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做主什么?”陆泽霖淡漠的看了母亲一样,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公司没有陆老太太任何的股份,她安插进公司的那几个心腹都被陆景行扫地出门了。因为有安副总的前车之鉴,现在公司没人敢买陆老太太的账,生怕惹了陆二少不满。
陆老太太在这个家里端着长辈的架子,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连陆家的房子都在陆泽霖名下,与她无关。
她不过是一个光杆老太太而已。
陆泽霖不想浪费时间和她争吵,用餐巾布擦了擦唇角,对陆景行说了句,“吃完了上楼陪我下两盘棋。”
他说完,便站起身走出餐厅。
陆景行淡应了一声后,继续低头剥虾。
而坐在他身旁的沈清溪,在听到陆东成提出去M国的时候,握着筷子的手突然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了一下,筷子险些脱离手掌。
前世,就是因为陆东成在国外惹了祸,陆景行去国外处理,连她意外流产,陆景行都没有回国。
陆景行宁愿和她死在一起,足以证明他有多在乎她。那么,他知道她流产,怎么可能不回来呢?除非,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无法回来。
前生的未解之谜,沈清溪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找到答案。
之后,沈清溪一直心不在焉,一直到离开陆家。
陆景行开车,车速不急不缓。
沈清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微侧着头,目光带着迷茫的看着他。
“有心事?”陆景行一只手握着
方向盘,伸出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沈清溪的手柔弱无骨,只是冷的没有温度。
陆景行慢慢的收紧手掌,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沈清溪的掌心被一股温暖包裹着,眼睛莫名的有些发酸。
在梦里,她无数次的梦到前世车祸时冲天的火光,那时的陆景行,究竟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陪着她一起葬身火海。
‘殉情’这两个字,在现代人的眼中几乎就是玩笑,谁离开谁都一样活得很好。
可陆景行却做到了,他陪着她,生同巢,死同穴。
沈清溪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并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陆东成又要去海外分公司了么?我听说,他去年在海外分公司任职期间,滥用职权,挪用公款,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我担心他这次出国会再惹祸。”
提起陆东成,陆景行眼中流露出不加以掩饰的厌恶,并无奈的轻叹。
“陆东成在国内,只会惹是生非,这一年,爸没少给他收拾烂摊子。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把他送进去。但陆东成坐牢,对陆家的名声不好,奶奶肯定也会一哭二闹,事情闹大了就成丑闻了。
现在陆东成主动提出出国,也没什么不好。他如果惹了事,在国外坐牢,对陆家的影响不会太大。至于分公司,自从上回出事之后,分公司一半以上都换成了我的人,陆东成掀不起什么风浪。”
沈清
溪听完,将信将疑的点头。
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陆东成出国。陆家的顾虑和考量合情合理,而她根本没有充足的理由说服陆景行不让陆东成出国。
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未卜先知吧。
而前世今生,已经改变了很多事。至少,她不会让自己再流产,不会再失去一切。
之后,两人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信号的时候,陆景行突然说道:“明天,我陪你回许家拜访一下许老夫妻。”
“哦,好。”沈清溪回过神,后知后觉的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