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子墨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跟上去。
另一边,正在房间里打坐的杨尘缓缓睁开双目,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外。
起了身,走到东方子墨的房门口。
发现房间里面并未亮起灯火。
杨尘略有些奇怪,离开了这里往府上走动着。
不知走了多久,杨尘突然在一条长廊上停了下来,并满脸凝重的往前方一座亮着灯火的房间看去。
里面人似乎在细声商量着什么。
虽然声音很小,但在杨尘面前几乎全都传入耳中。
“城主已经在对付那姓东方的小子,剩下的那人就交给我们几个了……”一道沙哑的声音说道。
“可那姓杨的家伙也不是好惹的,凭我们这些人对付得过来吗?”这声音比较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怕什么!只要等城主那边将那东方小子杀了,这人面对我们这么多筑基修士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们只需拖住便可。”另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毫不在意的说道。
杨尘听闻这些人的阴谋后,脸色一沉,恼怒的瞪着眼前屋子。
不过他并没有愤怒的冲上去,而是焦急的唤出一把金色巨剑,御剑在城府上空寻找着东方子墨。
可这些动静立马惊动了屋子里面的人。
“谁在外面!”
一道恶狠狠的声音从屋内穿出,接着几个黑影闪动,五名筑基修士直接出现在长廊上。
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张张灵光闪闪的符箓从空中飘落下来。
“不好!”
不知谁惊怒的叫了一声,接着火光四射,空中刹那间如同白昼一般明亮,轰隆隆的爆炸声一下响遍整座天涯城。
在天涯城后山里,正一步步跟随郑灵走动的东方子墨突然抬头望向远处的爆炸声。
火光映入他的眼帘,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在这些爆炸声响下立即恢复了过来。
“郑城主,这里是哪?”反应过来的东方子墨响后退了数步,警惕的将四周景象收入眼中。
“啧!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行动了?”郑灵并没有理会东方子墨,反而有些不悦的说道。
“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一名独眼中年修士冷冷的的说道。
“没办法,只能提前行动了,也好,那迷幻之术也在这时消失,直接动手吧。”郑灵回头用看待死人的眼神看着东方子墨。
郑灵话音刚落,其身边两名筑基中期修士立马将东方子墨围住。
“郑城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在这里行那打家劫舍不成?”东方子墨脸色阴沉,其余两人倒不难对付,只是还有一名假丹境的郑城主,恐怕难以安然而退了,搞不好还可能会陨落与此。
“呵呵,打家劫舍倒不至于,本城附近确实是有一座灵矿,何须要打你身上那几块灵石的主意。”郑灵冷笑一声,引以为傲的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对我动手?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更没有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东方子墨语气一凛的说道。
“哼!想要取你性命的自然是另有他人,我只是帮人做事的而已,废话少说,快点解决掉此人再回头将另一人给除掉!”郑灵双手环抱,丝毫不带感情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两名修士闻言,皆是放出自身法器。
独眼修士祭出一把冰蓝色长剑,虚空一挥,四周温度骤降,一股寒气风迸射而出。
另一名黄衫修士则仍出一对金环,在空中滴溜溜一转下,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东方子墨脸上浮现厉色,毫不犹豫的一拍储物袋,一道耀眼的紫色光芒射出,一副紫色盔甲瞬间穿戴在身上。
接着背后浮现出一把把碧蓝色长剑,在周身一绕,将那股寒风击剑之下斩得粉碎,金环也被长剑给击飞出去。
东方子墨借此机会,整个人腾空后退了数十丈距离。
并且五指虚握,一把玉笛出现在手中,东方子墨灵力一提,吹出一对美妙的音律。
“不好!此人手中居然有这么多顶阶法器!”在东方子墨祭出紫甲时,郑灵虽然心中讶异但并没有表露出去,可看到对方又掏出另外一件顶阶法器,郑灵忍不住惊叫起来。
东方子墨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人,美妙的笛音始终没有停止。
在其背后,一双双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冒出来。
时不时还传出野兽的低鸣声。
郑灵额头流下冷汗,脸上露出惊惧表情。
一道“嘶嘶”刺耳声响起,一条黑影弹射而出,落在了黄衫修士的脸上。
“大胆孽畜!”黄衫修士被吓了一条,惊怒的将那条毒蛇扔了出去,并将其斩成数块,鲜血淋漓的落在地面。
黄衫修士恼怒的盯着地上的碎尸,脸上被咬出两个小孔,血液直流不止。
东方子墨见此情景不为所动,依然是吹着笛音。
只见一头头豺狼虎豹,毒蛇巨蟒,飞禽鸟兽从黑暗中或走或飞出来,它们双瞳猩红,体型暴涨,全都被这些笛音所控制。
“若是以为控制住一些孽畜就想抵抗,未免太幼稚了些!”郑灵从储物袋唤出一把赤红长刃,朝这些野兽只是一挥,一股烈焰席卷而出,瞬间就将这些妖兽给灭杀干净。
“城主手里拿得不愧是顶阶法器,威力果然强悍!”独眼男子心中松了一口气,称赞的说道。
“嘿嘿!来多少杀多少,我这把烈焰刃可不是吃素的。”郑灵抚摸着剑刃,冷笑了一声,可当他看向东方子墨时,却不禁感到愕然。
在这些妖兽灰飞烟灭后,东方子墨并没有停止吹奏,而且笛声的音律也为之一变,变得极为刺耳诡异。
不到片刻,又有一大群野兽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一只只的呲牙咧嘴,口吐唾沫。
“哼!”郑灵冷哼一声,再此挥动剑刃,汹涌的烈焰喷出。
可下一秒,一头蝙蝠形态的低阶妖兽直接扑了上去,硬抗这些烈焰。
“什么!连妖兽都能控制!”这下郑灵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那把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