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步难,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洗掉旅途带来的疲惫,随后换了身干净衣服,美美地躺在那张大床上,闭目调理起了精神。
之前在洞庭湖的时候,大伙儿精神高度紧张,一直没来得及好好感应身上的改变,直到如今彻底消停下来,我才有时间将心思入定,审视起了自身。
还真别说,真龙血晶带给身体的变化几乎是肉眼可见,只不过短短两天功夫,我就感觉之前在斗法中收到的暗伤有了明显恢复,连同自身的体力和精力也变得格外旺盛起来。
其次是气息也有了一定层次的增长,闭上眼,体会着种种临危之际的杀伐体验,不知不觉,心性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拔高,对于术法的理解也迈向了一个更深的层次。
修行这件事很玄妙,到了一定境界之后,便需要通过心境的领悟来提升境界了。
洞庭湖一行虽然危机重重,可带给我的好处确实不言而喻的,至少在养伤期间,我明显感觉自己无论是气息还是对于术法的领悟,都上升到了另一个台阶,许多修行路上解不开的疑惑,也总能在这种细细的品味中,变得豁然开朗。
或许这就是真龙血晶带来的妙用吧。
在家休养三天,我无时无刻不沉浸在这样的变化当中,如果说一开始,我自身的修为只是勉强跨入一流修行者的门槛,那么现在,我终于算得上登堂入室,拥有了对自然道法的独特领悟。
与之相应的,杨一凡和黎殊的修为也有了一定的长进,甚至连小雪的灵体,也在真龙血晶的气息加持下,变得更加凝实和稳固,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修行者对那具真龙遗骸趋之若鹜,只是一些零碎的血晶,就能带给我们这么大的裨益,若是得到了完整的龙骸,又该出现多么巨大的收获?
不过我也深知为人不能太贪婪的道理,真龙遗骸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落到心性不够的人手中,必然是弊大于利,关于这点,洞庭湖上的累累浮尸就是最好的证明。
连续修养了一个星期,我们也厌倦了这种枯燥的修行,便恢复了正常的吃喝住行,充分享受起了自由而平静的生活。
此外,沈平也在我的委托下,替我打探到了很多关于洞庭湖事件的情报。
那天我和杨一凡连夜逃离岳阳之后,洞庭湖的确迎来了一场新的巨变,据说是因为那些修行者势力为了争夺龙穴,制造了太多死伤,终于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震怒,调来大批特殊部门的人进行镇压,甚至连好多名动江湖宿老都受到了民安局的严厉警告,也有不少人直接沦为了阶下囚。
对此我并不意外,龙穴的出现,导致了太多伤亡,不仅害得诸多江湖同道产生了内斗,甚至严重影响了附近居民的日常生活,我们之前经过的那个小村子,一夜间死了十几口人,自然少不了那些修行势力的参与。
我又问起了罗阴门的下落,沈平摇头,表示不清楚,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罗阴门的人应该是早早就离开了,等到民安局的人登上那座岛屿时,根本没有发觉那帮人存在的踪迹,估计也跟你们一样,嗅出风声不对,所以很早就潜逃了吧。”
我说,“那黄玲和建雄一郎呢?”
沈平还是摇头,苦笑说这两个家伙太神秘,自己根本打探不出关于他们的任何情报,要么是早早地趁乱离开,要么是在混乱中被埋葬在了龙穴
我比较偏向于第一种可能,以黄玲的智慧,再加上建雄一郎的能力,两人合作,要脱离龙穴并不困难。
只是,如果他们早早就离开了那座岛礁,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有与我主动联系呢?
这事情我一直不太能理解,没等琢磨过味来,隔天又接到了一个自己并不想接的电话,是赵申打来的。
这老小子一上来就质问我道,“廖凡,一个星期前你在哪儿?”
我故作吃惊,说一个星期前?我在家里谁家啊,怎么了?
他立马哼了一声,说得了吧,明人不说暗话,你小子是不是又带着杨一凡去洞庭湖了。
我立刻否认,说老赵,咱们办事得讲究证据,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瞎胡说。
赵申好气又好笑,说你这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要证据是吧,你们居住的那家旅社老板算不算?还有你们进出火车站的购票记录,能不能证明你们到过洞庭湖?
我顿时哑口了,赵申毕竟是民安局的高级成员,情报能力很不一般,如果真要追查我的下落,也就打个电话,分分钟的事情。
我只好说,“好吧,我承认自己去过洞庭湖,但也只是一时兴起,带着朋友去那边游山玩水,为当地的旅游业增加点贡献,这么做不犯法吧?”
赵申无语了,问我到底有没有拿自己当朋友,怎么这点事也要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