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刚落地,正欲对我们展开射击的血党军成员们,也都纷纷停下来了,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看了看我们躲藏的大树,又看了看毫无征兆倒地痛哼的颂帕,一时间失了主意。
更远的地方,小雪则用手掐着龙达坤的脖子,笑嘻嘻地朝这边走来,边走边笑笑说,
“这帮人还真听话,看来缅甸的武装势力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对于他们的头领还算忠诚。”
“臭丫头,你是怎么藏在车里的,还有你们,不是都被我用迷烟熏过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又能恢复行动能力?”
相比较起来,龙达坤的脸色就显得难看许多了。
他原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却未想过自己辛苦建立的优势,居然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我们化解,心中怀着巨大的悲愤,促使这位出家人再也不顾及形象,发出了有如泼妇骂街般的悲愤厉吼,
“这不可能,软骨散可是我亲手调配的药降,就算一头牛也能在短时间被放倒,你们……”
“老东西,真以为自己懂得一点调配毒药的降头术,就可以在天下人面前横行无忌了吗?”
面对他的怒吼,我则是恒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软骨散?这名字实在太矬了,简直就跟国内市场上五块钱一包毒鼠强没什么区别,这世界上懂得用毒的人并不止你一个,而且说到用毒,苗疆蛊术才是你们真正的老祖宗!”
“你!”
龙达坤一脸气急,连同脑门也在瞬间涨红,径直憋成了猪肝色。
但他好歹也是一方枭雄,虽然连遭讥讽,却也能很快沉得住气,在努力调整了几次呼吸之后,这老小子的脸色已经变得平静下来,低头,看了看正倒在地上痛苦打滚的血党军头目颂帕,隐约猜到什么,发出一声长叹道,
“我的确小看你们了,想不到来自东方大国的你们,居然也懂得示敌以弱,演技还这么好。”
我摇头说,“这和演技无关,实在是你们对自己太自信了,犯了任何人都会犯的毛病。”
事实上,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很冒险,毕竟龙达坤手底下掌握了这么多抢手,人手一把热武器,可谓是占尽了地利人和。
如果这群人一上来就针对我们的采取强制措施,恐怕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已经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可龙达坤并没有这么干,他对自己亲手调配的迷烟太过自信,自以为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难免会滋生骄狂,加上他为了尽快得到魔罗神像,必须给自己留个活口,因此反倒中了我的陷阱。
对视中,龙达坤的眼中渐渐涌上一丝苦涩,不禁摇头道,
“如果从你们下车那一刻开始,我就直接下令射击,是不是就能赢了?”
“当然,但我料定你应该不会这么干!”
我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你需要留下活口,逼问出魔罗神像的下落,又怎么舍得在第一时间下令开枪呢?”
他半晌无言,沉默着看了我许久,这才苦着脸一笑,
“也难怪,连老饕这样的人物都败在了你手上,看来我的确不该那么自信,如今一失足成千古恨,实在可惜……”
虽然受到了小雪的控制,可这老小子却表现得十分平和,在与我对视了数秒后,又吸了口气道,
“我必须承认,你的确是个很不容易对付的家伙,但请你也不要忘了,这里毕竟属于东南亚的管辖区,我的手下还有这么多人,即便我落到你们手上,但只要一声令下,依旧可以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说话的同时,龙达坤又看向了那帮因为失去了头目,而显得手足无措的手下,用缅语冷冷地说了句什么。
在得到他的授意之后,这帮人又继续举起了武器,默默朝这边围拢过来。
小雪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指立刻发力,用清冷的语调呵斥道,“老实点,快叫你的人住手,除非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哼,落到你们手上,我还哪有命在?既然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多拉几个下去垫背好了!”
龙达坤自知无法挣脱小雪的控制,眼中已经抱有死志,看向我们的眼神也多出了几分狠厉之色。
我却咳嗽了一声,躲在树干背后摇头道,
“龙达坤,你错了,我们并没有杀掉你的打算,甚至都没想过和你的人起任何正面的冲突,如果有得选,我反倒认为大家可以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他一脸意外,看了看我,语气微涩道。
我平静道,“很简单,我们之所以护送魔罗神像来到这里,只是受了朋友所托,和金雁塔完成一桩交易罢了,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与任何人起冲突,如果不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