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何止是没人,简直连根人毛都没有。
眼前的寨子虽然规模不小,但所有的木质建筑都已经腐朽不堪,除了松松垮垮的主体结构,就只有满地的杂草和废墟了。
很显然,这是一个遭到废弃的地方,最起码也荒废几十年来。
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大伙儿便不再那么紧张了,纷纷找个地方席地坐下来,并唤回了留在外面警戒的战士们,决定以这个地方为据点,先休整一下。
沿途走了这么久,每个人都疲惫不堪,来到这些木质的房屋中简单打扫了一下,随后便准备轮流休息了。
考虑到这山谷之中并不安全,我们决定把人分成三个小队,大家轮值守夜,保证其他人休息的时候不至于受到打扰。
我负责值守的时间在后半夜,于是早早靠着木板休息,只是回想起这一路的遭遇,心中一直难以平静,一时半会的也睡不着。
正当我用双手枕着后脑勺,静静观察星空的时候,不远处的曹俊也朝我这边走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被压扁的香烟,问我要不要来上一口?
我笑着摇头,拒绝了,曹俊便自顾自地给自己点上,深吸一口后,环顾四周幽暗的环境说,
“我们已经在,老实说我很担心,怀疑这次未必能走得出去,还有,那个黄玲不是先我们一步去追红袍鬼母了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主动跟我们取得联系?”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可能黄玲在追出去之后也遭遇了什么危险吧,这里环境太差了,谁都不清楚黑暗中到底有什么,考虑到黄玲不知去向,我心里的担忧并不比曹俊少。
但我不能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免得影响到其他人寻找出路的积极性。
又过了一会儿,身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渐渐地我开始犯困,于是把眼睛眯起来,准备休息了。
眼睛刚闭上,疲倦感便如同潮水一样快要把人淹没,不知不觉便沉睡过去。
夜幕很平静,我睡得也很沉,可睡了不知道有多久,迷迷糊糊中,却音乐听到一种悠扬的旋律在耳边徘徊,显得十分熟悉,但又格外陌生。
起初我以为是风声,没有再管它,但渐渐的,那种风声变得越来越急促,很快我就惊醒了,本能地握住身边的武器,猛一下从地上坐起来,睁开眼,环顾了几下四周,发现之前的篝火堆已经熄灭,而旁边值守的人都不见了。
去哪儿了?
意识到可能出了问题,我也不敢再睡,急忙从地上爬起来,飞快朝那些石头堆砌的围墙方向潜伏过去,隔一会儿,我才发现身边的人并不是失踪了,而是跟我一样听到了这种悠扬的风声,都寻找掩体躲藏起来,正在小心地警戒四周。
我爬到了曹俊身边,询问他怎么个情况?
曹俊摇头,用手指向树林之外的另一个平谷,说不知道啊,声音好像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只是距离太远了,加上天黝黑,没人敢去那边查看情况。
不久后苟处长和孙伟也走过来,压低了生意小声说,“要不要过去查看下情况?”
我想了想,摇头表示还是算了吧。
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环境又不熟,万一不小心落入陷阱,只怕到时候连后悔都来不及。
曹俊也说,“是啊,我们是跟随红袍鬼母来到这里的,那老女人多半也隐藏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没准已经布置好新的陷阱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最好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过去。”
说这话有几分道理,苟处长和孙伟对视一眼,都点头表示了认可,
“那就继续守在这儿吧,希望天亮之前别再出什么事。”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紧张地埋伏在围墙后面,死死盯着风声传来的方向守了一整夜。
好在这一晚还算平静,除了那种跟随夜风用来的悠扬歌声外,我们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其他的动静,直到天色彻底放亮,大伙儿紧绷的内心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天亮后,那种空洞诡异的风声也消失了,大伙儿随之松了口气,都纷纷起身收拾好了家伙,然后朝着昨天晚上听到那种“歌声”的地方行去。
这地方太神秘了,虽然明知道那些声音传来的地方可能不怎么安全,但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看看情况。
有了昨天的经验,这次队伍行走得不疾不缓,倒是没出现什么岔子。
就这样静静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开始在前面的路上发现一些稀疏的脚印,不远处还有池塘和水田,甚至在距离池塘不远的地方,还栽种起了一排排的庄稼,显得绿油油的,充满了浓郁的生命气息。
嗯?
望着忽然出现在前面的水田和庄稼地,所有人再次震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