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语,你们大玦的人满嘴谎言,实在可恨!”
凌玄根本不信,手中的长刀又近了一步,险些割破男人的脖颈。
“好,就算你不承认自己是祁骁,就算你是寂兰的皇子,但我仍要说,我大玦从未主动伤害过你寂兰的人,当年是你们寂兰主动造反背叛大玦,是你寂兰出尔反尔在先!”
“祁骁!不……凌玄,你若是不信,便自己去查!”
“呵,事情真相如何不必你来告诉我,我自会查探,但今日,你必须承诺,答应我刚才所说的条件!”
眼见凌玄冥顽不灵,楚祯没了办法,可眼前自己的命在对方手中,他也不敢再出言刺激,只得好生相劝。
“祁骁,你信我,你真的是祁骁,就算你不记得我,你总记得你还有自己的王妃吧?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她还在等你!你难道连林落苏也不在乎了吗?”
听闻对方提到林落苏,凌玄心神一晃,刀偏移了一分。
有用!
楚祯眼睛一亮,继续说道:“想想你的王妃,祁骁,她一直在寻找你,在等你!你知道这段日子她过得有多苦吗?”
但凌玄很快便回过神来:“王妃?呵,待我灭了大
玦,当上皇帝,她做皇后岂不快哉!”
“你疯了?!”
楚祯完全没想到对方是这个反应,他深吸一口气:“祁骁,你若真的灭了大玦,林落苏定会跟你反目成仇!大玦不只是朕的大玦,更是大家的!她的母后、姐妹、好友,都是我大玦子民,她怎么会原谅你?!”
“你若是杀了朕,你跟林落苏之间便真的完了!”
凌玄越听越气恼,恨不得当下要了此人的狗命,但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林落苏冷淡的面容……
一个想法骤然而生!
等等,既然林落苏如此在乎大玦,在乎大玦的皇帝,此刻皇帝就在他的手中,他想要林落苏,岂不是轻而易举?
对啊,从亲缘上来看,楚祯还是林落苏的表哥呢!
呵呵……
思及此,他手中的长刀都卸下了几分力道:“呵,狗皇帝,多谢你提醒了我,没错,你还不能死!”
这皇帝还有大用!
凌玄已经想好,他要用楚祯的命,换林落苏心甘情愿的跟随!
凌玄想着怎么拿捏林落苏,林落苏也不是吃素的,也在想着如何能制衡凌玄,至少也要先找到他,确认楚祯的安全。
她风风火火走了,只剩虞若芙和
林洛薇一头雾水的看着姐妹离去的身影。
虞若芙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
“不成,我要出去想想办法!”
她第一个念头便想到了楚容祈,便跟林洛薇匆匆告别。
待所有人一走,林洛薇才敢释放自己的情感,她来回踱步,双手合十,为楚祯祈福。
当虞若芙到达府邸的时候,直接冲向了书房,她不管不顾的推开门——
“楚容祈,我有重大的事要告诉你!”
但是书房空无一人。
平日里办公的男人并没有坐在书桌前。
紧跟而来的小厮适时的走上前去解释:“夫人,冀北那边的庄子发了大水,有了人员伤亡,郡王刚才刚收到消息就匆匆离开了。”
楚容祈出门了?
虞若芙愣了一下,心中忽的有几分不适应。
以往楚容祈出门,都会告诉她一声的,今日为何不言不语便离开了?
她忽的想起了前几日的荒唐事,难道就因为自己喝醉了对他抓了几把,他便生气了?
可是,那时候他也没表现出来不开心呀?
不过发大水确实是要紧事,虞若芙也没多说什么,找绿瑶给那边送点银子和物资过去。
很多的烦闷堆积在一起,虞若芙没办法
排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最近这么不太平,好像自从她和楚容祈成亲以后,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难道是她嫁错了?
想了又想,她女扮男装,直奔笙歌楼。
一醉解千愁,她今日要不醉不归,把一切的烦心事全都抛到脑后。
有了跟叶清河喝酒的经验,这一次她轻车熟路,没叫任何的伶人,只让掌柜的抱上来一坛子烈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她本就酒量浅,不过几杯酒下肚,便脸颊通红,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她跌跌撞撞的走内屋的床榻,扯了扯衣物,便昏睡过去。
而被她惦念的楚容祈,此时却正在折返回京的路上。
他本要去庄子里看看情况,但那边又加急传来消息,说大水引发了疫病,虽然不致命,但传染性很强。
他自己传染倒是没什么,可他最怕虞若芙也被传染。
再加上又收到了皇帝消失的消息,楚容祈的心里也七上八下,担心朝廷生变,殃及池鱼。
最终,他还是决定回京,但回到京城后,他无法进宫,想找人商讨事情,此时也没有人选。
可若是归家?
楚容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忍不住想到了那一日,他有几分
无法面对虞若芙。
一想到那女人,他便想到自己无处安放的情感和得不到回应的爱意。
娶了一个心不在自己这里的女人,原来是如此难受。
一时之间,烦闷之心骤然生出。
鬼使神差之间,他抬头看见了笙歌楼。
若不然,喝上一杯?
虞若芙都能和叶清河在这里玩得这么开心,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楚容祈心念一动,抬脚走了进去,老鸨见到来人眼前一亮,但下一刻便想到了上次的情形。
可郡王毕竟是大客户,老鸨最终还是扭着身子迎了上去:“郡王殿下大驾观临,真是难得,您这次还是来寻人的?”
“您等着,奴家给你带路。”
楚容祈百思不得其解,带什么路?
但未等他问,老鸨已经带他到了此前虞若芙喝酒的包厢。
外包间的桌子上正摆放着已经开封的坛子酒,
酒香扑鼻,分外诱人,若有似无之间,还飘着一股熟悉的女儿香气。
好似虞若芙身上的体香。
楚容祈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他真是昏了头,哪里都能想到那个女人,难道他这一辈子就完全栽在她身上了么?
算了,不去想。
老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