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太同意了,贺赵怀自然也没有意见。
两天后,姜翩然安排好了公司的事,还是由小叶来替她做事。
…………
这天晚上。
顾真跟姜翩然通电话。
姜翩然蜷在沙发上接电话,手腕儿上带着个羊脂玉镯子,衬得肤色越发娇嫩白皙。
“嗯,我要去,我已经决定了小真,我必须亲自去,而且我怎么可能放心地下贺池一个人回意大利呢。”
聊着聊着,姜翩然听到了电话里的咳嗽声。
听声音不像是顾真的。
“你旁边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你藏男人啦?”
顾真撇了眼坐在她对面的顾奕,无奈说:“是我哥啦!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我最近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去泡男人。”
姜翩然怔了一下,接着笑了笑,“好吧,顾奕哥怎么在咳嗽?感冒了吗?”
说起这事顾真还有些生气,她看着顾奕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电话说:“他最近是有点生病,我让他去医院看看,他还不去呢,大小伙儿就作吧,等把毛病拖严重了就知道了!”
顾真不知道,顾奕的病去医院是看不好的。
这是试药的副作用。
顾奕也没跟顾真说他在亲自帮易安试药,便随便捏造了个感冒的幌子。
顾真信以为真,一点没怀疑。
姜翩然认真道:“天冷,流感确实挺恼火的,你得监督他,可别真拖严重了。”
“嗯嗯,知道啦。”顾真对顾奕说:“哥,你听见了吧,翩然也让你去医院检查!你别自己瞎折腾扛着了。”
顾奕淡淡一笑,“知道了……咳咳咳……”
他站起来离开了沙发,去阳台咳嗽。
顾真收回目光,几分担忧叹了口气,“翩然,你们这趟去也要小心着点,你可别忘了上次秦烟那贱人说什么了,她说你再去可就要要你的命!你可别不当回事。”
“嗯,我知道,我是跟贺池一起回去的,他会保护好我的。”
“哎,行行行,秀恩爱是吧?”顾真咂嘴,“好啦,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多说了,希望顺利能找到一澄把她带回来吧!”
如果贝拉真是一澄就好了。
顾真蛮喜欢那小丫头片子的。
…………
隔天下午。
姜翩然与贺池一同乘坐飞机离开了京都,飞往意大利。
与此同时,顾奕正在实验室跟易安讲述试药的结果,易安一边做记录,一边查看机器上的指标。
“我最近感觉我腿有些麻木,短暂的。”
易安目光看了眼顾奕的腿,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一点。
接着,顾奕又说:“易安,你还记得贝拉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秦烟身边的吗?”
“不知道。”
易安冷漠回复,放下本子跟笔,在机器上操作了。
顾奕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地缓缓说道:“希望他们这趟去能平安。”
易安眼睑压了压拧眉看着他,“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你的孩子,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做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真是丢人。”
顾奕怔住了。
接着释怀一笑,“为什么非要两人相爱才叫爱情,在我心中她存在过就够了。”
易安实在不理解,“值得吗,她又不知道你的付出。”
“不知道更好,我不需要她知道,我希望她能永远把我当朋友相处就可以了,若是带了愧疚,我反倒不舒服。”
易安没爱过人,也没喜欢过谁。
完全不理解顾奕的脑回路,只当他是疯了。
机器盒子里推出一支黄色的药剂,易安取出来后丢给顾奕。
“喝了,以后就不会咳嗽了。”
然后易安戴上口罩,又戴上手套,全副武装去给小金毛添狗粮。
顾奕将药剂一饮而尽,笑着说:“也真是难为你了,对狗毛过敏还要照顾它。”
“关你屁事。”
回答他的是易安冷漠跟不耐烦的声音。
不过顾奕却不生气,反倒哈哈一笑。
-
飞机落地意大利。
从机场出来,这里还是跟姜翩然记忆中一样冷。
贺池牵着她的手,一起塞进兜里,“冷吗?”
姜翩然摇了摇头,“还好。”
贺池拇指揉了揉她的手背,英隽脸上宠溺一笑,“我不会放开你的手的,揣兜里就暖和了。”
两人一起走出机场,乘上路边的迈巴赫。
这趟贺池低调返回,不声不响。
他们没回之前的公寓,而是另外寻了一处房产,是市中心的大平层。
栗色眼睛的意大利管家准备好一切欢迎他们的到来。
贺池给姜翩然安排了一个新的女保镖,是金发碧眼的欧美妞儿,叫做昆娜。
虽然昆娜跟姜翩然不存在语言障碍。
但不知是否姜翩然先入为主了向欣,所以在昆娜身上,她并没有对向欣那般亲近。
“还是没找到向海跟向欣吗?”
贺池摇了摇头,“几率不大,你还念着呢?”
姜翩然:“到底是相处过的人,也跟在你身边很久了,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就没了。”
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出来。
姜翩然系上睡袍带子,见到贺池正拿着两个杯子跟一瓶红酒,见她出来朝着她晃了晃高脚杯,“喝两杯?”
“奉陪!”
两人面对面坐在吧台,高脚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头顶一盏茶色的灯,有些幽暗,但却很有氛围。
姜翩然单手支着下颌,目光缱绻看着面前的贺池,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说道:“真的不是做梦吗,这样的环境,真是美好的不像话。”
回想上一次,两人这般在深夜,面对面坐在一起,还是贺池给姜翩然煮面的时候。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往昔恍惚宛若前天一般。
贺池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
如此安静,岁月静好,微醺小酌。
有相爱的人在身边任凭时间流逝,即便是五味的白水,都能品味出绝佳风味。
两人倏然一笑,桌边摆着一个小小的沙漏摆件,待里面白色的砂砾流完后,梦幻的时候就结束了,迎来了现实。
两人不约而同放下高脚杯,开始商谈这一次来意大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