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为惊讶,不明白这女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就发起了疯?刚想追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小雪却提前捕捉到了周遭气场的变化,赶紧握住我的手,一脸紧张道,
“不好了,这个地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我能感应到一些不知名的力量在周围盘踞,赶紧阻止这个女人!”
“麻蛋,果然是你在搞鬼。”
得到小雪的提醒,我也立刻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一巴掌扇向那女人,可白衣女人却露出了悲愤的神情,恨意凛然,从牙缝中吐出一段话来,
“你们走不了了,先祖的意识已经复苏,他很快就会降临到这里!”
当她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立刻感受到了周围炁场传来的强烈变化,整个世界都在轰然作响,陷入了强烈的震荡,下一秒,我听到了许多嗡嗡声,仿佛空间也在位置崩塌,数不尽的狂风从四处吹来,而白衣女人用鲜血凝构而成的面具,则变成了那股风暴的中心。
我根本来不及说别的话,就感觉一股巨大的怪风涌来,将我吹得一阵迷糊,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几步。
“你这疯女人,到底干了什么!”我气得咬碎了后槽牙,感觉情况极度诡异,直接一脚将白衣女人踹倒在地,回手去拉小雪的手,但与此同时,脚底下坚硬的岩石却发出了咔嚓皲裂声,露出一个直径超过两三米的裂缝。
所有支撑身体的力量消失,我啊的惨呼了一声,身体立刻失重,然后直挺挺地栽倒下去。
下坠的过程并不漫长,脚下的裂缝空间跨度并不高,大约也就五六米的样子,从发出惊呼到坠落下来,仅仅过了不到一秒,等到身体完全跌落时,后背却没有传来硬实的触感,反倒是传来一股扑腾的水声,紧接着我便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冰冷。
身体落水的瞬间,我暗暗惊呼,随后不顾一切地往上划水,很快就浮出了水面,视线之中,又看见一扇巨大的石门,将视线给充斥了起来。
“这特么的又是什么地方?”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小雪则默默悬浮在我身旁,同样一脸狐疑地看向那扇石门,隔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摸着下巴道,“奇怪,这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巫族的文字,莫非这个山洞也和雾妖的密藏有关?”
听了她的话,我浑身一震,立刻又眯眼看向前面的石门,果然在那扇斑驳的墙体中,捕捉到了很多弯弯曲曲的字符。
只是我这人打小就不怎么爱学习,文字功底很浅,实在分辨不出那些好似蝌蚪一般的纹路,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水中过于冰冷,我也不敢再久留,在浮出水面后,便立刻把手伸向小雪,在她的帮助下来到了水潭边缘。
这地下暗河的直径很宽,左边则罗列着很多礁石,我爬到礁石上,回头一看,发现白衣女人也趴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头发已经完全被水打湿,十分凌乱地趴在一块黑色礁石上面,呼吸浅薄,也不晓得究竟还有没有意识。
我迟疑再三,最终还是默默地靠了上去,将这女人从水里拖起来,拉到了潭水边上。
深潭下的寒气很足,这女人浑身都挂上了一层白霜,四肢僵硬,冻得犹如冰块,我把手放在她鼻子
“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应该不会致命。”
虽然这女人发疯,将我和小雪给弄到了这里,但我总感觉她刚才之所以那么做,并非出自于本心,而是受到了某种神秘意识的操控。
我圣母心泛滥,略微迟疑了一下后,最终还是打定主意,不能见死不救,于是把目光转向小雪,期待她能帮下忙。
小雪一脸的不高兴,哼了一声说,“都这会儿了你还有心情去搭救敌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苦笑一声,摇摇头,说这女人虽然跟咱们有冲突,但也算不得什么生死大仇,说到底她也是被我们挟持过来的,把人救回来,兴许会对我们有所帮助。
小雪不吭声了,将双手搭在白衣女人的小腹上,劲气一吐,一股暖流汇入她的体内。我则低下头,看向白衣女人脸上的面具,出于好奇,便将那面具的一角给揭了下来,想要看清这女人的长相。
随着面具的脱落,很快就呈现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这女人根骨俱佳,长得也十分娇媚,从骨龄上看来,约莫也就二十五六岁,按她自己的说法,自己已经在后山待了十年,这么说起来,想必从十六岁开始,就被挑选为黎村的落花洞女了。
想到这儿,我又觉得惋惜,如此漂亮的一个美人,居然被黎村挑选成落花洞女,需要一辈子避世而居,在黎村后山这么贫瘠的地方孤独终老,命运还真是不公啊。
小雪看穿了我的心思,忍不住又哼了一下,说怎么,舍不得了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