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刘的主动请缨,我并未拒绝,只是看向他那张异常疲惫和充满了虚弱的脸,十分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老刘摇摇头说,“不碍事,我曾给自己占卜过一卦,卦象显示我还能活到九十岁呢,身上的蛇毒已经被黄小姐化解,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到时候我会带着自己的几个徒儿,在东竹林定居,防止有任何人靠近这个地方。”
赵申对着老爷子的担当十分感激,急忙上前抱拳道,“老爷子声明大义,让我们好生佩服,我会将这件事汇报到上面,设法表彰你们做出的付出和努力,也让刘家子孙等到应有的待遇。”
老刘惨笑着摆摆手,说自己都老了,功名富贵之类的东西拿来也没用,
“老夫答应守在这里,为的只是山脚下的乡民能够获得一份平静的生活,至于其他的,我们想过,还是算了吧。”
这些老派江湖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很不喜欢和公门打交道,更不希望牵扯进公门中的事,面对赵申的极力拉拢,第一时间给出了明确拒绝。
赵申也清楚这老爷子的脾气,讪笑两声,不再说话。
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我们重新带上行李,开始朝野人沟外面步行。
这里的环境依旧很复杂,好在杨一凡经过测算之后,已经寻找到一条能够出去的路,我们沿着那条路线一路前行,经过两三个小时的艰难跋涉,总算脱离了这面迷瘴峡谷,转而返回到了东竹林那片区域。
这里不再有浓雾,虽然地形依旧崎岖,但却山清水秀,显得很是静谧和幽静。
奔波了这么久,大伙都疲惫得不行,也顾不上多做休息,都沿着那条老路下山,返回了老刘住的地方。
这次进村的人太多,老刘家招待不了这么多人,只好找来村里的长辈,将队伍拆开了,住进不同的村民家里。
赵申则摸出一部卫星电话,找到又信号的地方和上面取得联系,在将此时汇报上去之后,他重新返回来找到我说,
“上面给出的指示是要抽出一部分留在这里,配合老刘一直守住进入野人沟的必经之路,防止我们的敌人卷土重来,继续借助野人沟的环境搞事情。”
我点点头,说这样也好,老刘年纪大了,靠他一个人可受不住那条路线,多安排几个精锐留在这儿,至少能保证不会被敌人悄无声息地混进去。
赵申叹气说,
“真没想到,这小小的野人沟也会存在这么大的风险,我们的人马几乎将大半个中国都搜遍了,要么是一无所获,要么是死伤惨重,可即便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依然不能锁定龙九的老巢在哪儿,实在是……”
他正在叹息,一旁的黄玲却忽然说道,“有可能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龙九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些阴阳界通道,甚至可能都不在国内。”
我愣了一下,反问她何出此言?
黄玲说,“据我了解,龙九早在很久之前,就在东南亚临近的几个小国内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武装基地,现在国内局势这么紧张,到处是对他进行抓捕的人,如果我是龙九的话,很有可能直接带上心腹逃离国内,去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居中指挥。”
对了!
经黄玲这么一提醒,我才回想起了,老饕曾经在东南亚奔走多年,还在缅北那地方建立了好多基地,甚至拉拢了不少当地的势力武装。
虽然途中因为一些纠葛,导致老饕的基地被毁,和老话说得好,狡兔三窟,罗阴门在国外建立的基地肯定不止那一两个,没准龙九还真就躲在了外面。
我不得不感叹黄玲的聪明,总能在我们迷茫的时候,为大伙提供很多新的思路,急忙扭头对赵申说,“既然国内找不到,还不如去缅甸和老挝这些地方看看,说不定会查到关于他的线索。”
赵申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一拍大腿道,“好,我会尽快把这些情况向上面进行反应,看看能否通过一些国际手段查找关于龙九的线索。”
黄玲也累了,在向我提供了一些思路后,便打着哈欠对我说,
“陪你奔波了这么久,我还没来得及返回荆门看一看家族里的情况,既然野人沟的事情暂时搞定了,我也要返回黄家住上几天,顺便处理些家族方面的事物,你有兴趣跟我一起回湖北吗?”
我一愣,随后摇头,说不了,现在距离三破日还剩下不到两个月,我必须在这之前把龙九揪出来。
黄玲似乎早就猜到我会有这种回答,也不勉强,笑了笑说,“你不跟我回去就算了,但有一个人必须跟我走。”
我反问说谁呀?黄玲指了指远处的建雄一郎,说自己要带他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抑制他体内寒气的办法,总不能让建雄一郎永远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吧。
对于这点,我倒是没有提出反对,毕竟黄玲和建雄一郎的私交匪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