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林落苏特意做了留给祁骁的果盘呢。
不过祁骁都要表弟带话说他今天忙,不来接她一起回村了。
那果盘硕大一个,往回带也不好拿。
林落苏想,既然是祁骁东家赏的,那他自然是已经吃过的了。
而且郡主殿下纡尊降贵来了酒楼,怎么可能拒绝呀……
最后,林落苏道:“倒不是我们酒楼常供的菜式,只是我今日闲来无事做的。如果郡主不嫌弃,那我就叫人把那盘端上来?”
虞若芙哪里知道个中缘由,她也不是会跟人客气的性子,直接道:“好呀。”
于是小二飞快将果盘呈了上来,虞若芙一尝便知道这果子都是上品。
好到有点像宫里特供的了。
但她也没多想,只夸林落苏厉害,能用水果摆出这么好看的形状来。
尝过了果盘,虞若芙又说:“今天我既然来了,你就把你们酒楼的招牌都给我上一遍呗,我听说那个什么粉的,可受欢迎了。”
林落苏笑道:“那自然是好的呀!螺蛳粉虽然闻起来味道奇特了些,但是尝起来绝对是极好的滋味!”
就这样,很快螺蛳粉和几样奶茶都送了上来。
一开始
,虞若芙还对这螺蛳粉昏闷的熏臭气味有些不习惯,蹙眉拿着帕子捂了捂口鼻。
可她已经提出了要吃,先前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见这螺蛳粉红油绿叶,样式很是馋人,就尝试性的吸溜了一口!
顿时,软滑劲道的米粉入口,鲜咸四溢,香辣爽口,整个人都爱上了!
“唔唔,好吃好吃!”
见虞若芙赞不绝口,林落苏也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不过虞若芙是官家小姐,胃口不大,螺蛳粉没吃完就放下了,但还留了点肚子喝了不少奶茶。
“这是配的绿茶吧?味道真还不错。加入红豆芋头,也真是巧思。”
她点评夸赞一番,林落苏听着很高兴。
酒足饭饱后,虞若芙盯着果盘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林姑娘,最近家中将会举办家宴,我还没想好备什么特殊的菜式,今天看到你这果盘又新奇又大气,不如,你帮我做一个大果盘,再备些甜奶茶,我献给母亲如何?不过螺蛳粉就不要啦,我怕家中长辈不好接受这气味。”
林落苏自然是愿意!
“能够为夫人献礼,自然是民女的荣幸!”
她和方榕儿之前还在想能不能想办法打通官家市
场,没想到虞若芙竟然愿意主动帮她们这个忙!
二人就细细商量了一番具体一些的要求,把事情基本定下。
虞若芙看到林落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心里也很是高兴。
她那日见到林落苏后,不知为何,对她很是记挂。
回了家,虞若芙又找几个丫头小厮听清楚了那日打官司的情景,这才知晓,原来林落苏的家境不好,几个亲人对她更是从小苛待。
听到林落苏在公堂上念出这多年罪行的记载,虞若芙气得拍案而起,对这个自力更生的坚强女子更生了怜惜之心。
这次家宴,说白了其实也是因为母亲弄丢孩子的日子要到了,而特意准备的,希望那天能热闹一点,冲淡母亲的哀愁。
而虞若芙提出要皎月楼供菜,的确是想要顺手帮帮林落苏。
况且这皎月楼的东西的确不错,新奇又美味,也不会给虞府丢面子。
这此宴会要是办得好,皎月楼的名气就会在权贵圈子里打响,到时候就能多介绍一些生意给林落苏。
也算是她对林落苏的一点心意。
林落苏也没想到今日虞若芙会给她带来这么好的机会!
而且郡主提到的宴会也点
醒了林落苏,除了奶茶螺蛳粉,她还可以做生日蛋糕呢!
专为生辰宴准备!
虽然蛋糕做起来有点麻烦,不过这个营销方式是极好的。
而且这里的人见都没见过生日蛋糕,肯定新鲜!
日后又多了一个做生意的途径!
林落苏心里很是兴奋,但一时也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被喜悦冲得头脑飘飘然!
虞若芙堂堂海珠郡主,身份尊贵,在整个大玦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没想到跟她偶然遇见之后,还主动过来帮她揽生意!
虽然她是个现代人,按理说不该对封建阶层制度有太多的膜拜之情,但换个思路,他们这些王权贵胄也是她做生意的金主啊!
突然来一个金主大人给她抱大腿,她当然喜闻乐见!
林落苏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平复心情。
此时看向虞若芙,更觉得她容貌可亲,人美心善!
虞若芙虽然是官家小姐,但是身上自带一股侠气,还肯这么帮她,简直就是林落苏的贵人!
她这样的人,对肃王那么死心塌地……
都说肃王是绝顶战神,就连祁骁也是他的迷弟,说他神秘英俊,林落苏一直都不以为然。
可
如果虞若芙也对他痴心一片的话,想来,肃王应该也的确是一表人才的好儿郎吧……
林落苏暗自啧啧。
祁骁已经是公认的好男人了,也不知道那肃王到底得好成什么样啊!
虽然现在肃王还对虞若芙爱答不理,但日后总会被感动的。
到时候,希望肃王对郡主,也能像祁骁对自己那样,尊重妻子,爱护妻子,做一个好丈夫!
林落苏这么一想,觉得祁骁也还挺不错的。
虽然他身份普通,不是什么王爷公子,但至少对她大多数时候有求必应,体贴爱护自不必多说,而且也不会像肃王那么冷淡。
有时候还挺主动热情的……
林落苏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知足。
虞若芙突然闲聊问起来,“诶,林姑娘,你是成了亲的吗?”
林落苏回道:“是的,我也刚成亲没几个月,夫君是同村的猎户。”
虞若芙捏着杯子出神,叹了口气,“挺好……你们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想必感情一定很顺遂。可我呢,我和我心仪的男子也是门当户知根知底呀,我什么时候才能嫁给他呢?”
林落苏咽了咽唾沫:“不知郡主说的,可是肃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