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刚才请神上身的杨一凡却猛地跳了回来,一把握住我的肩膀,厉声说,“快,鬼王墓的地穴已经被破了,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塌陷,咱们快走。”
我看先杨一凡的脸,见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的气息也紊乱到了极点,知道是动用请神术的后遗症发作了,顾不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赶紧跟随他调转方向,朝裂谷外面的一条陌生通道狂奔。
此时裂谷已经完全震动起来,岩壁上咧出了无数婴儿拳头大小的裂缝,数不清的碎裂石块扑簌簌地下坠,好似泼雨一般密集。
入耳处,到处都是人们发出的惨叫,以及乱石滚落,砸在邪尸和人类骨头上的咔嚓声。
我们充耳不闻,瞄准了一个方向发疯疾跑,跑到一个乱石谷处,前面却没有了出路,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余光却瞥见一道轻快的声音,正飞快地朝另一条石缝钻去,怀里还捧着一个黑漆漆的物件,显得很是鬼祟。
“是黄玲,赶紧跟上那女人,只有她才知道怎么离开这儿!”
杨一凡咳嗽了几声,擦掉嘴边的鲜血,指向黄玲的背影吼道。
“走!”
我二话不说,立刻搀起了杨一凡,埋头跟随上去。
一追一逃,我们很快也跟随黄玲钻进了一个石缝,石缝中的环境狭小崎岖,到处都是弯曲岔道口,好在黄玲似乎也受伤了,此时跑得并不快,因此我们还能咬牙追上她。
那种震动声还在疯狂传递,没一会儿就延伸到了我们这里,望着头顶上不断砸落下来的滚石,我和杨一凡都吓得脸色发青,不顾一切地狂奔追赶,足足跑了五六分钟,方才感到前面的通道中出现了一抹亮光,而原本作用在石壁上的震动感也有所收敛。
到了这儿,杨一凡顿时双膝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了,张嘴呕出一口老血,脸色惨白地靠在我身上。
“小道士,你怎么了?”
我吓坏了,急忙从后面扶着他,替杨一凡擦拭掉了嘴角的鲜血。
杨一凡边喘气边说,“没事,暂时还死不了,只是向祖师爷借法的时候用力过猛,受到了一点反噬,不用管我,这地形太危险了,搞不好随时有可能塌陷,咱们赶紧走吧,出路应该就在前面。”
我嗯了一声,再次搀扶他起身,跌跌撞撞往外面走,等到了洞口的尽头处,却隐约捕捉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我加快脚步,跑到外面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那片地下深谷,转而来到了一条小溪附近。
原本跑在前面的黄玲已经不知去向,只是在靠近洞口处,多出了一滩发黑的鲜血,看样子这女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多半跟我们一样受了伤。
杨一凡跌坐在小溪附近,用清水洗了一把脸,随后苦笑着说,“这女人太狡猾了,居然趁着所有人不备,用炸药炸毁了鬼王墓的地穴,现在那铜棺里的东西也落入了她手中,这么看来,咱们又要无功而返了。”
我一脸愤恨地摇头,“算了,这女人是个典型的投机主义者,性格比狐狸还要狡猾,就算咱们加在一起都未必能斗得过她,能抱住这条性命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随后我又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地缝,长叹一口气说,“裂谷崩塌得这么厉害,估计鬼面袍哥会的那帮人也被埋在了仇。”
“怕是没这么容易。”
杨一凡依旧发出了苦笑,指向身后的洞穴说道,“刚才我们跑路的时候,我看见马六老带着手下朝另一条通道走了,鬼王墓四通八达,出口显然不止一条,没准这帮人也能找到其他通道离开。”
杨一凡的话让我心头发紧,一想到马老六那张乖张丑陋的脸,心里就感到格外的不是滋味,恶狠狠地攥紧拳头,
“没关系,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早晚有一天,我会清理掉整个鬼面袍哥会,告慰周媚的在天之灵!”
话声刚落,我就感应到摄魂镜一颤,随后小雪赤着脚丫出现,坐在一块石头上,对我们翻着白眼说,
“得了吧,就你们这点能耐,还说什么要报仇,不被人耍得团团转就算不错了,这两个势力的人,每一个是弱手,除非你们也能组建起一个相应的势力,否则根本没办法正面对抗。”
小雪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
接连两次上演对手戏,让我充分意识到了敌人组织的不简单。
这还只是他们组织中的一部分高手,倘若整个组织中的人一拥而上,就算我和杨一凡真长了三头六臂,恐怕也不是对手。
想到这儿,我只能无奈地苦笑起来,甩甩头,又强忍着满身的疲惫感爬起,带着杨一凡继续往外面走。
出山的路十分崎岖,我们沿着之前走过的路线离开了峡谷,足足走了三四个小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