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酸溜溜的声音自不远处的城墙上传来。
“提醒某些人,现在还在比赛呢,不要说些与比赛无关的东西,耽搁大家的宝贵时间!”
费生界看向祁笺遇,嗤道:“某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祁笺遇的拳头硬了:“好想现在就打一架!”
南宫越言道:“不急,等小倾倾进了恶灵城,还怕他费生界跑了吗。”
费生界放开圣倾,站起身笑得春风得意道:“我认输。”
说完,自恶灵城中飞来一道白光就要带走他,消失前,费生界郑重其事地对圣倾道:“乖女儿,进入恶灵城可要第一时间来找我,我有好东西要送给你,记得是第一时间来找我哦,要是去了其他老家伙那里,这好东西就没有了。”
他一说完,就消失在了圣倾眼前。
城墙上,祁笺遇咬牙切齿道:“这费老狗竟然敢威胁小倾宝去他那里,他好大张老脸!”
南宫越言挑眉:“好东西?莫不是老费的那把神器炼成了?”
祁笺遇冷哼:“不就是把神器吗,若不是被困这里时,我的秘境没来得及带走,小倾宝想要什么宝贝没有!”
圣倾站在擂台上,握住了缓缓升起的通行
令牌,她回头看向迦蓝,迦蓝向她微微点头,她回以一笑,便走向了大门。
祁笺遇、南宫越言没有错过圣倾的这个动作,两人顿时警觉地看向了迦蓝。
他们的乖乖女儿竟然对着这个小白脸笑了?!
他们都还没得到乖乖女儿的笑容呢,这小白脸凭什么!
还有!他们什么关系?!
两人的目光有如实质,似要将迦蓝看穿。
不仅是他们,就连周围的恶灵看迦蓝的眼神也变了。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长得有点过分好看的、不知啥种族的少年,却没想到他还与小恶魔圣倾认识,貌似关系还很好的样子,他不会是圣倾的XX吧?
一瞬间,他们望向迦蓝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
不得不说,他们在恶灵深渊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绝色的少年,难怪能入了圣倾的眼。
不过,方才按照恶灵城一贯的原则,应该是选中离擂台最近的他为圣倾的对手,可为什么连续十场比赛选中的都是其他人呢?
圣倾走到恶灵城城门前,看着大门左上角扭曲的那一块,挑了挑眉,不禁轻笑了一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直到圣倾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恶灵城
上下的恶灵们才猛松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回来,圣倾大人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感觉好像比以前友善了点?”
“岂止是一点啊,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对手求饶,她竟然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了对手,换作以前,这种事绝不可能在她身上发生。”
“难不成在外面被什么人感化了,决定弃恶从善,做个好人?”
“有这个可能,天啊,是哪位神人有这个本事,将恶灵城中八大恶灵培养出来的小怪物感化了,这个人功德无量啊!”
“这要是让八大恶灵知道了自己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小恶魔去外界走一趟,变成了现在这样,会不会气死呀?”
“那肯定会呀,小怪物可是老怪物们最得意之作,现在毁了,要是他们能出去的话,定会找上那人将他挫骨扬灰了!”
在他们议论间,迦蓝走上了擂台。
祁笺遇、南宫越言原本打算离开的,但圣倾最后看向迦蓝那一眼,令他们改变了主意。
倘若他们的乖乖女儿真的与这少年关系匪浅,作为老父亲
,当然要为她把关。
祁笺遇要看的是迦蓝的实力。
而南宫越言留下来,则是为了不让迦蓝死在擂台上。
两人各怀心思。
底下的女鬼们在迦蓝站上擂台时就已经跃跃欲试,原本她们也想将这个少年占为己有,但知道了他是圣倾的人后,便打消了那个念头,就算是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觊觎圣倾的人。
但得不到,能多看看也是好的。
而打斗中,难免会有一些肢体接触,这让她们心驰神往起来。
于是一个个抢破脑袋地要做迦蓝的对手。
迦蓝薄唇紧抿,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便对底下的恶灵们道:“你们一起上吧。”
清冽的声音,仿若玉石之声响起,令一众恶灵耳朵都酥了。
她们面面相觑,这不合规矩吧?
恶灵城存在这么久,还从未有过在擂台上一挑十的先例。
但迦蓝在这里,他便是规矩。
一众抢着要做迦蓝对手的恶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上了擂台。
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不只是她们惊了,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还能这样?
鹫老、祁笺遇、南宫越言看向迦蓝的目光,多了几分
探究。
在以前,也不是没有狂妄的人,在擂台上大放厥词,要以一敌十,胜了便算他是十连胜,但恶灵城的地灵根本没搭理他,最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打完了十场比赛。
为什么轮到这少年时,又可以了呢?
“迦蓝……”南宫越言呢喃着这个名字,又对祁笺遇道,“你有看出这少年是什么种族吗?”
银发紫眸,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般发色眸色。
祁笺遇摇了摇头:“看不出。”
擂台上,十人齐齐朝迦蓝扑去,然而还未近迦蓝的身,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飞,如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摔在了擂台
她们眼冒金星,脑子发懵,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比赛就已经在瞬息间结束。
祁笺遇皱眉,尽管这些人实力算不上太强,但也是天阶境界的修为,而且十人合力,加起来也能发挥出小成境的威力,竟然被这少年一招击退。
而且这一招,少年显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非常随意地挥出了一剑,这些人就直接被剑意掀飞,连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南宫越言认真地审视着迦蓝,凝声道:“这少年恐怕不是依附在小倾倾身边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