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林落苏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而下一秒,祁骁脚边升起青烟,“嘭”地一声,祁骁原地大变活人,真的换上了土匪才会穿的那种貂皮袍子!
祁骁的头发披散下来,脸上也多了一圈凶巴巴的络腮胡,看起来很是粗鲁吓人。
他的眼神也变了,丝毫没有温柔,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壮着嗓子对着林落苏吼道:“小娘们儿,看你长得水灵,我把你掳回去当压寨夫人!”
林落苏被土匪祁骁一把扛在了肩上,她立刻拼命挣扎,嚎啕呼救,可是祁骁一点也不听她的,还打她的屁股,让她安静点!
转眼间,祁骁就把她扛回了寨子,这寨子里鸟不拉屎,什么都没有,穷得响叮当!而且,祁骁还把她关进铁笼子里,像养一只金丝雀似的,一点自由都没有!
然后,寨子里就着火了,林落苏被关在笼子里,跑也跑不掉,拼命喊救命也没有人理睬!
眼看熊熊烈火就要烧到自己的衣服,林落苏尖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终于在半夜惊醒!
她“死里逃生”,心有余悸,拼命地死死揪住自己胸前的衣领,惊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直到彻底确认眼前是现实,而方才
只是梦境,她才终于冷静下来!
太可怕了!
方才梦里的每一件事情都太可怕了!
祁骁这个臭男人,哪怕在梦里都不愿意放过她,还要惹她生气!
林落苏气得又对着祁骁的枕头拳打脚踢。
这下半夜,林落苏因为做了噩梦,一直也睡得不好,第二天脸上都有明显的黑眼圈!
林落苏对着铜镜看着自己一脸憔悴,心里也是郁闷。
她到姐姐家又看了一会儿盼儿,酒楼小厮又来传话,说是方榕儿请她进城玩。
林落苏坐着马车去了,方榕儿一见她顶着两个青青的眼窝,忍不住发笑,“苏苏,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呀?”
林落苏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祁骁那个臭男人!还有,昨晚我做梦,他梦里也要当土匪来吓唬我,害得我晚上都没睡好!”
方榕儿还以为是因为叶元生的事,赶紧拉着林落苏的手,让她具体说说。
林落苏就把那日祁骁说漏嘴,说以后可能会留她一个人在京城之类的话,一股脑儿都告诉了方榕儿。
“我怎么逼问他,他都不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他还没回来!第二天有个他共事的人早上来传信,说他这两日要去京
外做差事,那封信也是莫名其妙,十来页,我就看清了第一行,结果祁骁突然破门而入,又把那信给抢走了!完了一句话也不解释,又急匆匆地骑着马溜了,简直是把我当猴耍!”
林落苏越说越生气,甚至委屈起来,“祁骁还是根本不把我真心当娘子看待嘛!”
方榕儿虽然觉得祁骁似乎在隐瞒什么,或许有苦衷,但是林落苏正在气头上,作为好姐妹,她不应该帮着别人说话才对。
方榕儿想了想,一拍桌子,豪迈道:“去他的祁骁!他既然不说,咱也不记挂着!走,榕儿姐今天带你出门找乐子去,把男人通通都忘了!”
林落苏也一拍桌子,咬牙道:“榕儿姐,你说得对!为男人伤心,不值得!还是咱们自己开心最要紧!走,咱去哪儿?”
方榕儿神秘一笑,在林落苏耳边小声说:“这是一间新开的瓦舍,可以一边听戏,一边喝酒!到了晚上,还有店家自家养的舞女献舞呢!只不过,这地方有点乱,晚上女子是不可以入内的,咱们想去,得女扮男装。”
林落苏寻思,去就去,反正现在祁骁管不住她,盼儿在家也有何嫂,她去玩玩放松放松也好。
这几日发生太多事了,她身体累,心也累,正好去喝点小酒,潇洒潇洒。
这样说定后,白天林落苏就在酒楼帮忙,等到快傍晚的时候,林落苏和方榕儿二人就换上男装,坐上马车直奔瓦舍而去。
没想到,这瓦舍的位子竟然和先前二人一同去过的水云间和天下居相邻。
只不过,水云间外已经门庭若市,然而天下居却门可罗雀。
方榕儿定睛一看,大惊,原来那天下居的招牌都已经被取下来了,看来是倒闭了!
林落苏也仔细一看,发现这天下居的惨淡景象还真不是“倒闭”那么简单。
“榕儿姐,你快看,那门上还贴着官府的封印,应该是酒楼犯了事,被查封了。”
方榕儿啐了一口,道:“封得好!谁让他们之前还抄袭咱们酒楼的菜色来着?”
旁边有路人听到她俩的议论,笑着解释道:“原来你们也是之前天下居的苦主呀?这天下居说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听说抄袭了京城许多菜馆的菜式呢!说起来,抄袭菜品这种事也不好去官府定罪,可不知道怎么的,这酒楼的掌柜竟然得罪了肃王。肃王大人直接派人把酒楼给查抄了!”
林落苏和方榕
儿啧啧称奇,不过心中有些幸灾乐祸。
这肃王出手,天下居肯定是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其实,这并非是酒楼的掌柜“得罪”了肃王,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因为天下居得罪了皎月楼。
那次祁骁和林落苏闹矛盾又和好后,祁骁自然是把林落苏说的,天下居抄袭皎月楼才菜式的事情记在了心里,又暗中派人去查,这一查倒好,发现天下局的老板竟私底下倒卖私盐!
便立刻派人把这老板给办了,酒楼自然也开不下去。
不过,这一切林落苏自然无从得知。她只是觉得这回肃王干了一件好事。
“常言道,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不,天下居恶心我们,却被肃王给整顿了!这回肃王大人出手,还真是大快人心!”
方榕儿笑了笑,揽住林落苏的肩膀,道:“怎么,现在知道夸肃王了?之前不是总还说他这不好、那不好的么?”
林落苏吐了吐舌头,道:“我这个人有事说事,做得好我自然会夸赞,做的不好我自然也会批评咯。”
方榕儿点了点她的鼻子,道:“行,反正你最有理了!”
二人进了瓦舍,只见此处当真和外头那些寻常酒楼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