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震天的雷响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打雷,自从来到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听到雷声。”
河天九惊异不已的寻找着雷声传来的方向,他们现在一个船舱内。
“我们不出去查看吗?”
叶绯说罢就要踏出舱门
”小心“
一道惊风袭来,叶绯闪身躲过了袭击之物。
她回过头看着墙上的弓箭,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河天九说出的那句小心又是怎么回事。
“河道友能跟我解释,解释吗?”
“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
自从进入这里之后,我跟师兄就没有离开过远航号,不是我跟师兄不想离开,是无法离开。
只要踏出这个阵法内,就会被攻击,攻击的手段千变万化。
叶道友你还算是幸运的,用人踏出的瞬间就被异火烧毁了。
我跟师兄怀疑是有人设立了阵法,在远航号上,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你刚刚说的血煞之气跟养蛊。”
养蛊,听到着两个字眼,叶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邪修,苍蓝大陆的那帮邪修,也不知道宁宁她们有没有安全的回到宗门。
“河道友,你的养蛊应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吧?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说的是有人想让远航号的人全部死亡,直到最后一人活着?”
这是她从表姐那里得到的古籍中看到的,传说有一种人天生能驱使虫族为他所用,为了试验出做好的虫子,她们会无数的不同的虫族同时放到一个罐子里,然后把罐子密封起来,直到剩下最后一只蛊虫。
这样的蛊虫也叫蛊王,是万重之王。
“不错,这是师兄的猜测,我们也得到了证实,你看到那些红色的线没有。
红色的线,叶绯朝着河天九所指的地方看去,那里的确有红色的线,不对那不是线,是血管。
她清晰的看到里面红色的液体在流动,而这些红色的液体它并不是血液,是煞气,跟血煞之气不一样。
它像是无数种煞气凝结成一起产生的物种。
“我们试着砍断它,可惜啊砍不断,而且源源不断的煞气朝着它的终点运输。
要是能离开这里就好了,循着它我们就可以找到源头。”
河天九一脸遗憾地看着血线,这个时候第二道雷声传来,这下可以确定了是有人在船舱内渡劫。
“好想法,雷电之力一贯是煞气的克星,你们看它在畏惧。”
河必问这个时候突然明白了引来雷劫之人的打算,对着叶绯二人解释。
叶绯也是第一时间明白了河必问说的意思,但是她想到了天空中出现的巨手,怕是不会这么容易成功,而且进阶的雷劫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引发。
怎么看都没有成功的可能,此地的灵气根本无法吸收,那这个人又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想活了,还是活不成了。
哪种可能都让人难过,能引来雷劫就证明他的修为已经到了零界点,若不是被卷进这场变故,很大可能能成功进阶。
叶绯能想到的河天九跟河必问自然也能想到,三人听着雷声的宏大,心里为这位道友感到可惜。
跟叶绯想的情况一样,封子玉这次乘坐远航号就是为了回到宗门进阶元婴,只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眼看被困在这里,周围的不是自相残杀争夺资源,就是杀人掳掠,起初还能控制住不被阵法影响的修士在这个地方。
在这个无法离开的地方,灵力又无法吸收,术法无法施展,开始变得心浮气躁,终于还是迷失了自己。
眼看墙体上那根红线的颜色越来越红,他知道这是快要成熟的标志,心里开始焦急不已。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道侣会对他动手,要不是有师父给灵甲护体,他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看着张清雅,却看到她红色的眼睛,这是心魔入体了。
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还不等他细想,张清雅又向着他袭击而来,口中还说着话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宗门在浮游岛,要不是你非要做远航号,我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怪你,都怪你,只要你死了就好了,你死了就好了。”
听清楚张清雅说了些什么的封子玉呆愣在原地,怪他?为何?
对,该怪他的,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做这艘船,不做这艘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封子玉的脑花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不断地在潜移默化地说着话,那个声音的出现让他有一瞬间的动摇。
胸口的玉佩感知到危险,发出预警,随着玉佩温度的升高,封子玉被烫了一个激灵,回过了神来。
好精妙的算计,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封子玉看着已经入魔的道侣,周围是不断的打斗的人,他抬头看了眼红线,做了个决定。
木星就是这个时候进入这个阵法的,看着周围在打斗的人,封子玉那处的显得格外突出。
“这位前辈,您能跟我说说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里只有你还清醒着。”
封子玉刚刚还在踌躇该不该打晕张清雅,不打晕她会被影响他的计划,打晕她又怕她遇到危险无法反击,这人来的刚好是时候。
他的身上自有一股正气,而且他没有在远航号上看到过他。
“你过来,我有事要交代你。”
封子玉跟木星讲述了事情的原委后,就把晕倒的张清雅交付给了他。
“封前辈,您打算做什么?”
木星有股不好的预感想要阻止封前辈的行动。
封子玉何尝不知道在这里进阶的可能几乎为零,但是这样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不说,他们这些人也会成为养分来供养红线那头的怪物。
既然如此能引来雷劫就是他的目的,他就不信这些阴邪之物不怕雷霆之力。
“我要在此进阶,引来雷劫阻挡它的形成。”
木星心中不好的预感成真,但是他没有立场阻止前辈的决定,也阻止不了前辈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