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上还穿着‘花盆底’,气势汹汹的走进女洗手间。她倒是想要问问沈清溪,凭白给她加一场戏,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为了羞辱她?嘲笑她只能演‘妈妈’?
沈清溪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周诗涵站在盥洗台前,冷冷的瞪着她。
沈清溪懒得理她,本打算绕开她,周诗涵却直接伸臂挡住她的去路。
“沈清溪,你很得意是不是?你特意给我加这么一场不伦不类的戏,是想炫耀吗?炫耀景行对你多么的言听计从?炫耀你现在的风光无限?”
沈清溪对周诗涵的话一头雾水,只怀疑周诗涵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而周诗涵见她一直不说话,便觉得她是默认。更是怒火中烧。“沈清溪,你费尽心机的针对我,不过就是忌惮我和景行的过去。的确,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会印象深刻,一辈子也忘不掉。”
周诗涵半倚着盥洗台,微微的扬起下巴,高姿态的继续说道:“可惜,你再费尽心机的针对我,也无法抹掉我和景行之间的过去。”
此时,周诗涵的眼睛微微发亮,似乎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也让她充满了无限的悔恨。如果,如果她当时没有和陆景行分手,她不仅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还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成为人上人。
“我和景行是校园恋,也是彼此的初恋,我们一起拥有过最青涩的岁月和最单纯的爱情。我们一起逃课
,到学校的图书馆约会,两个人吃一份冰淇淋,一份快餐。下雨的时候,我和他一起站在屋檐下躲雨……我们经历过的那些美好,你根本无法想象。”
沈清溪猜测,周诗涵这些话应该是半真半假吧,凭陆景行的性格,怎么可能逃课,更不可能和别人吃一份冰淇淋和快餐,他可是洁癖症患者。
周诗涵说这些有的没的,估计就是为了刺激她吧。但说实话,沈清溪对她和陆景行的过去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沈清溪从不是一个会揪着过去不放的人。
“你,说完了么?”沈清溪耐着性子才听她说完,然后,不温不火的回道:“我的确无法想象,你们恋爱的时候,我可能还没小学毕业呢吧。”
沈清溪耸了耸肩,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哼,“大婶,您说的这些,我怎么听着这么像一首歌的歌词呢——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这种情节,偶像剧都拍烂了吧,观众都已经审美疲劳了,你还拿出来讲,真的有点儿污耳朵。”
沈清溪说完,也不管周诗涵难看的脸色,踩着花盆底,扬着优美的天鹅颈,向洗手间外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似乎想到什么,又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周诗涵,“哦,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你这次回剧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因为,我真的很不想再看见你。”
沈清溪丢下这么一句后,便径直走出洗
手间。
周诗涵一个人站在洗手间内,她看向镜中的自己,一张脸几近扭曲,非常的难看。
周诗涵回到酒店,刚走进房间,手臂一扬,就摔碎了桌上的一整套茶具。
经纪人王荔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瓷器落地的碎裂声,惊了一跳。
“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发脾气?”王荔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周诗涵身边,手里还拿着一本已经修改好的剧本。
“先看看吧,又给你加了三场戏。”
周诗涵冷瞥了眼剧本,看都不看,只冷嘲一笑,“你觉得加这种戏有意义吗?即便拍了,到时候也是会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