也不愿意多提。
再有他的生母,为了讨好嫡母连他这个亲儿子都能不要,更别说是儿媳妇儿了。
罢了,能不去就不去吧。
贺宗在想这些的时候陈三一直没有出声打扰,等着他想清楚。
“我知道她是什么人。”
就这一句话,陈三什么也不用再说了。
阮家,就在阮呈敛去书院接儿子随便去章先生那里赔礼道歉的时候,阮娇娇已经为即将回来的人准备好了欢迎仪式。
她这个人对待跟她有仇的人,就是简单粗暴。
“小姐,确定只给二少爷和四少爷减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吗?”
邹管家再三确定,是觉得小姐这次太温柔了,才三个月月例银子而已。
那点银子二房直接补上就成,根本就形成不了威胁,也就起不到作用。
“是二房所有人都没有,包括任何供给。
吃饱了才会有那么多心思找事,饿了也就老实了,看他们能饿多久。”
阮娇娇没有当着母亲的面说这些话,她是单独来找邹管家说的。
就是,邹管家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您找人去书院给阮建业两人请假,就说他们身体不适需要在家静养。
再安排些得力的人把二房前后门,包括狗洞都堵死了。
二房的下人不撤,但不管是谁进出门都必须收身,不许带进去一粒米一滴水。
二房的下人谁敢岀府,直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