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街行凶?
祁骁眼中冷怒,下一秒,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便将他团团围住!
他冷笑一声,飞身上了屋檐。他可不想这些人的血脏了他的宝车!
杀手们追来,祁骁安稳落在一个暗巷当中,轻蔑地扫视杀手们一眼,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你们主子就这么按捺不住么?”
杀手们经过特殊训练,自然一声不吭,只是眼中冒着嗜血的精光。
但祁骁心里清楚。
方才白启刚来找过他,下一秒这些杀手闻着味就来了,显然是跟着白启找过来的。
白启是从宫里出来的,这群杀手不出意外也是宫里的人。
而宫里跟他有仇的,第一位就是那位太后……
祁骁长眸微眯,冷哼一声,道:“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你们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不屑与她斗,叫她收收心思。”
为首的杀手冷冷一笑,道:“我们主子说了,要想回去复命,就要提你的头见!王爷,你可别见怪!”
说完,下一秒杀手们便握着匕首一起冲上来!
祁骁神色镇定,直接擒住一人手臂,手中一紧,便瞬间将那人骨头捏碎,手中的匕首也咣
当一声落地!
杀手饶是经历过再多惨无人道的训练,此时也忍不住凄惨地嚎叫一声!
祁骁面无表情地抡起杀手一扔,直接扫退三人,他勾脚抬起地上的匕首,出手快如闪电,直接割裂冲上来三人的手筋,瞬时鲜血迸发,很快三人都瘫倒在地。
看着衣服上的血渍,还有那浓重的腥味,祁骁不禁皱了皱眉。
林落苏那么娇滴滴的,一会儿恐怕要嫌弃他身上有味了。
祁骁刚准备把外衣脱下来,只听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原来是一个杀手已经瘫软在地,仍然贼心不死,咬牙拼命抬起手,抓住手边的匕首,再次向祁骁飞速射去!
祁骁正在愁衣服该怎么处理,一个躲闪不及,让那偷袭的飞刀不小心刮到了大腿,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蹙眉看了看伤口,薄唇紧抿,是真的怒了。
多了条伤口,若是被林落苏问起来,又不免麻烦。
他抬起眼,面色冷如阎罗,缓慢地走过去蹲下身掐着杀手的脖颈,仿佛看着一条死物。
“我留你一条命,为何你却偏偏非要找死?”
他的鞋履紧紧地踩在杀手的手指之上,杀手被掐着
脖颈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呜咽,脖颈的骨头几乎要碎成粉末,面上痛苦得几乎要扭曲变形!
祁骁手中的力气不断加重,却又突然松了。
他眸中杀气褪去几分,低声道:“你身上腥味太重。这次,我饶你一命。”
说完,祁骁转身离去。
这些杀手任务失败,就算不自尽,回到皇宫也只有一死。
他杀孽已经太多,不想再脏了自己的手。
祁骁吐出口气,回到马车边,把脏衣服收起来,又稍微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口。
他心里有数,上次他回宫露面,肯定有人坐不住了。
所以,他才实在不愿进宫,白白沾惹是非!
祁骁把一切收拾妥当,才驾着马车回到皎月楼,比原定好的时间,稍晚了一些。
林落苏其实心里也一直算着时间,知道祁骁晚了。
但她正在厨房里忙着,也没去问他,只是看了祁骁一眼,二人便再没说话。
方榕儿瞧见这对小夫妻莫名别扭的样子,心里也替他们急。
她当即对林落苏说:“好妹妹,你都忙大半天了,快去休息吧!”
林落苏盯着锅里汤底,挪不开眼,道:“诶诶,
别赶我呀,我还要守着锅呢!”
方榕儿“啧”了一声,索性直接把林落苏往外推,道:“好了好了,快出去吧!你干这么久的活,我不心疼,别人都要心疼了!”
她十分坚定地拉着林落苏和祁骁到楼上,还顺手给他们开了个雅间,道:“妹妹妹夫,你们就在这儿好好休息,聊聊天,厨房的事别管,有我呢!”
林落苏满脸莫名其妙。
方榕儿强行把这二人凑到一起,刚把门关上,突然想起来之前林落苏说,他们夫妻二人是因为孩子的事闹不愉快。
她眸光一闪,唇边扬起一丝笑意。
好妹妹,就让姐姐来好好帮帮你!
方榕儿赶忙招来一个丫头耳语两句,让她准备一壶好酒给他们助兴。
屋里,林落苏是最深谙既来之则安之的。
她忙活了一天,也的确饿了,于是拉来一个伙计,让他端一碗今日最新改良好的螺蛳粉上楼。
伙计很快就把食盒端了上来,还说带了一壶掌柜的送的好酒。
祁骁鼻子灵,一下子就闻到一股闷臭味,瞬时蹙起眉。
而林落苏嗅了嗅,眼中一下子露出馋光,这味道更正宗了!
她赶忙把食盒盖子掀开,捧宝贝似的把螺蛳粉端了出来。
祁骁难掩嫌弃与震惊,不可置信地开口:“这就是你这几天,在酒楼里研制的菜肴?”
林落苏见祁骁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轻哼一声,嘟了嘟嘴道:“你别不识货,这可是顶好吃的东西!”
祁骁见她对着一碗臭粉,还一副护食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道:“你这一天,在外面都吃些什么东西啊!还是吃点正经的,好的,有营养,才有力气啊。”
他由不得再看了一眼那碗臭粉,样子倒是红油绿叶,卖相不错,只是这味道……
实在是太像茅坑了!
早知道林落苏在外面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上次就带林落苏一起进宫看看,至少宫里的吃食还算精致,她肯定喜欢。
楚祯那性子也绝对会赏赐不少东西,这小娇娇女是个财迷,一定会很喜欢宫里的生活的。
祁骁唇角刚刚一翘,突然回过神来,自己也吓一跳——
方才,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竟然会想带林落苏回宫?!
他忍不住捏了捏山根。
真不知道自己最近吃错了什么东西,真是有些莫名发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