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时,尘清真人看着我,一脸的认真。
我则是不假思索,立刻起身回答道,“是的,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都一定要想尽办法,让小雪恢复正常。”
得到了我的肯定答复,尘清真人也笑了,晗笑着点点头,说年轻人敢想敢拼,也是好事一件,既然你打定主意,非要去那种地方硬闯一遭,那么贫道也必定会给你一些支持。
话说到这儿,尘清真人就没有在跟我聊下去了,摆摆手,示意我和杨一凡可以先返回厢房休息。
等回了那间厢房,我立刻把杨一凡叫进来,小声询问道,“刚才当着你师父的面,我没好意思多问,那个所谓的苗疆万毒窟,到底是什么地方,莫非真的有传闻中那么恐怖?”
杨一凡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怎么,刚才当我师父面的时候,你还豪情万丈,就过了这么一会儿便开始打退堂鼓了?
我摇头,说自己并不是出于害怕,只是生平第一次接触那种神秘的场所,心里还没啥准备,常听人说,苗疆万毒窟是整个西南最神秘、最危险的去处,就连尘清真人也这么讲,我光棍一条,眼瞅着就要去那种地方冒险,总得先打听一点关于苗疆万毒窟的情报才好。
杨一凡哈哈笑,拍着我的肩头道,“放心好了,这几年咱们上刀山下火海,什么地方没去过?每次不都平安回来了吗?这次想来也是一样,只要心诚,相信祖师爷也舍不得让我俩遭罪的。”
听他这么说,我也只能点了点头。
当晚,我在忐忑和不安中睡下,手里捧着槐木牌,有些辗转反侧,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杨一凡又再度造访,手上还多出了一封信件,冲我晃了晃说,
“走吧,刚才我和师父聊过了,千万苗疆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干脆今天就下山,我陪你一同出发,先去一个叫白云苗寨的地方,我师父有位故人在那里居住,等到了白云苗寨之后,或许就能打听出苗疆万毒窟确切的地点了。”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说啊?现在就走?
杨一凡道,“你要是嫌赶路辛苦的话,也可以在山上多住几天,不过小雪现在的状态比较糟糕,只怕维持不了太久,早一点上路,咱们也能多一些成功的机会。”
“好,事不宜迟,那咱们就尽快出发。”
我急忙起身穿好了衣服,又瞥了一眼杨一凡拿在手上信件,不解地问那是什么?
“这个啊,是我师父写给一位老朋友的信。”
杨一凡冲我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我们是第一次进入苗疆,人生地不熟的,而苗疆腹地又有很多生苗,并不会遭人待见我们这样的外人,有了这份介绍信,多少能得到一些便利。
我叹气说,“还是你师父想得周到,想不到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交游这么广阔,连苗疆那种地方也能找到熟人,有了他的帮助,估计这次苗疆之行将会变得十分顺畅。”
杨一凡却摇摇头,说你最好别对这封介绍信抱太大希望,我师父上一次进入苗疆,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也不晓得他当年结识的朋友,如今还在不在世上,即便是仍然在世,过了几十年,人家还愿不愿意和我们论交情,也是一个未知数。
随后,我便在杨一凡带领下去了养心殿,正式对尘清真人提出告辞。
临别之际,尘清真人拉着我俩的手,再三告诫道,“你们进入苗疆之后,凡事务必要小心,决不能仗着自己血气方刚,处处强出头,还有就是,进了苗疆,要立刻寻找白云苗寨,等把书信送到我那位朋友手上之后,再考虑下一步的打算。”
“倘若人家愿意帮忙引路,你们就去,如果人家不肯答应,你们也千万不能强来,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
我重重点头,对尘清真人拜谢,“多谢真人提醒,我会记住这些话,绝不胡来。”
事后,我和杨一凡便双双下山,沿着那条小路离开了茅山主峰。
下山之际,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碰了碰杨一凡的手肘,“你师父那位至交好友,究竟是个什么身份,男的女的呀,怎么每次听你师父谈及对方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扭捏?”
杨一凡咳嗽一声,摇头说上一辈的事情,自己哪敢瞎打听,不过师父替我写这封信的时候,倒是交代过,一定要亲手把它交给一个叫“丽珠”的神苗婆,想来应该是个女的吧。
下山后,我俩便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在景区外找了辆出租车,直奔句容车站,几经周转,又重新来到了金陵。
途中我已经订好了机票,赶在太阳落山前,我们抵达机场,匆匆踏上了前往贵阳的航班,又是几个小时的折腾,等到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以后。
为了尽快达到目的地,我们没有在市区耽误,在机场外面包了一辆黑车,按照路线图上的姿势,连夜赶往一个叫“宁德镇”的地方。
这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