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这个刚刚率领几名鬼修外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居然背负着双手,满脸怪异地阻挡在了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微扬的嘴角还挂着一抹戏谑的淡笑,似乎在嘲讽我们的不自量力。
望着这道矮胖的身影,我左眼角止不住地跳动,神色难看,黄玲的脸色更是极为铁青,她一脸失望地看向福伯,冷冷地说,
“你居然会在这里,还真是让我意外。”
福伯淡淡地堵在前面,并没有立即动手,只是用冷漠中夹杂着冰冷的表情看向黄玲,眼角流露出邪性的微笑,好一会儿才开口了,用怪异的语调说,“小姐,普天之下,要说对你最了解的人,或许就只有我了,我早就算到你不会轻易放弃刺杀计划,所以特意在这里等着你。”
黄玲有些愣神,淡淡地看向福伯,问了句为什么?
虽然她语气很平淡,但我们都能在她平静的语调之下,捕捉到肃然的杀意。
一个从小侍奉在自己身侧,相依为命了二十多年的忠仆,如今居然站在了自己敌人的阵营中,换了谁恐怕都容易精神崩溃。
但黄玲没有崩溃,只是面无表情地瞪视着福伯,想要听一听其中的道理。
福伯声音闪烁,飘渺不定,一脸平静地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黄家好,小姐,时代不同了,黄家虽说还在罗阴门中享有一定的话语权,但却早就不再占据核心位置,你一门心思想要夺取罗阴门的控制权,到头来也只能是害人害己,不仅自己无法得逞,恐怕还会遗祸整个黄家。”
我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大概明白了这家伙心里所想。
这么看来,黄家内部对于夺取罗阴门权力的计划,应该存在很大的分歧,并不是人人都支持黄玲进行这场刺杀计划。
黄玲冷冷地哼道,“这就是你背叛我,投入敌人怀抱的理由?”
“当然不全是。”
福伯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说道,“我在黄家生活了几十年,至今仍然只是一个仆人的身份,承蒙小姐一直对我礼遇有加,让我这把老骨头多少还能够体会到一点关爱,但可惜,黄家内部的其他人却并不认同我的身份,试问这世界上,又有谁愿意一直充当别人的走狗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走廊的寒气,淡淡说道,“我已经厌倦了继续充当奴仆的生活,这一次,我打算为自己而活,而整个天下,唯一能够帮助我摆脱黄家的,也就只有尊主了。”
说完,这老家伙已经不肯再废话下去,直接往前跨出一步,浑身都有着恐怖的寒气在弥漫着,同时走廊四周也弥漫起了一道道森寒的雾气,不断朝着福伯身体当中汇聚,让他本就肥胖的身材变得更加臃肿了。
“小心,福伯可是黄家排进前三的修行者,他的修为很不简单!”
黄玲脸色一变,话未说完,我就感到眼睛一花,福伯的身体前一秒还在七八米开外,却瞬间就跨步来到了我面前,举起一张弥漫着灰色气息的大手,朝我天灵盖上狠狠趴下。
缩地成寸!
我面露骇然,感觉他手中弥漫着一股黝黑磅礴的森寒气息,气焰滔天,几乎不能靠人力阻挡,随着福伯一掌拍落,身边立刻有着无尽烈风狂涌,完全笼罩了我俩的身形。
好厉害啊!
来不及拔出斩邪刀,我只能咬牙,硬着头皮顶上,双手齐出,结成一个外狮子印,狠狠拦下福伯拍来的巴掌。
我的手印中弥漫出一股强风,可当与对方的气息接触时,仍旧感觉膝盖一软,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拍飞,好像风筝一样往后面飞去。
“嘶……居然这么厉害!”
我身体不断倒飞,脸上却涌现出几分骇然,虽然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接触,却让我感到这位福伯的深沉和恐怖,几乎是将人类身体的潜能发挥到了极限,单单是那一只肉掌,便生出了令人无可抵御的邪寒煞气。
我被拍得跌向身后的地板,一个懒驴打滚,又匆匆爬起来,还没等做出下一个动作,那老家伙身子便微微蓄力一蹲,犹如猿猴一般跳起来,五指之上的指甲又黑又尖锐,再次凌空扑向我。
我只能深憋一口气,稍微延缓一些速度,然后握紧了斩邪刀,回身去削。
福伯却并不在意我的刀锋,凌空抓出的五指上黑气纵横,速度竟然又快了一分,爪子与我的刀锋撞击,居然擦出了些许火花。
这家伙手指这么硬?
我心中惊讶,但也借着撞击的力量跳出了他的攻击范围,再凝神一看,发现福伯能够接下我的刀锋,倒不是因为手指头有多硬,而是大拇指上套着一个铁环扳指,不知道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居然无视了斩邪刀的劈砍。
福伯的两次攻击都被我接下,脸上略感惊异,但却没有放弃抢攻,而是趁势握住了斩邪刀的刀身,手中邪气弥漫,几乎染黑了半个刀尖,一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