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打量这女人,对方也用阴冷的目光看着我,眼睛里犹如喷火一般,露出了极度残忍和冷漠的笑容。
随后她居然开口说话了,用一种极度诡异冷漠的音腔开口道,
“居然敢的擅闯咕姆族的禁地,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浑身一震,对了,之前遇到的那个绿袍女人也能学习人类的方式,和我进行沟通,而眼下这个老女人的身份估计比绿袍野人还要高,想来是可以说话的。
我默默地吸了一口气,对这个皮肤青蓝、不知道究竟活了多少岁女祭司拱手说,
“前辈,我们本来无意冒犯你,是你手下那些族人非要跟我作对,才逼得我们不得不采取强硬手段,还请你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
我和这些咕姆族人并不存在任何恩怨,假如之前他们不主动攻击我,我也不会冒硬着头皮奋起反抗,虽说如今被咕姆族人包围,但我仍旧没打算彻底撕破脸,老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倘若能够与他们讲和,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惜面对我的示弱,那老女人却没有半点讲情面的样子,依旧用伴随着冷漠和嘶哑的语气说,
“你们杀了我的孩儿,必须替他偿命!”
“你的孩子?”
我先是一愣,很快也反应过来了,这位异族女祭司口中的“孩儿”,莫不是之前那个丧生在我手上的年轻野人,倘若是的话,那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原本我还打算继续说点什么,化解这种僵死的氛围,建雄一郎却直接把手搭在我肩上,摇头说道,
“不用再示弱了,这些咕姆族人早就受到了龙九的挑唆,将我们看成了返回阳世的最大阻碍,是绝对不可能跟我们讲和的。”
他话音刚落,那异族女祭司的眼中也释放出一股充满邪性的光芒,声音嘶哑道,
“孩儿们,给我上,一定要把敌人剖心挖肝,才能抵消我的仇恨!”
说这话,这女祭司口中还不忘发出犹如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这话音刚一落下,周围的野人们便纷纷嚎叫起来,一个个都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球,嗷嗷吼叫着朝我们奔了过来。
我浑身紧张,本能地握紧了斩邪刀,身后的王越则颇为惊恐道,“奇怪,怎么这次冲上来的基本都是些野人,那些穿黑衣服的家伙呢?”
我打量四周,发现果然罗阴门的核心成员们居然一个都没有出现,估计是知道我们难对付,所以故意指派了这些野人先来试试我们的水,等到将我们的体力消耗差不多之后再动手吧。
想到这儿,我立刻对建雄一郎喊道,“不能硬拼,我们先退吧,敌众我寡,根本打不起消耗战!”
“现在想退也没办法,我们身后的洞口一定会被他们封住,与其一味退让,还不如从这里冲杀出去!”
建雄一郎没有采纳我的建议,似乎对我的退缩有些不满,反倒一蹬腿,主动朝野人们发起冲锋。
我知道这小子为什么如此冲动,任谁困在寒泉里被制作成冰尸,恐怕内心都不会太好受。
而作为龙九的帮凶,这些咕姆族人也在针对建雄一郎的计划中出力不少,所以他对我更加痛恨这些野人,早就想除之而后快。
我见到他冲向野人堆里的一幕,内心却是苦涩得不行。
这样一来,就完全没有化解矛盾的机会了。
王越此时也取出了武器,挑眉说道,“怎么办,冲还是退?”
我的本意是撤退,可当建雄一郎杀出去的那一刻,就晓得自己根本没有退路了,于是定了定神,咬牙说道,
“不退了,跟他一起冲出去!”
话音刚落,我就绷直的身子往前冲,同时也引燃了斩邪刀中的煞气,脚步蹬地,紧随在了建雄一郎身后。
野人们前赴后继,转眼已经把我们包围,挥动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朝我砍来。
不可否认这些家伙的作战能力比寻常人类要厉害那么一点,但也只是厉害一点点,望着身形矮下,却非要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的野人们,我终于收敛起了避战的心理,将视线一沉,红着眼睛还以颜色。
狭路相逢,拼的就是谁更勇,野人们数量虽多,却还不足以让我感到畏惧,挥刀的同时我也将气息调动起来,唰唰几刀下去,直接挑飞了好几头野人。
不同的咕姆族人,战斗能力也有很大的区别,之前那个年轻野人曾经让我感受到一定的压力,可这些寻常野人的战斗能力却并不是那么显然,至少面对着见惯了生死历练和杀戮的我,他们并不能凭借人数发挥出太大优势。
至于建雄一郎,这家伙的战斗方式比我更直接,甚至都不需要念咒了,只靠着体内的恐怖魔气加持,就能做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境界。
我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