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脸震惊,似乎没有从失利中适应过来。
想想也是,这老家伙浸淫术道几十年,这才能够达成今天的成就,满以为对付我这个年轻人,不过是手拿把掐,轻松加自在,谁料到我居然在他手上撑了这么久,还凭借着摄魂镜的威力,反将了他一军。
“了不起,年轻人中,能够跟我拼到这种地步的人还真是少见,但你小子也别得意,这里的修行者可不止我一个人,既然你们来到了这里,那就好好享受剩下的折磨吧!”
福伯边说边笑,大手一挥,身后又有好几道邪气袭来。
我立刻感觉浑身毛孔舒张,寒毛根根竖起,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通道中,还有好几道身影缓步走了进来,个个都面色阴冷,神情麻木,看向我的眼神中,弥漫着通红如血的阴冷。
握草,还有这么多鬼修镇守在这里?
我脸色一沉,意识到今天的事恐怕没这么容易善了,与此同时,走廊中的四道身影也从不同的方向朝着我汹涌扑来,除了福伯之外,其余的几个鬼修实力也不容小觑,他们一边冲向我,一边念念有词,周围的阴风立刻盘旋而起,形成好几股风暴,将我和黄玲围得团团转。
我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说到单打独斗,我倒并不害怕这些鬼修,可敌人从来不讲道义,上来就是围殴,我哪能扛得住这么多高手的攻击?只能看向黄玲,“还不出手?赶紧打退这些家伙,先退出去再说!”
话音刚落,我便甩出几张黄符,咬破左手中指的指尖,凌空画了几道血符,符文交替闪烁,弥漫起了一团赤色的火苗,在我的操控下围绕着身体旋转,将那几道身影逼退。
这些鬼修虽然难缠,但毕竟是灵体,失去了阳身的加持,对于我的符火十分忌惮,因此并不敢太过靠前,只能围绕在四周,不断地念咒,对我们施加法诀。
黄玲也在这个时候行动起来,将手上的锦帕一挥,双手快速掐诀,随后那锦帕上的符纹便开始疯狂闪烁,勾勒出一座浮屠黑塔的幻影,朝着那几名鬼修展开了镇压。
说到修为,黄玲不见得比我强,但这女人家学渊源之深,却让人叹为观止,在她的操控下,黑色的浮屠塔中雄光遍布,不断地绕梁飞旋,将那几个试图围攻我们的鬼修打得连连后退,根本没有脾气。
我强打精神,将气息全部汇聚在双手,结出一个个法印,挡下了福伯那犹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击,然后反手一挥,对着一名鬼修抓过来的双手就是一掌。
轰——我感觉自己手上的气息撞击在了一堵墙上,阴冷的反馈感让我胸口发闷,几乎要吐血,但我还是咬牙承受住了,将所有气息灌注到一个点,狠狠扫荡而过。
那名鬼修受到了我的气息压迫,立刻惨呼一声,连身体也变得淡薄了数分。
“去死!”我一击得手,立刻矮身往左闪,避开了福伯从背后发出的法印,然后猛握斩邪刀,狠狠插在了那个被我震飞的鬼修身上。
斩邪刀上的符纹运转,有一大股赤色的煞气在奔涌,直接融入了对方的身体。
那名鬼修发出最为高亢的惨叫,身形一晃,直接跌倒在地上,一身鬼力消耗,化作浓烟消失不见,很快就轰地一声爆炸开来。
“好小子,我要杀了你!”
福伯见状,顿时气得目眦欲裂,他一个人带领四名鬼修围攻我们,不仅没能完成速杀,反倒被我在绝境中完成逆袭,一刀结果了其中一个手下。
随着一声大吼,他猛扑上来,双手覆盖着一片幽深的寒气,猛地砸向我的脊梁骨,我早有准备,将斩邪刀回旋,朝着身后一刺。
这一刀刺中他的手背,来不及继续发挥威力,就被一股黑色的阴寒之力将刀锋逼退,随后他抬起一脚,踹向了我的小腹,我只能不停闪避,避开了来自要害的攻击,但还是不慎被他踢中小腿,骨头疼得厉害。
不是我太弱小,而是敌人的实力实在太强,黄玲的浮屠黑塔只能勉强拦截三个鬼修,却无法替我分担全部压力,而福伯的攻击又是一浪超过一浪,连翻打压下,已经将我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我不得不一退再退,同时寻找脱身的办法,战斗刚进入白热化阶段,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厉喝,“老廖,原来你在这儿!”
怎么是杨一凡的声音?
我接下了福伯的一道法印,快步往后撤去,回头之际,却看见一道身材修长,卓尔不凡的身影,正从走廊后面的某个通道蹿出来,飞快地挺剑杀出。
在他身后,还飘荡着一道白雪般的少女身影,不正是朝思暮想的小雪吗?
“你们也来了?”
望着忽然杀入的追兵,我精神极度亢奋,将斩邪刀一抖,又逼开了福伯的重击,同时,杨一凡也持咒战圈,将手中的符咒一甩,贴在一个鬼修的背上,双手掐诀一引。
只听噗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