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心中胡思乱想时,又听到木屋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响。
我赶紧把身体继续隐藏起来,过了没一会儿,看见有个三十岁左右,一身短打的中年人,正毛手毛脚地朝余波法师的房间这边走来。
余波法师刚送走左使,立刻捕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很不满地皱起眉头,用缅语说,
“不是让你在后山多一段时间,等到风头过去之后再出来吗,怎么又不听我的话?”
后院的中年人赔笑道,“大伯,后山太无聊了,不仅没什么耍处,连吃的都没有,我只能趁夜回来找吃的东西。”
余波法师冷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现在捅的篓子有多大,外面已经有人盯上你了,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把你们安排进后山躲起来,只怕现在……”
“这里可是大伯您的地盘,还怕有人上门闹事?”中年人越走越近,在灯光下露出一张猥琐而轻佻的脸,脸盘黝黑,下巴那里有道蜈蚣形的伤口。
我看向这张猥琐的脸,心中再度一震,已经猜出这个人的身份,想必应该就是余波法师的侄子,武伦了。
既然这家伙出现,也就说明秦立和悠悠必然在附近才对。
余波法师冷着脸走回来,对还在嬉皮笑脸的武伦说,“怎么没人闹事?下午我刚接待过一批人,带头那个年轻人一看就不简单,听说那小子姓廖,是导致金雁塔覆灭的罪魁祸首,连善臧法师那样的人都栽在他手里,不能不防啊。”
无论则是一脸不屑,“那又怎么样,他根本找不到我,更不可能找到被我们藏起来的秦立。”
说完他就跑进余波法师房间里,拿出一包东西,笑嘻嘻地说,“大伯,我听你的,肯定会乖乖呆在后山不出来,可你也得体谅下我的难处,后山实在太无聊了,秦立带来的那个妞凶得很,我没办法靠近,不如替我找几个……”
“闭嘴,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余波法师冷冷地瞪眼,顿时吓得武伦把脖子往回缩。
接着他继续训斥道,“尊主安排的事无比重要,万一出了岔子,你和我都不会有好结果,这种时候却成天只想着玩女人,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侄子!”
武伦不敢顶嘴,赔笑说,“大伯,您被生气,我这就回后山看着那两个人,保证再也不来打扰你。”
“拿上东西赶紧滚,这段时间别再让我看见你下山!”
余波法师冷哼一声,转身走进木屋,用力把门关上。
武伦漫不经心地撇了撇嘴,轻声骂了句“老顽固”,随后便拎着那个口袋,大摇大摆地超后山方向走。
我躲在暗处,默默看向这家伙走远的地方,心中略作思衬,也悄然跟随了上去。
根据刚才偷听到的谈话内容,我已经判断出悠悠和那个秦立此刻就藏在勐拉村后山,想来只要跟上武伦,就能找到此行的目标了。
走着走着,两边的树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稀疏,转过一个山道,前面出现了一个狭长的山谷。
可惜山谷前面没有遮掩物,我眼睁睁看着无论走进山谷,自己却没办法跟上,正在默默思索对策,这时候小雪慢条斯理地从后面浮现出来,叉腰说道,
“臭男人,可真蠢,这山谷和
我回头看向小雪,苦笑说,“又要下水?这河流挺急的,我一个人未必能游得过去。”
小雪扬起了下巴,指向小河周边的榕树丛,“可以从那里摸过去,水流比较平缓,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应声去瞧,果然山谷周边有个坡地,,根茎发达,可以直通山谷上游。
我对小雪竖起了大拇指,夸她观察力惊人,真有办法?
这小狐媚子一脸得意,叉腰说当然了,“怎么样,还是跟在我身边比较好吧?不像某些人,除了到处勾引男人,指派他们替自己做事之外,就只剩下一身的算计,哼!”
我当然听得出她在暗指黄玲,不由得苦笑一阵,问她为什么会对黄玲存在这么深的偏见?
这小狐媚子气呼呼地说,“什么叫偏见,我说的明明是事实好不好?”
我说也不尽然吧,黄玲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关键时候还是挺可靠的。
小雪立刻就不高兴了,拉挎着脸,说姓廖的你什么意思,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当着姑奶奶的面说姓黄的好话,你要是觉得她好,为什么不去找她,还跑来这里干嘛?
好吧,我也是蠢,居然跟小雪争论了起来,为了避免这姑奶奶生气后不理我,只得拉下脸赔笑,“是我不对,不该当你面夸黄家的女人,我错了,等回国后我请你购物,消消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