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盛怒之中的男人眸光扫过身在床上的小家伙,心底那股子邪火更重。
怪不得韩谨言会在这里出现!
果然是一家人啊!
假如他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他们一家子是不是就快快乐乐团圆了?!
“你闭嘴!”
厉千澈凶猛的对小家伙吼了一声,抓过宋安宁的手腕,粗鲁的将人拖出病房。
吩咐助理徐阳:“这里交给你了!”
徐阳看着他拉扯宋安宁的动作,想劝他轻一些。
但……
看到男人盛满怒火的眼睛,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低低说了一句:“厉总,有话好好说。”
厉千澈没理会他的规劝,紧紧攥着宋安宁的手腕,把她从病房拖了出来。
宋安宁舍不得儿子,也不想面对盛怒中的男人,一只手抠着墙,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也还是要博一把的,不是吗?
无奈,男女力量悬殊,哪怕她用尽全力,也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病房门离自己越来越远。
“厉千澈,你放开我!我要去陪我儿子!”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可说的,索性大方承认自己和厉卓慕的关系。
“我不想见到你!你这个禽兽!”
宋安宁再也没想到,自己谋划了几年的计划,还是毁于一旦。
甚至还牵连了韩谨言。
这是她最最不想看到。
然而……
面对脸色阴沉的厉千澈,还有男人眼底的盛怒,她实在无力回天,只能认命的面对。
厉千澈会怎么对自己?
让她再也见不到几个宝贝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可去死。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更多的还是惶恐。
“厉千澈,求你放我回去,我儿子病了,我要守着他。”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技不如人,她认输。
只求厉千澈还能有那么一点恻隐之心,至少在孩子生病期间,能让她陪着孩子。
从离开病房到现在,两个人僵持了不下五分钟。
厉千澈的耐心早就告罄。
俊美的脸上满是阴沉,野蛮的打断了宋安宁的话:“闭嘴!”
“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就办了你!”
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头一回生出了无助的感觉。
从他记事的那天起,所有事情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走。
唯独宋安宁是个例外。
这个女人在他情场最失意的时候闯入他的生活,又在他感受到家庭温暖的时候抽身脱离,从来没给过他选择的机会。
可……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给了他家的归属感。
让他的心灵有了归宿。
明明满腔怒火,恨不得把这女人大卸八块,用所有他能想到的方法折磨她,直到她屈服为止。
却还是下不了狠手。
在他心底深处,始终有一道声音在提醒着他:不能把人弄死了!他很在乎这个女人。
宋安宁不想看见他,只想陪着儿子,空着的那只手便一直拍打着他的手。
男人白皙的手背已经被拍红,斑斑痕迹,清晰可见。
“厉千澈,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喜欢的人是宋安心啊,拜托你,放了我,好好跟她在一起吧。”
她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口,男人身上的戾气更甚。
二话不说,直接将宋安宁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离开医院,将人重重塞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这里离港城还有四百多公里,是个繁华的小镇,虽然不如大城市繁华,却也是灯火璀璨。
宋安宁看着不停后退的风景,很想从车里跳下去。
她是一分钟都不想跟厉千澈多待。
狗男人,去找宋安心不好吗?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和孩子们一家团聚,大家各自安好,不好吗?
厉千澈看出了她的心思,遒劲有力的臂膀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禁锢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车子在一处庄园停下。
抵达大门口的时候,一对中年夫妇恭敬的打开大门。
面带笑容看向后排的厉千澈:“先生,房间都打扫过了,晚餐也准备好了。”
“欢迎先生回家。”
宋安宁没想到厉千澈在这种地方也有房产,不由得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男人一眼。
他到底有多少财产?
她还没反应过来,厉千澈已然下车,强行把她从车里拽了出来,向中年夫妇介绍:“我太太,宋安宁。”
中年夫妇笑的更灿烂:“原来是太太,快同,里面请。”
宋安宁一肚子火,忿忿瞪厉千澈一眼,刚想解释“我不是厉太太”,那人已经拽着她的手,直奔二楼而去。
一进房间,男人就反锁了门,将宋安宁扔在足可容纳四人的大床上。
“宋安宁,是我太惯着你了吗?”
这一刻,他的怒火终于发泄出来。
毫不犹豫将女人压在身下,撕扯她的衣服。
起初的时候,宋安宁还能反抗几下。
可是这男人力气太大了,反抗到最后,她彻底失去战斗力。
那个邪恶的男人更是毫不怜香惜玉,仿佛要把毕生精力都耗尽在她身上。
狠狠将她刺穿。
屋外墨色更重,浓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宋安宁觉得这一波折磨要结束的时候,窗外下起了雨。
狗男人不知道哪来的兴致,居然抱着她来到了窗边。
将她的身子按在冰凉的玻璃上,让她看着窗外的大雨:“宋安宁,今天晚上,我弄死你!”
身前是冰冷的玻璃,身后是男人火热的身躯。
感官上的刺激和身体上的双重刺激,淹没了她的羞耻心,让她很快就软了身子。
像无依无靠的海草,任风吹雨打。
眸底,是看不到边际的灰。
――――
韩谨言被关在了一间地下室。
厉家的保镖把他扔在这里后,就没有再理过他,无论他怎么叫喊,都没人应过。
他气得不停拍门:“安宁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
“我要见她!”
“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是违法的!”
“我要找我的律师告你们!”
“厉千澈,就算你在南城只手遮天,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只可惜……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最后,实在饿得厉害,便蹲在墙角处休息,保存体力。
凌晨五点钟的时候,门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缓缓步入。
听到声响,韩谨言立刻警觉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