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苏苏把他从地面上拉起,笑着道。
“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司马琰帮她将脑门碎发捋到耳后,轻声说。
“我已给闺女取好名字,就叫霏儿。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此情此景刚好相配。
小名便叫福星,希望她福分延绵,一生顺遂。”
梁苏苏眨了眨眼:“万一如果个儿子?”
司马琰面无神情的说:“如果儿子的话,就叫他驴蛋。”
梁苏苏:“……”
司马琰:“我是黎大驴,你是大驴嫂,我们生出的儿子叫驴蛋,合情合理没有毛病。”
梁苏苏听不下去了,没有好气的推了他一把。
“你快走!”
司马琰顺势后退了一步,眼依旧看着她,明显是不舍得走。
没有法子,梁苏苏只可以先回过身。
“我回去了,有机会的话记的写封信回家。”
她忍住转过头的冲动,一步步冲着舆车走去。
车夫早已在车边摆好了脚凳。
梁苏苏踩着脚凳上了舆车。
等她坐进舆车,车门给关上,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了,司马琰这才收回视线。
他上马,最后看了眼舆车,狠心一扬马鞭。
“驾!”
骏马嘶鸣,飞快奔跑。
一帮人快速远去。
舆车的窗子给推开,梁苏苏探出脑袋,看着司马琰远去的背影,眼圈情不自禁地红了。
雪越下越大。
车夫揉着手问:“嫡妃,我们如今回去么?”
司马琰的背影已彻彻底底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梁苏苏:“回。”
关上车窗,舆车启动。
梁苏苏感觉眼圈热热的,好像有液体流出。
她不是那种悲春伤秋的人,就是暂时离别罢了,不用搞的像是生离死不要那样凄苦。
她告诉自个没有必要哭。
可泪就是不争气地往下落。
才刚分别,就已开始想念。
回到清河亲王府时,梁苏苏已控制住情绪,泪给擦干,就是眼尾依旧泛着红。
绿云一直守在亲王府门口。
她见到嫡妃回了,赶快迎上去。
“嫡妃!”
梁苏苏装作没事儿人的模样,安静道:“我没事儿,进。”
绿云又不是瞎子,一眼便看出嫡妃才哭过。
可她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本本分分地扶着嫡妃迈过门槛。
分明就是少了一个司马琰罢了,梁苏苏却忽然觉的整个亲王府都变的空落落的。
太安静了。
她对着老虎仔布偶哎声叹气。
“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便不可以好生的相处?”
迎春跟绿云互望一眼。
打从殿下走后,嫡妃每日都无精打采的,看属属实让人担心。
迎春提议说:“嫡妃要不要玩牌?”
左右闲着也是没事儿,梁苏苏跟她们玩两局牌。
不管是输了还是赢了,梁苏苏始终都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好快她就失去了兴趣,扔开纸牌表示不想玩了。
白鹤道人来给嫡妃请平安脉时,顺口提了一嘴。
“嫡妃如果是没有其它的事可做,不若回农庄上住一些时间,顺便还可以瞧瞧学塾办的怎样了?”
司马琰临走前已命人把学塾盖好,先生们也已到位了。
就是不知道教学效果怎样?
梁苏苏给勾起了一点兴趣,决定去农庄上瞧瞧。
翌日一早,梁苏苏就坐着舆车出城去了。
随可以的除去迎春、绿云、跟白鹤道人之外,还有一百多个亲王府禁卫。
清河王临走前特地交待过,不管嫡妃去哪,身旁必须要有多个禁卫追随,切不可叫来历不明的人接近嫡妃。
农庄上的梁管事没有想到嫡妃会忽然上门。
乍一听闻嫡妃来,吓了他一大跳。
他赶快扔下手中的活儿,仓促地跑出去迎接。
迎春跟绿云扶着嫡妃走下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