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唔——”白蓁蓁连忙推开他。
跟昨天不一样,现在的他是清醒的!
她绝不能让他发现。
可他却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口,用力撕咬她的唇,直到出血。
撕拉一声,白蓁蓁感觉到她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完全没有力气挣脱,身子也软了下来,感受着他的指腹从她锁骨上抚过。
霎那间,那个吻停了下来。
沈宴骤然放开她。
没有……
为什么会没有那颗朱砂痣……
一点痕迹都没有。
白蓁蓁从迷茫中醒过来,见他死死盯着自己的肩膀,嘴角悄悄勾起一个弧度。
他信了。
昨晚结束,她就猜到破绽最大的,就是这颗朱砂痣。
今日入宫,沈宴对她的态度那么奇怪,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应该不会再怀疑了。
“怎么,陛下在我身上点了火,就不打算负责了么?”白蓁蓁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按在他的腹肌上。
知道她不是她,还不够。
她要让他讨厌自己。
才会永远不靠近她,永远不会去追究,她究竟是不是白蓁蓁。
沈宴甩开她的手,脸色生硬的难看。
“朕只是中毒了,四公主
不要放在心上。”
白蓁蓁轻笑:“我原先还觉得,除了我死去的夫君,没有人会再让心动了。可是刚才陛下那个吻,实在让我销魂难忘。”
她说着,故意咬着唇迎上去:“反正我们也有婚约,不如……”
沈宴推开她,走出去,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支信号弹,放在天上炸开。
白蓁蓁怅然若失,摸摸唇上的血色。
若是让他知道,她是白蓁蓁,还故意远离他,不认他,就不止是咬出血这么简单了。
他这样偏执的人,把她锁起来都说不定。
她的下场……
所以,内心偏执的人,绝对不能惹。
没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了惊喜的呼唤声:“陛下!”
沈宴背对着白蓁蓁,应一声。
来人是景元,他看到沈宴,都来不及问他情况如何,立刻道:“陛下,护国公府传来消息,白蓁蓁回来了!”
白蓁蓁回来了,这个消息像是炸药衣一样,将整个山洞都炸得沸腾。
景元说完,特意仰头,看了眼山洞中的谢长宁。
他就知道这女人一定没安好心,一个不注意,她就又跟沈宴搅到一起去了。
可是,现在白蓁蓁回来了。
白蓁蓁离开了很久,这些年,她只跟护国
公府联系过,所有人都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算沈宴一直在等她,却也不抱什么希望,内心也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甚至刚才还把谢长宁当成了白蓁蓁。
都是因为幽兰草,要不是他神志不清,也不会现在还认错人。
白蓁蓁有些发怔,她人在这里,哪里来的另一个白蓁蓁?
虽然,这个人的出现,正好可以让她摆脱沈宴的猜忌。
她下意识去看沈宴,在他脸上看到了隐忍的狂喜。
恐怕不止是她,就连白家人,她的家人,也认错了。
“她怎么会回来?她不是……”白蓁蓁下意识开口,想要告诉沈宴,那人不是白蓁蓁。
她不在乎沈宴娶别人,可是她不能看着他被骗,还有她的家人。
对方打着她的名义,不就是要靠着沈宴和白家人对她的爱,一步登天吗?
不知为何,她忽然将这件事和今天的遇刺联系起来。
要是她今日真的死了,就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你懂什么,陛下这些年,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换了谁会不感动?一定是王妃想通了,所以肯回来了。”
白蓁蓁道:“她已经走了四年了,为什么会忽然回来?”
沈宴
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蓁蓁:……
景元得意的看着她:“你的愿望破灭了,王妃回来了,她很快会成为皇后,你不可能嫁进来。何况,王妃她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霓香公主,你连接近陛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蓁蓁挑眉,她倒是不担心景元说的话。
那个假冒的人,一定没有她那么高的医术,治不好霓香公主。
她得再给家人写封信,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没有回去。
她还需要好好查一查,大楚那边,究竟是什么人想对她下手。
至于沈宴……
她反而是最不担心的,他那么聪明,应该不会被骗吧?
景元来都来了,也不好不救她出去,给她身上绑个绳,让她早点回去。
“好自为之。”景元告诉她。
回到京城,白蓁蓁以给纯熙郡主安胎的借口,回了护国公府。
晚晚的哭声从很远很远处,就已经传出来了。
“王妃,你终于回来了,晚晚都想死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你了,你要走,为什么不带着晚晚一起走啊?”
白蓁蓁从大路走过去,远远的,看到晚晚抱着一个女人,哭得声泪俱下。
“谢大夫,请进。”见她怔住不动,下
人提醒她。
白蓁蓁垂下眼眸,是啊,她现在应该是谢大夫,谢长宁。
而那个假的,才是“白蓁蓁”。
“我的妹妹,妹妹啊,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知道爹爹多么想你吗?你连个消息都不给……”白子洛也出来,围着白蓁蓁,眼眶通红。
谢长宁不去看这一切,在下人的引路下,到了沈纯熙的卧房。
沈纯熙椅子上坐着,她的身孕已经快九个月了,再过不久就是预产期。
“谢大夫,之前宫里的太医都说我不能激动,可是知道蓁蓁回来了,我怎么能不激动。”沈纯熙头上的钗环少了许多,说话也慢了些。
可不止怎的,谢长宁在她语气中听到了一声叹息。
“郡主确实不该大喜大悲,对胎儿不好。”谢长宁诊完脉,柔声嘱咐。
之后,她垂下眼眸,问道:“她回来了,您不去看看吗?”
沈纯熙轻笑一声:“说出来你可能觉得奇怪,四年了,这四年里,我从未再见过她,心中对她也很是想念。”
“刚才,我原本是要出去跟她说话的,可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