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当然不想去

陆辉先是很诧异,“这个和另一个大学的少年班有区别吗?”

“有区别。”

区别在哪里,首先是编制。

这只是其一,肯定学习的东西不一样。

陆辉好奇的问道,“爷爷,哪里有区别?”

陆怀缓缓摇头,“当你去了才能知道。”

小阿辉撇撇嘴,即便是在书房,也压低了声音,“我能猜出个大概来,心算?”

陆怀愣了一下,倒也没有多震惊,这孩子的脑子,跟普通的孩子自然是不一样的。

但他只猜对了一半,这个是准备组建,但不是现在。

“爷爷只问你,想去吗?”

陆辉一点都没犹豫的,“当然不想去,我还要和妹妹一起上幼儿园呢,对了,我还得回北荒,我和妹妹都想乌骓和大黄了……还有春芽姐和宗明他们,我还有一个小弟弟,可好玩了,现在差不多满地爬了。”

陆怀没说话,摸了摸小孙子柔软的发顶,说道,“好,就依你。”

“爷爷,那我也会想你的。”陆辉忙说道。

这个爷爷虽然有些固执,可他是个好爷爷。

当然了,他不是个好爸爸。

这样的结果陆凉州一点都不意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他神情带着少许得意,当然了,也不过是眨眼即逝。

顾明棠去了厨房,家里给邮的东西到了,她才来得及将包裹打开,整整一面袋子的小鱼干。

还有小米瓜子土豆干和蘑菇。

顾明棠将东西给整理好,拿出了鱼干开始点火炕鱼干,做好了第一波,就装了一碗,顾明棠跟陆辉说,“阿辉,去云奶奶家给送点鱼干。”

陆辉去了常云家,记得以前都是叫常奶奶的,今天却叫云奶奶。

一字之差,区别可不小喔。

常云吃了一个,还给阿辉塞了一个,嘴里说道,“真好吃,明早我跟你向爷爷就吃这个了。”

阿辉点头,吃完之后才说,“我大舅那人就是我们家那条大河大鱼小鱼的克星,有他在,一般的鱼都跑不了。”

常云挑挑眉。

陆辉接着说,“云奶奶,您放心吃,这是杂鱼不是鱼苗,不会影响那条河流的自然生态。”

喔,这孩子还知道生态。

“可怎么区分杂鱼和鱼苗呢?”常云看着大碗,“我看着都差不多呢?”

“还是有区别的。”陆辉指了指看不出品种的杂鱼,“这种鱼叫麦穗鱼,这是白条,这个叫柳根鱼,基本上也就这么大了,新鲜的时候味道很鲜美,尤其是柳根鱼,用姥姥家的大酱闷了,配上二米饭,可香了。”

常云不由得笑了。

这个大院闻名的小天才,在上面也是挂了号的,可再看,就是个孩子,一个贪吃的小娃娃。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常云心底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翌日的清晨,两娃去了幼儿园,顾明棠坐在自行车后座,抱着两大包现金,被陆凉州带着去了银行。

学校提前和这家银行打了招呼,两个人直接去了后面的办公室,一番清点之后,分别将两笔款项汇了出去。

虽然有点麻烦,可是也安全。

汇完款子之后,又跑去了邮局,给周县打电话,周县没在,是秘书接的电话,顾明棠让他转告一声说是款子已经汇出去了。

那边的秘书迟疑了一瞬,还是说道,“顾厂长,跟你说一件事儿,你家的乌骓和大黄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你们家人找遍了附近的山林也没找到,他们挺着急的,估计再有一天找不到,就该给你打电话了。”

顾明棠愣了一下,两天没回家?

不应该的,如果没有空间,乌骓也许会四处疯跑,可是家门口还有个空间呢。

乌骓无论玩的多晚,都会跑回家去睡觉的。

谢过了秘书,顾明棠放下了电话。

出去之后和陆凉州说了这件事。

陆凉州猜测,乌骓和大黄搞不好来A城了。

顾明棠却觉得不一定,因为A城没有空间啊。

不过暂时也不好确定,两个人就分别去了学校。

……

常云让司机将吉普车停下来。

她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不疾不徐的,走进了钢厂的家属院。

常云并没有换衣服,直接穿的制服进了院子。

她知道那个孽障住在哪里,径直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这一路上,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敬重的。

倒是没人敢来搭话,主要是常云身上的气势不同一般。

而且,真的有人认出了她是谁,不过只是远远站着没说话,心里却也打鼓。

这人是向卫星的妈妈,她怎么会来这个大院呢?

要知道,自从母女关系断绝之后,再也没有来往过。

难道她们母女关系要恢复了吗?

如今那两口子卖瓜子卖的很是开心呢。

世上哪里去说理去?

明明应该一棒子打死的,可就因为人家有个好妈,就算是不管,也有人照顾他们。

有人恨恨的瞪了一眼走在路上的常云,将脸扭过去。

旁边有人一把将她拽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消停点吧,你的事儿跟别人的事儿是不一样的,有的那才是真正的冤假**,本身你就做错了在先,就是处罚对你严重了一些,可后来你不也没事儿了吗?说句实话,谁落井下石你都不该落井下石,别管人家娘俩和没和好,真要较起真儿来,你都不好意思给自己申冤,可快点回家吧。”

那个女人被旁边的女同志给连拉带拽地走远了。

此时的常云却顿住了脚步。

这一片是典型的筒子楼,住户比较多。

别管是院里还是楼道,到处堆放着杂物。

不过在围墙边倒是有一片空地,应该是给院子里孩子玩儿的。

常云看到一个大孩子,掐着腰叉开两腿,站在一个小男孩的面前。

大孩子说道,“马绍文,你要是从我裆底下钻过去学狗叫,我们就继续带你玩儿。”

对面孤零零的小男孩干干净净的,眉眼很是清秀,不过常云对他却并不陌生,因为她在大院的门口见过一次。

那是去年夏天的一个早晨。

她看到有个小男孩,站在院子外边眼巴巴的朝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