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溪不等徐琛把话说完,嘴里咬着的红色大樱桃已经从口中滑下去,直接砸在了地板上。
下一刻,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冲了出去。
“沈小姐,你的外套。”小师妹追出去,但人影已经不见了。
徐琛开车载着沈清溪去医院,车行的途中,大致的把事情的经过和沈清溪说了一遍。众所周知,徐家是武术世家,徐铭威从小习武,参加过无数次的国家级武术比赛,可想而知,陆景行对上他,自然讨不到便宜。
徐琛说,“陆总断了一根肋骨,身上还有几处轻微擦伤,大概要住院一周,修养六周。”
沈清溪单手撑着额头,心里把徐铭威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多拿了她一千万,还打她男人,徐铭威是活腻味了吧。
沈清溪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急匆匆的冲进病房。
病房内很安静。
陆景行坐在雪白的病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翻看。病房内只有翻动书页发出的轻微声响,阳光透过单薄的白窗帘从窗外散落进来,整个画面美的像一幅静止的画卷。
反倒是沈清溪的撞门声显得有些突兀。
沈清溪快步走到病床边,扑过去抱住他,手忙脚乱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陆景行被她摸到了伤口,肋骨处微疼了一下,无奈的抓住了她的手,温笑道:“乱摸什么。”
“伤的重么?疼不疼?”沈清溪泪眼汪汪的问,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哽咽。
“有一点。
”陆景行回道,幽沉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温润噙笑,没有流露出一丝的痛苦和恼意。
沈清溪半倚在他的胸膛里,心疼的不行,哽咽的继续说道:“陆景行,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她和徐铭威不过是演了一出戏骗骗张玉燕而已。陆景行那么精明,不可能想不到。
然而,沈清溪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关心则乱。
陆景行查到徐铭威有一个相恋并怀孕的女友,劫色的可能性不大。至于劫财,那么,徐铭威不该勒索张玉燕,应该第一时间找上他才对。
整个事件都充满了不合理,凭陆二少的精明,自然能猜想到这可能是徐铭威和沈清溪联手演的一出戏,针对张玉燕。
但陆景行要的不是‘可能’,他要沈清溪百分百的安全。凡事都有例外,万一徐铭威不按常理出牌,劫财劫色,甚至恼凶成怒后撕票……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陆景行也不敢去想。
他慢慢的抬起手,在沈清溪的头顶揉了揉,动作温柔而克制。“你是我的女人,我理应护着你。”
“可我还不是你的女人啊。”沈清溪微抬起眼眸,眸光微闪的看着他。
陆景行听完,目光微滞,失笑回道:“是啊,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还没得到我想要的。”
他说话间,长指轻捏住沈清溪白皙的下巴,彼此目光对视,沈清溪感觉他的目光热的烫人,好像要把她融化了一样。
“我
是生意人,一向讲究付出要有回报。清溪,你什么时候让我如愿?”
沈清溪低敛着眸子,没有回应,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内心一直抵触着走上前世的旧路。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真的抵挡的了吗?
彼此间陷入短暂的沉默,沈清溪依旧维持着靠在他怀里的姿势,她的脸颊埋在他的胸膛,半响后,瓮声瓮气的问道:“我失踪这些天,你怎么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陆景行的眸色微深,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微紧,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回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你的错,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其他的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