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足以让女宝瓶山神，都黯然失色成为绿叶的女子。
在眼见着自己攻击对楚长生无效之后，她叹了口气，一巴掌扫开楚枫，独自矗立，看向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处的顾丧看在眼里，微微凝神。
这突然出现的仙，看不清楚境界，不过攻击力媲美仙君境界，而此位上仙，看起来似乎是在生闷气？
“你怎么来了？”楚枫皱眉。
“我不能来？那我走了。”符华扭头，当真消失。
不过。
消失的一瞬，还是有声音传入楚枫脑海，符华让他单独找个地方见面，她不宜暴露。
楚枫和顾丧两人打了个招呼，消失在原地。
后方。
宝瓶女山神摇了摇头：“顾丧，你可千万别学那楚长生前辈沾花惹草，女人相夫教子，已经很苦了，莫要辜负她人，要专一。”
她只是调皮地说说，毕竟如今的顾丧前辈看起来年纪很小，让她真有当长辈的意思。
谁料想。
顾丧面对女山神的教诲，只是乖巧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似乎当真听了进去。
这让宝瓶女山神，略有诧异，不明所以。
——
“我想明白了。”楚枫走出很远，以神符御遮蔽天机，这才轻轻开口。
闻言，他身上闪耀的光点，最后慢慢化成符华模样，符华疑惑：“你明白了什么？”
“看样子你是吃醋了。”
楚枫皱眉，仔细思索，这才开口。
他想起当初帮助九尊飞升之际，符华一听到他要找姜初然，就开始生气，甚至没有将自己传送至仙魔古战场，很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再刚才，还特意挑了个然然离去的档口，这才出现。
他明明，早就觉得有人在观察自己！
果不其然。
听到这话，符华白皙脸蛋之下，脖颈已经全红。
她柳眉倒竖，一掌打在楚枫身上：“我听，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楚枫一声闷哼。
“很痛的。”
符华看了眼楚长生领口猩红的指印，她心底一软，还是发动技能，将楚枫身子骨复原。
“听我说。”
符华轻道：“我来，是帮忙的。”
“斩仙帝么？用不上你啊。”楚枫道。
谁料想，彩衣女子，摇了摇头。
楚枫看了看苍穹。
再与女子对视，女子点了点头。
两相无言。
“行。”
楚枫点头。
斩仙帝，不是什么问题，自然用不上符华，但是，对方来此地，看起来……并非是斩那些仙帝！
而是，去天外，至于斩谁，不言而喻！
楚枫多看了眼符华。
后者突然恼怒，凝空两指，敲在楚枫脑袋上，想了想，又停在空中：“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别忘了当初我舍命救你！”
“没。”
楚长生咧嘴一笑，主动拉住符华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敲了敲。
“老了，脑袋不灵光了，得敲一敲。”
“你啊。”符华摇摇头，叹了口气，化作星点虚影，围绕楚枫旋转。
“现在去哪？我的活地图。”
“大渊。”
玄女符华，说到一半，继续道：“你那个师弟那边，出了一些变故，世界树上的那批管理，没想让你们过仙门，当初情急，我只能将你送走。”
“九尊呢？”楚枫皱眉。
“坠入时空乱流了。”
楚枫瞳孔收缩。
“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告诉我？”
女人没好气道：“先听我说完，我给了九尊庇护，他大概率不会死，但是会到哪里，什么时候才能走回来，我不知道。”
楚枫皱眉，只能寄希望于符华说得话靠谱了。
他还有一件事情，对谁都没有提及过。
九尊。
其实一直担心，师父师娘不会认他，在私下里也悄悄提起过一次，那是楚枫唯一一次看到，那个儿郎眼底有着极度不自信。
所以。
他其实想带着九尊，去大楚见一见师父！
想和师父说一说，还有一个师弟，在他们走后，安静地守候着修真界师娘的那一座小小坟包！守着师娘，轮回了上百世！
“你说是那些管理干的？”
“嗯。”符华说到一半，还是道：“暂时别动那些管理，一界之力或许不算什么，但他们要是乱了，世界树会乱，到时候，世界树会崩塌，别说底下的九流世界，就是仙界，也会受到影响。”
“不会的。”
楚枫如同云淡轻风，然而光点内的九山玄女，将一切看在眼里，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一群管理，只怕是不会太平了。
一道光影突然浮现在楚枫身后，女人伸出两指，敲了敲楚枫脑袋：“去大渊。”
“怎么了？”
“当初那条蛇飞升，我可是看着的，裂缝后边儿有你，对吧？”
楚枫一愣。
恼怒道：“当初你就那么看着？我被仙门踢出去，踢到了修真界，你也就干看着？”
如果当初，白蛇飞升的时候，他不被踢出去，就不用到那修真界再走一趟了！
“我怎么知道你想去仙界？”女人声音变得有些轻：“再说了，你以为阻拦那些因果，我不会受到反噬么……”
“什么？”
“没什么。”玄女道。
楚枫无言。
当初，符华开天，帮九尊度过了仙门，似乎确实是触怒了什么东西。
不过这件事，他没提及，符华也很默契地没说过。
其实。
光论默契，姜初然是已经和楚枫接近心灵共鸣的程度，再加上女人与生俱来的心有玲珑，聪慧无比，这才得以在没有和楚枫共同作战过的情况下，还能跟上自己丈夫的节奏。
而符华不同。
九山玄女符华在初次遇到楚枫的时候，两人之间，其实闹了些小误会，小矛盾，不过在后来，千界战场，一次次磨炼，直至最后同生共死下来，符华对这个男人彻底改观了。
她和楚长生也有默契，那种默契，是一次次实战凝练得来。
“白蛇那边，究竟怎么了？”
“你应该更清楚，我只知道，玄冥大庭那边，有一帮秃驴，似乎找上了白蛇的门。”
秃驴。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楚枫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当初大河僧人，可是屠尽了佛门一脉，而大河僧人杀了同门师兄弟，留下的那些高僧舍利，几经辗转，回到了白蛇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