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儿子全都成这样了,你叫本妃怎样宽心?”
武阿忘低下头去:“是婢女说错话了,是婢女该死。”
柳淑妃轻蔑于和他这样个阉人计较,哼了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武阿忘抬头,刚好和柳淑妃背后跟着的宫婢对上了视线。
在别人没注意到的状况下,二人交换目光。
回到延禧宫,柳淑妃卸掉华贵服饰,她倚靠在软榻上。
宫婢把一杯安神茶放到柳淑妃身旁。
“娘娘,方才全福去御医院拿药的路上,刚好看见清河王入宫了。
全福顺带打听了下,听闻是皇上有什么差事要派给清河王,一早就叫人去将清河王给宣召进宫了。”
柳淑妃冷笑道:“皇上有空见清河王,却没时间来瞧瞧本妃的研儿,究竟是研儿不如清河王?还是本妃不如定安公府中的那女人?”
宫婢赶快劝说:“这话可不可以乱说!”
柳淑妃抿红唇,究竟还是将心头的火气给压下,闭上眼不再说话。
宫婢犹疑说:“实际上、实际上婢女最近听闻了些风言风语……”
柳淑妃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蹙眉。
“有话便直说,这儿又没有外人。”
宫婢:“最近听见宫中有好多人全都在私下中议论,皇五子之所以受伤,非常可能和清河王有关系。”
柳淑妃坐直身体:“此话怎讲?”
宫婢循循善诱:“你想呀,清河王是主持重建圣庙的负责人,他但凡只须上点心,全都不至于叫皇五子受伤。
并且皇五子自个也说了,是有人在暗里推了他一把,他的脚才会给石头砸里。
那人没准就是受清河王指派的。
以清河王的身份地位跟地位,想在那一些庶夫里边安插个将人,属实是太容易了。”
柳淑妃蹙眉沉思:“你说的这一些,本妃也不是没想过,可真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清河王未免也太傻了。”
在自个的眼皮底下害人,这不是明摆着给自个加深嫌疑么?
即使柳淑妃看清河王不顺眼,也不觉的他能干出这样蠢的事儿。
宫婢:“或许清河王早就料到咱会这样想,因此才敢在修建圣庙时对皇五子下手呀,这大约就是众人常说的反其道而行之。”
柳淑妃如果有所思。
这样的反其道行之的做法,的确非常符合清河王的处事风格。
宫婢低下头去,伸出手摸了下泪。
“婢女都就是瞎猜的,清河王此人虽说不好相处,可也没有必要去谋害皇五子。
可怜我们的皇五子,年龄轻轻便发生了这样惨的事儿,往后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柳淑妃红唇紧抿,美眼之中阴云密布。
别人不知道,可她却非常清楚,清河王也是皇上的儿子,只须皇上乐意将他认回,他便也可以参加到帝位继承权的角逐里,
清河王非常可能会为争夺帝位,暗里下手谋害皇五子。
只须除掉皇五子,他就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
况且他本就和皇五子不对付,看见皇五子给送到自个手底下受罚,他怎可能不想法子报复皇五子?
柳淑妃的手指慢慢收拢,紧握成拳。
要是研儿当真是给清河王给害的,她定要叫清河王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许久她才开口。
“更衣,本妃要去瞧瞧鹘妃。”
“是。”
从进宫到现在,鹘妃还从没侍过寝。
皇上便仿佛忘了宫中还有她这样号人一般,从没翻过她的牌子。
哪怕她主动求见,皇上也全都会找理由拒见。
起初鹘妃还怀着一点幻想,觉的皇上可能会看在两国邦交的份儿上,多少给她点疼爱。
然而伴随时间推移,她心中的希望逐渐熄灭。
曾经在她眼中,未央宫恢弘气派,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跟地位。
可如今,她眼中的未央宫已变成一座巨大囚笼,
而她就是那只给囚禁其中的可怜小鸟。
宫中的人一贯是逢高踩地,见她不得宠,嫔妃们全都不愿和她来往,宫婢宦官们也不爱理会她,平时中连乐意陪他说句话的人全都没。
绝望、怨怼、孤独等等情绪在她心中不断积压,疯狂蚕食着她。
她开始恨