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苏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的放了楚祯,她早有预感,所以也没太惊慌。
只是想到受制于人,内心到底还是有些气愤和不满。
等走到了外面的院子,她才发觉这是在京城北部的村子,这里几年前受过灾,土地荒废,已经没有什么人居住了,不成想竟然成了凌玄的据点。
林落苏暗暗的记下位置,假意不满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头,做好了记号,这才面向凌玄,撒娇般的闹脾气:“这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既然你不放了楚祯,那我也走好了!”
女子娇俏的模样让凌玄心一动:“你既然答应嫁给我,还想去哪里?”
去哪里?自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搬救兵,完成皇上的嘱托啊!
但这话林落苏不可能告诉她,她只是嘟囔着:“我答应嫁给你,但是你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这里一看环境就不好,我要回自己的院子!”
“你若是敢囚禁我,不让我离开,那咱们此前的约定作罢,听见了没有?”
林落苏说着话,还给了凌玄一下。
这动作像极了情人间的亲昵。
凌玄本还想态度强硬一下,但终于还是没忍住轻轻笑了:“你
说的也对,这里环境差,的确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本皇子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这就差人去购置新的住所,置办成亲要用的东西,一切都按照你的喜欢来安排,你可满意?”
这男人脸可真大!
林落苏面上假意迎合,她故意思索了片刻,毫不客气的说起了自己的喜好和要求。
什么院子的构局啦,婚宴所需的物品啊,什么材质贵重花销大,她便说自己喜欢什么。
既然凌玄想要大出血一番,那就大出血咯,反正他欠收拾,让他多花点银子是应该的。
有些时候男人都很贱得慌,若是林落苏一直推三阻四,凌玄心里定会生出疙瘩来。
可听着小女人侃侃而谈,好似真的在为婚宴做准备,凌玄心里只剩下了开心。
“只要你真的嫁给本皇子,别说是名贵的珠宝和价值连城的嫁衣,你便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本皇子都能为你摘下来。”
可真是大言不惭!
林落苏暗自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嘻嘻一笑,十分捧场的惊喜道:“没想到皇子殿下还有这番本事,真是了不起,这么看来,嫁给你我应该会过的很不错。”
“呵,你放心吧
,嫁给本皇子定不会受了委屈,我会比那个祁骁对你好一百倍。”
凌玄就是想要跟祁骁争个第一,他的真心不比任何人的差。
“好好好,我相信皇子殿下,所以现在,您可以让我离开了么?等成婚那日,你来接我便成。”
林落苏故意打了声哈欠,表示自己有些困倦和疲惫了。
凌玄却寸步不让,依旧一直跟在她身边。
她走出去多少米,男人就跟着多少米。
她停一下,男人也停一下。
虽然没有被囚禁,可被凌玄一直跟着的感觉更加难受。
“皇子殿下,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也提出了对婚宴的一些要求,你不是应该去忙这些事情么?一直跟着我作甚?皇上在你手上,我又不可能跑了!”
凌玄有些委屈,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心爱之人,满脑子只想着跟她在一起,按照道理来说,女子不都是很喜欢丈夫对自己重视么?
林落苏此人怎么这么不一样?
“我只是想跟着你,你说的那些事情,我都交给了下人,现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林落苏十分头痛,看来凌玄对自己还没完全放下心来,估计心里还是在想着监视好自己,避
免出事。
可是这样的情况,她怎么才能传递消息出去?
难搞!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墨弈。
等等!
有了!
林落苏灵机一动,扁了扁嘴开口说道:“好好好,皇子殿下,您愿意跟着便跟着吧,但我今日想去皎月楼见我的小姐妹,小姐妹之间说说心事,您不会还要跟着吧?”
此刻,她们已经走到了城门,凌玄为了避人耳目,重新戴上了面具。
“我跟着有什么不好么?你以后既然要嫁给我,带我认识一下你的姐妹,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真是一块狗皮膏药。
林落苏没辙了:“行,你跟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身份特殊,这个时间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寂兰人。”
这是在关心自己吗?凌玄不由得脑补,自认为林落苏是担忧自己的安危才让他不要表明自己的身份。
被人关心的滋味可真是不错。
凌玄心情大好,十分好说话:“你放心,我只跟着你,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只管说我是你的侍卫即可。”
行,今日是甩不掉这狗男人了。
林落苏认命抬头望天,只好带着他一同到了皎月楼。
二人到底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但皎月楼内却已经飘出了螺蛳粉的香气。
看样子方榕儿已经起来准备食材了。
从后门进入,林落苏刚想叫人,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二人!
“榕儿!……墨弈?”
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嘛!
林落苏本想着自己没有理由去天听阁找墨弈,不如靠榕儿来传达信息,却没想到这二人竟然在一起。
而且这么早便在一起了……
想到二人此前的感情纠葛,林落苏的八卦之心冒出了头。
“墨弈,你怎么这么早就在皎月楼?莫不是昨夜留在了这里?”
“榕儿留你过夜了?你们正式在一起了?”
林落苏对着二人眨眼睛,目光像是雷达一般扫视,想要看出二人之间的猫腻。
方榕儿脸一红,娇嗔道:“苏苏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们没有在一起。”
墨弈万般无奈,手中还帮方榕儿拿了一堆制作螺蛳粉的材料:“是啊,榕儿从未留我过夜,我只是每天都来的早一些,帮助榕儿来制作螺蛳粉罢了。”
这话还真是怨念十足啊。
方榕儿闻言不乐意了,白了男人一眼:“哼,你听上去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