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离乡贱,到了别人地头总会莫名其妙矮上三分。
但老人常说的还有一句话,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秦凡的目标是征伐世界,但这事得一步一步来,第一步就是要探索亚洲的整体情况,哪里可以生活,哪里有人类活动踪迹,有人的地方又是什么文化水平,这些事都必须了解清楚,才好做决策。
世界很大,秦凡不可能靠着自己两只脚一一踏足,必须有人去做,至于让谁去做这件事他也思考过。
这个世界有太多未知,强大如俄罗斯在此时此刻在这里甚至还没有国家这个说法,秦凡也不确定那片辽阔的土地有没有人生存,拥有什么样的文明。
更不用说缅甸、老挝、越南这些东南亚小国。
在这个人口比土地稀缺的时代抢夺土地实在没有必要,费时费力还没多大好处,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只有几个文明古国,至于其他地方秦凡的打算是先摸清情况,然后让他们知道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神圣国度,只有福泽深厚的人才有资格在这里生活,这里是天神垂爱之地。
他要建立一个所有人心中的圣地,让以后每一位皇帝都成为天可汗,成为所有民族所有国家崇拜臣服的对象,他要用文化的号召力来统治世界。
至于赵佗送来这些人,将是他派往东南亚诸国的第一批哨兵,成为他的眼睛和耳朵替他认识这个时代的亚洲大陆。
这些人本就该死,哪怕他们将来全部死在外面秦凡也不会有半丝愧疚,但如果他们能够带回有用的消息秦凡也会不吝封赏。
在此之前,还需要对他们进行一系列的培训。
秦凡挥了挥示意先把这些人带下去,培训事宜安排给了韩信,相信以韩信的能力训练这些兵痞绰绰有余。
离开前李大力在门口踟蹰着不想走,但想到自己上次冲动行为带来的后果还是咬咬牙忍住了。
赵佗当然也看到李大力的迟疑,从内心来说他还是比较欣赏李大力的,在这些兵痞的对比下李大力虽然性格鲁莽暴躁,但从不违抗军令,是个憨直且有本事的人。
他摸不准秦凡要这些人做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向秦凡求情:“殿下,李大力这人虽然粗鲁但本性不坏,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这一回?”
闻言,刘邦韩信项羽齐齐朝他看过来,全都目露不满。
秦哥决定的事这货竟敢有意见,还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算老几?
秦凡倒是不在意,虽说慈不掌兵,但作为将领要是对手下人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么冷血的人他也不敢用。
见识过赵佗的铁血手段之后再次见到他仁慈的一面秦凡越发欣赏起这个人,说明残忍是他治下的手段,内里仍旧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秦凡对此很是满意,拍了拍赵佗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说不定这次培训完他还要感谢我。”
能被作为武庙十哲的韩信进行专门培训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运气,后人对韩信的评价,功不出世,略不再现,能学到一星半点都够他用了。
至于其他人,秦凡心里呵呵两声,不遵守规则的人,无论将来立下怎样滔天功劳也不配掌权,运气差的埋骨他乡,运气好的安享富贵,至于权利?想都别想。
闲话几句,话题逐渐回归正题。
秦凡直接想赵佗透露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并告诉他自己打算把张良留下来辅助他,“虽然百越这边仍旧以你为主,但一定要认真参考张良的意见。”
虽然确定张良有心求个功名,但这老小子太奸滑,秦凡担心自己赵佗对他态度冷淡这小子又开始藏锋。
上一世刘邦坐稳江山后张良就急流勇退,不怎么出现过。
秦凡知道的一个是他老年沉迷修道,一个就是刘邦对吕氏不满迟迟不肯立吕雉的儿子当太子,很多大臣进谏劝阻也不能改变刘邦的想法,吕后也惊恐的不知道怎么办。
后来还是吕后的哥哥建成侯吕释之出手劫持了张良,逼迫之下才给出邀请“商山四皓”的对策,有这四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坐镇才定下了汉惠帝刘盈的太子之位。
由这件事就能看出明哲保身这条路上张良这货走的是真远,一个不小心就让他跑了。
赵佗听着吩咐,忍不住抬眼看了看秦凡。
虽然他很佩服秦凡,对于韩信项羽也算是久仰大名,但对他倚重的刘邦张良实在不太看得上,用赵佗的话来说就是怂包两坨,哪有韩信项羽的英雄豪气,甚至连惊鲵和熊辛都比不多。
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赵佗应是没露出一点不情愿的表情。
尽管秦凡大度不计较,不但不计较他之前拥兵自重,受奸人胁迫犯上作乱的事,但这种事干过就是干过,他知道秦凡知道,整个权利阶层该知道的人一个也不会漏。
有这样一件事横在心上,赵佗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只能豁出这条命来证明自己的忠心。
可秦凡是什么人,打眼一看就能看出赵佗心里的弯弯绕绕,他知道却懒得解释,日久见人心,以后相处久了赵佗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多无聊。
一个人有时间乱想说明还是闲的慌,等累到喘气都没力气的时候就没功夫多愁善感了。
于是,秦凡笑呵呵拿出一份练兵计划书,对着韩信项羽赵佗招手,“我打算重整百越三十万大军,你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写上去。”
韩信项羽赵佗人手一张写着百越练兵计划书的白纸,除了顶上几个醒目的大字一片空白。同时还附带一份写着百越军队现存问题总结的白纸。
几个大男人拿着这两张纸六目相对一脸懵逼,赵佗看着上面两行大字心底突突直跳,这是要拔自己裤子的节奏啊。
想到自己所谓三十万大军的德行,赵佗后辈已经打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