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坐在大当家的椅子上,冷眼看着
“既然兄弟们愿意归顺于我,那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
我这人一般脾气很好,不会胡乱杀人。
只有,逼不得已的时候。”
她用轻柔的声音将这些话说出口,但喘。
上坐的女人哪儿还是这么绝色美人儿,是地狱来的罗刹才是。
一刀一颗人头的画面他们历历在目,证据都还在那儿躺着,她竟然说她不会乱杀人?
他们是匪寇,手上都有人命,但就是他们这些手上都有人命杀人不眨眼的匪寇见了她那番杀人犹如砍瓜切菜的狠辣,也叫心惊胆寒。
三位当家的功夫如何他们都清楚,不然也不会是他们做当家的。
但三位当家的都是死在这女人手上,还有那个喉管被踩断的兄弟,竟然连反抗都反抗不得。
喉管脊椎断裂的清脆声,仿佛还在他们耳边回响。
若是在这之前谁跟他们说一个看起来娇弱无比的女人会杀人,还能一脚踩断人的喉管,他们谁都不会相信。
但现在他们亲眼见过了,谁再敢说这个女人娇弱不会杀人,他们真的想杀人。
除了归顺,别无选择。
毕竟谁也不想再做被砍头的出头鸟,毕竟她又不是非要他们的命,只是归顺而已。
反正都是一样,大当家的谁也来做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
紧接着又听那个女人说,“我未婚夫是雍王的人,你们跟了他以后绝对前途无量,根本不用再龟缩在这小小水域里。
以后,你们也有机会为朝廷效力,成为吃皇粮的人。
若是谁勇猛立了功,在雍王面前露了脸儿,飞黄腾达是肯定的事。”
刚才还在说杀人的话,转头就又说起了吃皇粮飞黄腾达的话,这个转变不可谓是不快,让所有人都转不过来,脑袋里都是懵的。
等有人先转过弯来,并且跟着阮娇娇的话畅享一番,不禁咧着嘴角笑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高呼着要誓死效忠大当家的话,只是这次明显跟之前不同。
之前是畏惧,现在是欢呼,对美好幻想的期待。
震慑加收买都做过了,效果还不错。
趁贺宗是没有来,阮娇娇打算洗了这一身的血污。
之前她是肉票,现在她是大当家,身份不同待遇自然不同。
两个人在她门口守着,她在房间里面泡澡。
没有换洗的衣裳,好在亵衣亵裤没有弄脏将就着还能穿。
就在阮娇娇洗澡的时候,贺宗也终于带着人找到了匪窝。
看哨的人发现了贺宗他们,想着已经是自家兄弟了,以后还要跟着他飞黄腾达,当即就打开了门迎接。
只可惜,笑意迎人迎来的是贺宗冰冷的刀锋。
守门的人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贺宗和他带来的人灭了个干净。
一路深入遇匪杀匪,最后有匪寇反抗也已经无济于事。
贺宗并不恋战,他还要去找阮娇娇。
随手抓住人问话,“你们今晚劫的人在哪儿?”
喽啰也是被他凶狠杀戮的模样给吓得不轻,一晚上被吓两次,正常人都受不了。
他颤颤巍巍的指了个方向,“大当家的……”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贺宗一把扔向一边,然后被人给砍了。
贺宗不敢迟疑,直接往喽啰指的地方飞奔而去。
天都快要亮了,而阮娇娇又被匪窝大当家的抓了去,他怕自己去迟了。
落进匪窝里会发生什么,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两个守门的喽啰听到外面喊杀声震天,两人疑惑的出来查看,到到大门口一人就被一柄长刀穿透了胸膛,一人被贺宗反手一刀砍断腰。
贺宗这柄刀可没那么容易钝,更不会卷刃。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阮娇娇泡在浴桶之中唇角上扬,终于来了啊。
贺宗焦急的在房间内查看,没有人。
再往里面发现还有一间内室,是匪寇的卧房。
在进门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想好了要送匪寇归西。
进来没有发现人,床上空荡荡的。
‘哗啦啦……’
听到水声,贺宗瞬间头皮发麻。
他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往屏风后面走去,手捏紧了刀柄,随时都能杀人。
转过屏风,透过薄薄一层雾气看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人儿受了惊,慌忙抓着衣裳遮挡。
虽只是一眼,他也看到桶中之人白皙精致的锁骨。
阮娇娇用亵衣挡在身前,她虽然是泡在水里,但水又不能挡住什么,只要贺宗再往前走一步,她就什么都被他看去了。
就这么快这么直接的展示在他面前,阮娇娇觉得还是不太行。
好歹也要是个气氛处境都温馨浪漫的时候,阮娇娇承认自己是个形式主义的人。
贺宗没有躲,他直接来到心上人面前,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他不是想看别的,只是想看看她是否受伤。
白皙的背脊上光滑有光泽,并没有受伤。
因为她蹲着的原因,腰下看不到。
因为亵衣的原因,身前也看不到。
贺宗顾不得许多,他拉着阮娇娇从水里站起来。
“你可有哪里受伤?
是我来晚了。”
粗粝沙哑的声音在阮娇娇头顶上响起,是他的担心还有自责。
没有看到她身上有伤,贺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我没事,你呢?”
阮娇娇一只手捏着亵衣倔强的挡住身前,只要关键部位没有被他看去,他就不算是看了。
好在,他并没有来扒拉,也没有让她拿开。
贺宗拿了边上的里衣将她裹起来,抱出桶。
柔软的娇躯在怀,贺宗没有半分旖旎心思,他只想着她的安危。
还有这里并不安全,他还没有亲手杀了匪首为她报仇。
“我先带你出去。”
贺宗一边说一边脱自己的外衣,他不能让她就这样出去。
阮娇娇就一直依偎在贺宗的怀里,她有些脸热不敢见贺宗。
虽说是活了两世,虽说她也不是保守的人,虽说再开放的事她都见过了,但发生在她身上她还是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