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5病房里光线明亮,摘掉口罩之后,行凶之人的模样一眼可见。
宋民浩看着一脸颓然站在那里的男人,摇了摇头,连连感叹:“言池,你怎么这么糊涂!”
“那条美女蛇最擅长蛊惑男人,然后让你们替她卖命,你傻啊!”
没想到他一手养大的女儿,居然这样对他!!
真的想要他的命!!
早在宋安宁提前通知他的时候,他就选择了报警。
嘴上说着“不信”,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怕死。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能放过一个!
所以……
早就安排了人保护自己。
言池毫无悔意,只是脸色难看的厉害。
大概是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到现在还有些懵。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话:“宋伯父,为心心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我愿意糊涂,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大约是想到了宋安心,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心心,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到了!”
然后,便主动跟警方走了。
头也不回。
背影绝然。
宋民浩坐在病床上,气得直捶床:“我是她父亲啊!畜生!”
“养了她这么多年,就算是头狼也该养熟了啊!”
捂着绞痛的心脏,终于下了决定:“警察同志,我要检举揭发!”
言池的小公寓里,宋安心左等右等,枯等了整整一夜,也没等到言池回来。
刷新闻的时候,注意到一则消息,瞬间脸色怪白如纸。
“怎么会这样!废物!”
言池失败的消息,她已经知道。
想到落在宋民浩手里的把柄,整个人都不好了。
坐如针毡:“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如果让宋民浩说出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
又是美好的一天。
宋安宁看到报纸上言池被抓的消息,勾勾唇角。
宋安心啊宋安心,看你还能作到什么地步!
在对付宋安心这件事上,厉千澈从头到尾没说过了句话。
饶是如此,安宁对他仍旧不相信。
毕竟……
他曾经那么深的爱过宋安心,一旦知道宋安心将会面临什么,怎么可能不心软?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她和白笑笑秘密做的,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眼看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宋安宁脸上终于有了发自心底的笑意。
等解决完宋家所有人,她就带着孩子们去她想去的地方。
因为对未来又燃起了新的希望,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眼底似洒下了银河。
另一边,史密斯教授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
手术非常成功。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许知暖的手指已经会动了。
虽然是无意识的,但这是她沉睡了那么多年后第一次动。
于安宁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母亲一定能醒过来。
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传来,她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沈倩如看到她笑的那么开心,来到她身旁坐下,旁敲侧击打听:“宁宁,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是不是你妈妈醒了?”
安宁摇头,把自己收到的消息告诉她:“暂时还没能醒,不过史密斯教授说了,能动就是好消息!”
沈倩如点头,很赞同她的看法:“确实是这样的,只要有意识,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妈妈就能醒来,到时候,你可不能把我这个妈忘记了呀!”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还嘟着嘴,颇有几分吃醋的味道。
安宁急忙过来,搂住老太太的脖子哄:“不会的!妈你这是诽谤!”
谁叫老太太对她跟亲闺女一样呢!
可不是得哄着!
就在这时,管家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红玫瑰走了进来。
笑眯眯来到安宁跟前。
恭敬的把一大束玫瑰花递给她:“少奶奶,这是大少爷叫人从保加利亚空运来的新鲜玫瑰,特意送给您的。”
“您瞧瞧,这花开的多漂亮呀,上头还有露珠呢!”
看到自家大少爷终于开窍了,老管家有种老母亲的欣慰。
只可惜……
安宁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转到了别的地方。
对管家说道:“管家叔叔,我花粉过敏,你帮我扔了吧,或者分给家里所有女佣人吧。”
她笑容里带了几分歉意,倒叫人不好说什么。
老管家听她这么说,皱眉皱得厉害。
“少奶奶对花粉过敏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可惜了啊,这是大少爷第一次给女人送花呢!
浑浊的眼珠紧紧盯着安宁,眼底满是委屈和期盼。
倘若心肠软一点的人,可能真就收下了。
沈倩如急忙替安宁说话:“宁宁确实对花粉过敏,你赶紧拿走!”
“顺便再去骂那臭小子一顿,这么莽着送花,也不打听一下人家能不能收,一点诚意没有,叫他滚蛋!”
心里却懊恼极了。
臭小子好不容易开窍了,知道送花讨媳妇欢心了。
只可惜……
做的全是无用功!
老管家只好无奈的把玫瑰花拿远,拿出手机给厉千澈打电话。
正在工作的男人看到老管家电话,急忙接起:“怎么样?她收了没有?高兴吗?”
霁月清风的脸上满是期待。
真应该回家,亲眼看宋安宁的反应。
她应该很高兴吧?
老管家把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大少爷,太太对花粉过敏,您的一腔情意终究错付了。”
厉千澈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满脸俱疲。
疲惫的挂断电话,捏着眉心。
怎么还有花粉过敏?
几个熊孩子出的主意,真不靠谱!
正在学校进行课间活动的三小只都打起了喷嚏。
宋心念小朋友最先嘟哝:“肯定是臭爹地在骂我,要不颜(然)我肿么费(会)打喷嚏!”
厉卓慕小朋友也这么认为:“肯定是他送花没成功,就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糟老头子坏的很!真不要脸!”
厉思慕全程淡定的看着二人,好半天之后,慢悠悠说了一句:“真是蠢!”
小姑娘不明白哥哥那句“蠢”是在说谁,但有一点她非常肯定:绝不是在说自己,也不是在说卓慕哥哥。
便问他:“哥哥,你在靴(说)谁蠢呀?系不系臭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