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知武阿忘已出了城门,司马濠闭闭眼,深吸气。
他知道武阿忘出城后一定会第1时间通知皇上。
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只可背水一战!
司马濠睁开眼,眼神已经变的决绝。
“备马,孤要入宫!”
从盛京到清凉山,最快也要一个晚上。
他必须要赶在天亮前,夺取未央宫跟盛京的控制权。
这是他最后的生路!
司马濠骑着马在夜色里狂奔,冰寒的雨水迎面扑来。
马蹄踩的地方,水花四溅。
在他背后还跟着三十几名守卫。
这一些守卫都是他通过比武招揽而来的高手,个顶个都身手不凡。
平时中司马濠好吃好吃的养着他们,到了今天晚上,他们终究有用武之地。
宫门口负责值守的禁卫见到来者是胶东王,没多想,当即开门放行。
司马濠没下马,直接骑马冲进。
守卫们紧随其后。
见状,负责值守的禁卫赶忙大叫。
“宫里不可以骑马,请王爷下马!”
可以在宫里骑马的人除去皇上之外,就唯有清河王。
哪怕胶东王现在暂代监国重任,仍旧不可以坏了规矩。
然而司马濠连头都没有回下,就像是没有听见禁卫的叫叫。
只是片刻的工夫,司马濠以及他带来的三十几人便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
娴妃睡的迷迷瞪瞪时,给窗外的雷声给惊醒。
她望向紧闭的窗子。
窗子上盖素色窗帘,看不见外边的景象,可可以听见雨声砸琉璃窗子上时发出的啪啪声。
好像是有好多只收正在强烈拍打窗子。
娴妃莫明感到心惊。
她掀开薄被坐起身。
睡在值夜的宫婢听见响动,立即点燃烛台,快步来到床边。
“娘娘,你怎么醒了?”
娴妃的声音带着三分才睡醒时独有的喑哑:“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宫婢如实回答:“还没有到二更,时候还早,你再睡儿。”
娴妃感觉心中有一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便要发生了。
她无心再睡了。
可这大半夜的,她不睡觉也不知道能干一些什么?
就在此刻,门突然给人敲响。
笃笃!
一个宫婢的声音通过门传进。
“娴妃娘娘,胶东王殿下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你!”
娴妃的表情微微一变。
可以叫濠儿大半夜跑入宫中来找她的事儿,一定不是小事儿。
她立即站起身:“更衣!”
宫婢手脚麻利地侍奉娴妃穿好衣裳。
娴妃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仓促地往外走。
宫婢赶快提着灯笼追上去。
一帮人仓促地来到偏殿。
娴妃一进门就看见司马濠,他身上的衣裳都已雨水淋湿了,头发也湿漉漉的,眼圈发红,面色惨白,看上去狼狈极了。
娴妃忙说:“快去准备热水,拿一身干净的衣裳来!”
然而司马濠却没心思更换衣裳。
他哑声道:“我想单独和母妃谈谈。”
娴妃摆手。
宫婢宦官纷纷退出。
转眼间,偏殿中便只剩他们母子二人。
司马濠一撩衣摆,对着娴妃跪下,哑声问。
“母妃,儿臣可否求你一件事?”
娴妃给他这架势吓一大跳,赶快抬手去扶他。
“你这是干嘛?快起,你是本宫儿子,只如果为你好的事儿,哪怕你不说本宫也会倾尽全力帮你!”
司马濠不愿站起。
他昂起头,用通红的眼看着娴妃,声音中透出三分抽噎。
“父皇派了人来,他想杀了我替司马研报仇,我不想死,母妃,我不想死!”
娴妃的动作僵住,整个人全都呆在原地。
她无法相信地喃喃道。
“这怎可能?你可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怎可能对你下的去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